「我忘了你會痛經,我們走吧,順便去幫你買藥。」
鐘克然擁著冷寒,倍加呵護地離開了。
只有冷寒知道,自己說了謊,她現在只能昧著良心享受著鐘克然的這份關愛,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壞。
鐘克然幫她買了常吃的止痛藥,回到家已經很晚了。
冷寒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發現爸爸已經睡了,一定是以為她今晚要住校,爸爸才沒有等她。
冷寒拿了一套干淨的衣服走進了洗手間,不管怎麼聞,身上都依然殘留著柯以天的味道。
雖然他喝了酒,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海洋氣息的香水味,依然灌入她的鼻腔中,久久不能散去。
打開水龍頭,冷寒在噴頭下愣愣地站著,任憑高壓力的熱水從她的頭頂傾泄而下,眼淚此刻像決堤的洪水奔涌而出,她要哭個痛快。
回想著柯以天的瘋狂,她該恨他嗎?
她知道他是真的喝醉了,錯把她當成了別的女人。
可為什麼是她?
如果她沒有跟鐘克然去那家酒店,如果服務生沒有搞錯房間,如果她不等在1717號房間門口,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可是沒有如果,發生的事情無法逆轉,她也注定成不了鐘克然的女人。
還有一個多月,她就要出國了。
她真想快點離開這里。
一夜無眠,天快亮的時候,冷寒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不要,放開我,走開,你走開……」
一個噩夢驚醒了冷寒,她驚叫著從夢中醒來,房間內已經灑滿了陽光。
她竟然夢到了柯以天,夢中他帶著陰險的笑,步步緊逼,想要強/暴她。
汗水已經將她額頭的長發粘在了一起,冷寒坐了起來,用被子緊緊裹了裹身體,恐懼、厭惡佔滿了她的心。
她用雙手使勁地敲著頭,這樣的噩夢什麼時候才會停止?
***
天氣很好,柯以天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見了擠進來的陽光。
他模了模身邊的位置,空的。
昨天晚上的安娜似乎很不同,少了與他一起時的激情,更多的是青澀。
但柯以天卻很喜歡這種感覺,就像含苞待放的少女,青澀卻甜蜜。
雖然他喝了很多酒,但身體上的感覺卻騙不了人,他喜歡這種感覺。
「安娜!安娜?」
柯以天起身,用一條浴巾圍在腰間,身上麥色的肌膚在晨光的映襯下更加迷人。
他的好身材是出了名的,超過190的身高,堅實的肌肉,整個人看起來頎長卻不失健碩。
他的臉更是迷死了n多女人。
狹長而深邃的眼,像是蘊藏了很多東西。
只要是他身處的地方,方圓百里似乎都能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
像只致命的野獸,他秒殺著所有少女的心。
而他,卻只在乎一個人,他的初戀——安娜。
柯以天找遍整個房間,卻都不見安娜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