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生借著酒勁,還想往上沖,來人一抬手,打斷了他們︰
「各位同學,如果不想自毀前程,我今天就放你們一馬。如果死性不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來人說著,掏出了電話,按下了110。
幾個男生見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出成果來,今天的事如果真的鬧到警察局去,他們可就真的是前程盡毀了,幸虧還沒有把冷寒怎麼樣,趁著事情鬧大之前,趕緊逃吧。
a向另外四人使了個眼色,e放開了冷寒,五個人逃也似地消失了。
冷寒的衣服還敞開著,她只覺得兩腿發軟,像煮熟的面條一樣癱坐在地上,裹緊了衣服,掩面抽泣起來。
男人走了過來,看著哭泣的冷寒,皺起了眉頭︰
「真沒想到大學里會出現這樣的敗類,你很幸運,遇到我,我可不是經常會出現在這里的。」
冷寒不想抬頭看他,更不想在這個時候見到任何人,凌亂的長發,破的衣衫,她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不去想外面骯髒的世界。
面前是一個男人,她穩了穩自己的情緒,顫抖著雙手去系胸前的扣子。
可是扣子已經被剛才的那個男生扯掉了好幾個,半包圍的紋胸將兩只渾圓托得很挺,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冷寒用雙臂緊緊地護著,著急得直哭。
男人把臉側向了一邊,非禮勿視。
他隨即將自己身上的白色襯衫月兌了下來,蹲在冷寒面前,把襯衫裹在了她的胸前。
這味道……有些熟悉,冷寒下意識地低下頭,湊近了襯衫嗅著上面的味道,不禁打了個冷戰。
那天,她被柯以天拉進了1717號房間,他把她壓在身下,散發出的就是這種味道,淡淡的海洋氣息。
這味道讓冷寒害怕,讓她憤怒,那個不好的記憶馬上重新回到了她的大腦里,頓時讓她對這個救她的男人產生了些許敵意。
不過,這種味道只是個巧合,用同一種香水的男人大有人在,再說柯以天也一定不會出現在這里,冷寒在心里勸慰著自己。
盡管這個男人讓她想起柯以天,但畢竟是在緊要關頭救她的人,她不應該敏感地將他與柯以天聯系在一起,她最應該做的,是說一聲「謝謝」。
她慢慢地抬起頭,看向男人的臉,男人的棒球帽壓得很低,光線微弱,她看不清他的臉,只是淡淡地說了聲︰
「謝謝你。」
男人也注視著冷寒,可是當他看到冷寒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