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以天冰冷的眼神射向冷寒,微微皺眉︰
「冷小姐說不用,又何必多此一舉?我們走吧。」
柯以天對吉姆說道,也不再看冷寒,轉而率先上了保姆車。
吉姆笑道︰
「那好吧,冷小姐,明天見。」
姜志煥也用韓語嘰里咕嚕地說了什麼,三人上了車,一溜煙地開走了。
冷寒狠狠地咬著下唇,氣得直跺腳,好你個柯以天,竟然真的不送他?
可是明明是她自己說不用送的,那還在氣什麼?
可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啊,深更半夜,真的很危險。
冷寒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人都走了,她還在這邊別扭什麼,回家吧。
打車回到了小區,冷寒又走進了熟悉的樓道。
她家住五樓,走到四樓的時候,她習慣性地跺了跺腳,可是四樓與五樓之間的平台上,聲控燈沒有亮。
她忘了,這盞燈是被她親手打碎的,她怎麼還會期望它再亮起來?
轉身坐在樓梯上,生硬而冰冷,鐘克然,他現在在哪里,在做些什麼?他還會不會想她?
冷寒只知道,每當她一個人的時候,她的心都會因他而痛。
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避而不見,好過兩個人面對面的尷尬,她該知足了。
很累很疲倦,冷寒回到臥室,一頭倒在了床上。
沒有了pub里的渾濁空氣,另一股熟悉的味道卻撲鼻而來。
她坐起來,月兌下小外套,用力地吸鼻子,衣服上盡是柯以天的味道。
不得不承認,那是個好聞的味道,卻不喜歡那個人,她把衣服通通月兌掉,直接扔進洗衣機。
打開洗衣機,還是那味道,冷寒翻著,原來是在聖一那晚,柯以天借給她穿的白襯衫,她竟然還把它擺在洗衣機里?
還嫌他不夠擾亂她的生活嗎?還打算幫他洗衣服?
她真想拿把尺子量一量,自己的頭到底有多大!
睹物思人,卻不是相思,而是痛恨。
冷寒把襯衫扔在了地上,撒開腳上去狂踩。
「叫你壞,叫你喝醉酒強/暴我,叫你親我,叫你抱我,我踩死你!」
襯衫此刻變成了小強,被冷寒踩得面目全非。
她不能對柯以天怎麼樣,卻可以隨便對待這件襯衫,讓她盡情地發泄。
光踩還不夠,冷寒干脆拿起剪刀,把它剪個稀巴爛。
如果能這樣修理柯以天,會不會讓她更痛快呢?
冷寒剪著剪著,卻沒有了報復的快感,今天她一整天都在柯以天的身邊,除了無視他,她什麼也做不到。
如果真的讓她去修理他,她能下得了手嗎?
真討厭現在的感覺,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矛盾體,這麼別扭。
冷寒放下剪刀,索性把襯衫扔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