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默淡淡地笑了，「努力過又怎麼樣？難道你要重蹈我的覆轍？等到最後一刻，才發現你深愛的並且以為同樣深愛你的那個人，其實從始至終，心里都未曾有你？然後像我這樣痛苦？值得嗎？嫣然！不值得！」
「值得不值得，我不想去計較那麼多。我只是想盡一切努力去經營我想要的一份愛情。真的，蕭默，我就是這樣想的。只要有一線生機，我就想緊緊抓住他的手。」
她搖了搖頭，神情有些淒楚。
蕭默沉默了，往她的咖啡杯里加了兩勺糖，攪了攪，然後遞了過去。
她接過，喝了一口，皺著眉頭問︰「怎麼這麼苦？」
他淡笑，嘆道︰「咖啡是你最喜歡喝的那個牌子，糖的份量也跟從前一模一樣。嫣然，今天你之所以覺得苦，是因為你的心情變了。心苦，那麼再甜的東西進了你的嘴里，都是苦的。反之亦然。」
「我知道我傻。」
她喟然長嘆，放下杯子站了起來，「那麼我走了。什麼時候出來喝個茶吧。我相信我們之間永遠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情有改變，是吧？」
蕭默默默地點頭。
「再見。」
她欣然一笑，並未因為目的沒有達到而對他有所介懷。
看著她消瘦而孤單的背影即將消失在門後，他終于叫道︰「等等。」
她倏地回頭，臉上喜色一片，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看著他。
他嘆了口氣，說道︰「明天上午拿合同上來簽吧。不過，我不要看到他。」
「蕭默！太謝謝你了！」肖嫣然大喜過望，興奮得張開手臂撲進了他懷里，激動地說，「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你一貫的善良，怎麼會輕易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