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洛松了口氣，也笑，「下次想散步叫上我，我也頂享受散步的快樂。」
「好。」仍然是空洞的笑，語氣卻溫柔得可以讓人化成水。
她的溫柔讓他滿心的歡喜，卻沒有看出她的異樣。
韓燕卻眼尖，一眼瞥見牢牢沾粘在她黑色大衣下擺的濃痰。
不禁皺了下眉，便笑著推吳昊和姜子洛，「你們快先上樓確定一下菜單。我有幾句貼已話想私下里跟曉曉說。」
吳昊笑，「老婆，如果我不是你老公，真的很懷疑你是個同性戀！」
「去你的！」韓燕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吳昊被她這一眼瞪得連骨頭都酥了，連忙笑著拉著姜子洛走了。
看他們都走遠了，韓燕這才拉著她的手走到路邊木椅上坐了，一邊拿出紙巾替她拭掉衣服下擺上的濃痰，一邊輕輕地問︰「怎麼了？出門的時候通電話不是還很興高采烈麼？這會卻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是不是不巧遇上閔子鵬那個變態，他又死皮賴臉地糾纏你了？」
「韓燕！」她搖頭，強忍的悲傷一下子無法控制，張開手臂就那麼羸弱無助地撲進了韓燕的懷里。
抱緊再抱緊，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填滿心里那巨大的空洞。
「曉曉！別怕！別傷心！別絕望！還有我！還有我！」韓燕的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舍不得再詢問下去了，只怕再多問一個字，她就會再也熬不下去了。
兩個女人在呼嘯著寒風的冬天的黃昏里，在街邊的木椅上長時間地緊緊擁抱。
一個想汲取對方的力量支撐著自己活下去，一個恨不得將自己所有能量全都輸送到對方的身體里支撐著她渡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