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姜侍樊,他只有抱歉了,卻無法彌補了。
可是對于姜子洛,他卻還是渴望著可以有機會修復他們之間的兄弟情誼的。
他沉默了好一會,才悵然若失地說︰「知不知道子洛這是又準備到哪個偏僻的國家游歷呢?」
「呃。似乎是回中國吧。」
管家猜測著,「我有听他打電話說要去參加誰的婚禮。」
「婚禮?」
他蹙眉,已經知道要舉行婚禮的人是誰了。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姜子洛這樣迫不及待趕去的,恐怕也只有倪曉曉了。
一想到倪曉曉,想到那晚他如禽獸般的舉動,想到她的絕望,他的心情就又變得十分地沉重。
或許是該放手了。
他這一輩子老是去追求些根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而忽略了原本一直就在身邊的溫情。
就像倪曉曉,就像肖嫣然。
他不顧一切地,如飛蛾赴火般地追逐著從未拿正眼瞟過他一眼的倪曉曉的同時,卻也忽略了一直以百般的柔情,無怨無悔深愛著他的肖嫣然。
想起那墓園她大哭著追著車子跑時的狼狽不堪,心不緊抽搐。
他愛的人傷害他,而他卻也在傷害在愛他的人。
他有什麼資格去怨恨別人?
其實他真的最差勁!
怪不得他們所有的人都要藐視他,現在想想他做的事確實也太缺乏風度了!
現在,他是該回到正軌來了。
去愛愛他的女人,才是他目前要做的最緊要的事吧?
想到這里,心豁然開朗,竟然渾身上下都輕松了起來。
就像突然悟透禪機的得道高僧一樣,滿心地愉悅。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