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盡管告訴我。不要害怕。」
周濤越發小心翼翼起來,語氣里含著深深的寵溺,讓她有種剎時間變小的錯覺。
「明天中午有時間嗎?我有話要跟你說。」
她終于平靜,緩慢而沉重地說。
「當然有。」
仿佛感染到她沉重的心情,他的語氣也變得凝重起來。
「那明天華庭見吧。」
「好。」
「那麼,晚安。」
「晚安。」
她正欲掛斷電話,周濤卻突然又叫,「你一定要好好的!」
「嗯。」
那邊的溫暖通過冷冰冰的電話線傳了過來,讓她差點崩潰得想放聲大哭。
胡亂地應了,張惶地掛斷了電話,淚水再次滑落……
第二天,她到華庭的時候,剛下車,就看到周濤焦急萬分地在門前踱來踱去。
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她心生愧疚。
那份沉重,一定是她給他帶去的。
她到底還是要欠下這個男人太多太多還不清的債了。
心里微嘆,她匆匆迎了上去。
「周濤!你這麼早就來了?」
她打起精神,朝他綻開一抹微笑。
周濤驀地轉身,一雙盛滿憂慮關懷的眼楮從頭到腳仔細地將她看了好幾個來回。
「怎麼了?這樣看著我。才多久沒見,就不認識我了嗎?」
她知道自己的模樣很憔悴,即便化了妝也抵擋不住蒼白的眼色和青黑的眼圈。
美麗正一點一點地悄然從她身上退去,殘忍而靜默。
不是任何外力可以挽留的。
「嫣然,你臉色怎麼這麼蒼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嗎?有心事?」
他沒有理會她的打岔,而是直接問出了自己的擔心。
「嗯。是沒睡好。被某些事情煩惱著。」
她笑著承認了,因為周濤馬上會是她的合作者,是同謀,必須要對他做到坦白。
「什麼事?」
他迫不及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