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風陵南!
她和他有仇嗎?
犯的著這麼拼命拆她台?
她的預感果然沒錯,那個一臉桃花的狐狸和她犯沖,八字不合!
費妍端著太後命她送來的茶點,躲在窗角下,盛夏的草葉正是瘋長之時,蔥蔥郁郁地將她整個小身子都沒入其中。
小丫頭抹抹額上熱出的汗,索性把茶點放在地上,自己倚著背窗,打起小盹。
這時候進去,她又不是呆子。
裝傻是必要的保命手段,但朝議可不是她裝傻充愣就能糊弄過去的事兒。這時候進去,保不準雲皇發個小火,自己的腦袋就不保了。
還是呀,睡著好。
「護駕是她應該的。」
雲皇淡漠的聲音傳來,費妍冷不丁一個寒顫,她搓搓手臂竄起的雞皮疙瘩,上帝呀,她見過自戀的,沒見過這樣自戀的。
小妮子腦海中冷不丁冒出一朵水仙花的模樣,惡寒不已。
「誰在門外!」
忽地一聲冷呵,憑空響起,一個嬌憐的女嗓怯怯傳入耳中,「王上,是臣妾。那米拉見過王上,王上金安。」
哎,原本是議政,已經很無聊了。
現在連那米拉都來了,越發的無趣起來了。
對這麼個姑娘,費妍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厭惡。
她總覺著這麼個異域的女子身為戰俘,被阮惜暮送入宮里,然後以絕美容貌迅速虜獲了杜子騰的寵愛,透出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雲皇,滄原人人盡知。
但從不多的相處中,費妍卻感覺出,杜子騰自控力極強,若是一般人,被她那麼三番兩次的激怒,早就把她丟進冷宮,或者是驅趕出宮,貶為庶民。
杜子騰卻不,他明明那麼討厭她,可不過是位貶三級,罰祿而已。他看著夏侯文三分薄面,並不急于驅趕她,而是不動聲色地看她胡鬧。
這等于是詔告天下,她夏侯絳被貶被罰,全是她咎由自取,而他雲皇從來是仁義的主兒,不曾拂夏侯將軍的薄面,更是再三容忍她胡鬧。
一副被害者的模樣,委實是機關算盡,城府深沉。
書上都說,這樣的人絕非等閑,必是人中龍鳳。
就這麼個厲害的角,被那米拉蠱惑了,傳聞雲皇迷戀那米拉公主已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就她看呀,不可能。
那米拉的確很美,但是還美不到讓雲皇昏頭轉向的地步。
如果不是雲皇在演戲,那就是那米拉必有過人之處,而她,兩者皆不想猜,反正不干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