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抬頭看著夏侯清,心中噴薄的怒火讓她忘記了害怕,只是緊緊盯著夏侯清。
「我什麼我,都呆愣在那兒干什麼!還不把二小姐‘請’開!」
夏侯清聲音清脆,宛如黃鶯出谷,特地咬重了那個「請」字,然後神態和語氣卻攜著股濃濃的輕蔑與不屑。
「住手!不要踫我!」
她一聲清斥,重重摔開家丁的手。
夏侯清居高臨下,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精致美麗的俏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夏侯絳,你還有什麼什麼話好說呢?呵呵,說秋紅沒有偷東西?誰信!或者……你想說的是東西是你偷的?」
「不過是一塊玉,有什麼大不了的!那塊玉是我給她的,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放開秋紅!」
話不經大腦,月兌口而出。
對她而言,的確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玉佩。
穿越之前的小費妍,家里做著就是古董玉石的生意。她仔細看過這枚玉佩,雕著是花鳥,雖然品質不凡,但雕功平平。
所謂玉不雕,不成器。這樣的玉在她眼里不過是二流貨色,連她隨便雕些作品,都比這玉佩好上數分。
加之她實在看不慣夏侯清飛揚跋扈的模樣,更不忍心去看秋紅如受驚的小獸般,絕望的眼神,當下一口擔下了所有的事。
「啪!啪!啪!」
三下鼓掌,夏侯清漂亮的唇形勾出一分笑。
「好,好個主僕情深。既然是你二小姐出手闊綽,那就和秋紅無關了。都听見二小姐說的什麼沒,還不撒手!」
夏侯清轉臉對著家丁們就是頓呵斥。
眾家丁立刻松開揪緊秋紅的手,紛紛退至夏侯清的身後。
費妍看著她燦爛的笑容,心里忽然生出股不好的預感,再想卻又無從可察。
死里逃生的秋紅連滾帶爬,撲到費妍身前,秋紅抱著她的腿,已經哭成了個淚人兒。
「青天白日,滿嘴大牙的,哭甚麼!瞧著就晦氣,我們走!」
夏侯清狠狠剜了秋紅一眼,縴縴玉手一揮,來如閃電去如風,很快的,空空如也的屋子里就只剩下費妍和秋紅兩人。
秋紅抱著小費妍,眼楮哭腫成了核桃。
「都走了,秋紅姐,沒事了,不要哭了哦!」
話音落下,秋紅哭得更傷心了,她抽抽噎噎,抱緊了費妍,費妍只覺她拖著自己整個身子都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