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來絳閣干什麼?聊天敘舊?那跑到花園去不是更好?」
費妍同學的疑惑一個接一個,只夏侯清就夠她煩神,這會兒還出了仨,她惹不起也躲不起,秋紅姐的故事她都沒听完呢!
小妮子只要一想到這些,就覺著滿心委屈。
我不就是不小心穿越了下,老天至于這樣變換著法子來折騰我嗎?
她眼淚一瀉千里,哭得慘無天日,當下看傻了一屋子人。
「我還沒怎麼樣你吧,你哭成這樣,讓人看了還當我對新妃不敬,這可是要砍頭的大罪……」
風陵南絮絮叨叨,雲皇眉峰緊鎖,語氣冷凝如披冰雪,「說重點!」
某人話語一噎,訕訕模模鼻子,面色一整,這才從懷中掏出枚白如脂膏的軟玉。
費妍看見那枚玉,心里登時有些不自在地縮了縮。
見她反應,雲皇狹眸一斂,寒湛湛透出分嘲諷的冷光。
「滄原王朝的貴族無論娶嫁,在禮成前,都會由男方親自前來,送一件貼身之物作為聘禮,縱然是王上也不例外。這枚玉精雕龍鳳,是王上貼身之物,現下作為聘禮交予絳二小姐,請妥善保管。」
費妍抽抽鼻子,抹著眼淚,半信半疑接過羊脂玉。
她一抬頭,就看見眾人或鄙夷、或不耐、或玩味地看著自己,她一把握緊了羊脂玉揣在兜里,心里突突打起了小鼓。
「你們都看著我干什麼?」
這玉是給她的,難道他們還準備要回去?
她疑惑地看著眾人,這樣萬眾矚目的待遇她還沒經歷過呢,說起來還有點小臉紅。
夏侯清嘲諷的目光掠過她的臉,一聲嗤笑。
雲皇抿緊薄唇,眼底的厭惡愈烈。
風陵南笑笑,好心提醒,「絳二小姐收了聘禮,按這貴族的禮儀,也該施以回禮。」
費妍同學的小臉轟地一下炸紅到耳根。
她慌忙將羊脂玉胡亂收起,尋便了全身上下的口袋,就找到一塊不走的破手表和一顆她舍不得吃完的棒棒糖。
猶豫再三,她遞過破手表,雲皇擰著眉,示意風陵南接下信物,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絳閣,直看得小費妍瞠目結舌。
拜托,那是她最後的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