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里,靜書看著那張白底燙金字的名片。那個名字在她心頭纏繞多年,深深刻入她的生命,手機號碼卻是完全陌生的,昭示著他們之間這五年來的空白。
跟以前每次打電話給他一樣,她總是很緊張。過去是害怕他的冷漠推拒帶來的失望和沮喪,現在則是沒有面對過往的勇氣。她把名片在手中翻來覆去,手心都出了汗,最後還是掏出手機,撥通那個陌生的號碼。
「喂,你好!」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慣有的低沉和冷淡。
靜書調整了一下呼吸。
「喂?」沒有听到動靜,男人的聲音帶了幾分疑惑。
「你好,我是賀靜書。」她盡量讓聲音帶著公式化的平靜。
這次換來對方短暫的沉默。
「程先生,我跟金太太談過了,我們能不能再約個時間踫面?我想這次她跟金先生也許能達成一些一致。」靜書搶著說完,生怕自己的勇氣流失。
「好,什麼時候?」程銳雲的聲音也听不出情緒。
「後天,金色天使幼兒園,金太太要陪兩個女兒參加親子活動,我想金先生也一起來,氛圍比較輕松也許能讓他們彼此讓步。」
「好。」
程銳雲的爽快讓靜書有點意外,她原本以為他至少要拿金先生太忙作理由,至少請示一下當事人,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答應了。
「嗯,謝謝你,那…我們後天見!」
電話那頭沒有說話,靜書也不好掛斷,兩人就在電話的兩端默然。
「後天,我去接你!」片刻後,程銳雲的語氣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什麼?「不,不用了,我自己乘車過去就好!」她不想再重復今早的遭遇。
「早上八點,小區門口等!」靜書的拒絕讓程銳雲的聲音又冷了幾分,不等靜書再開口便掛斷了電話。
靜書無奈地收起手機,她在他面前永遠都那麼被動。
車外已經是華燈初上,車子轉過一個街區,街角的霓虹照亮了靜書略顯疲憊的臉。收音機里傳來每天這個時候都會有的點歌節目,司機調大了音量,放的是王菲的《流年》。
靜書淡淡地笑,曾經的她什麼都不擅長,只有歌聲動听。這首歌她也唱得很好,但也已經很久不唱了,最後一次唱,是五年多以前。
「愛上一個認真的消遣
用一朵花開的時間
你在我旁邊只打了個照面
五月的晴天閃了電。
有生之年狹路相逢
終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懂事之前情動以後
長不過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飄飄渺渺的女聲唱著,靜書這才發現,以前她從沒有領會過這歌詞的含義,如今她懂了,可那個傾盡全力去愛人的女孩兒去哪兒了?
「來不及說再見,已經遠離我一光年」說的是曾經,那現在的重遇是一種不能幸免的注定嗎?
她已經懂事,忘了情動,除了過往那些抹不去的點點滴滴,他們已經是不相干的陌生人了。
哪一年,讓一生,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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