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rence很疼你，不過據我所知你們已經離婚了，你的身份只是他的前妻！」
「這是我們的私事，要怎麼選擇都輪不到別人來質疑。」靜書褪去她的溫柔和友善，不允許外人來挑戰她和程銳雲的感情。
「你沒想過他為什麼又跟你在一起嗎？男人都是喜歡更年輕的女人，這是雄性的本能！」薇薇叫住打算離開的靜書。肋
「他不會！」靜書轉頭告訴她。別的男人她不敢說，但程銳雲不是一個不負責任、沒有擔當的男人，說他是有潔癖也好，說他是忠于自己的原則也罷，即使在不愛她的婚姻中，他也沒有背叛過她。她對他的信心不是一天兩天或者一年兩年內培養起來的，現在她更相信他們的愛情。
薇薇輕蔑地揚起唇角，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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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夜晚已經有了一些涼意，程銳雲拉過毯子蓋住他和靜書糾纏著的身體。靜書側躺在他身邊，用手肘撐起身子看著他。
「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程銳雲捏了捏她的俏鼻。
「覺得你很好看！」靜書用手輕輕在他臉上摩挲著他的五官，他的眉骨和鼻梁都很高，輪廓比一般的東方人要顯得深一些，眼楮不算很大，卻是雙眼皮，睫毛長長的，很有神采。他的薄唇和有著青髯的下顎男人味十足，卻又不顯粗/野。鑊
他是真的長得很好看，屬于很多女人都抗拒不了的那種帥哥。更不用說他有著良好的家世出身，優秀的教育背景和薪資優渥、前途無量的職業。
難怪會有年輕的女孩喜歡他，從進化論的角度來說他確實配得起更好的女生。
程銳雲伸手把她攬入懷中，讓她的柔軟緊貼著自己，他親了親她的發頂說︰「今天剛發現？」
靜書笑著搖頭，她早在十多年前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發現了。媽媽讓她管那個很高很酷的男孩叫小雲哥哥，她怯生生地叫了，他卻只是高高在上地瞥她一眼就將目光移往別處。
那時候她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片/子，就已經知道他長得很好看。
現如今，他才剛到而立之年，正處在男人最黃金的年齡階段，還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可以風花雪月，可是他卻把他腕上的紅繩和自己的系在一起，硬是要續起他們的緣分。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老？」靜書在他的胸口畫著圈圈。
程銳雲愣了一秒鐘，然後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靜書又半昂起頭，黑發全都在他胸前鋪開。
「我笑你說你老，那我呢？我還比你大四歲，豈不是成了老頭子？」程銳雲笑答，手掌輕撫著她的肩頭，靜書皮膚真好，又白又滑，哪里就老了？
靜書不贊同地搖頭，「年齡對男人不是問題，你們不是應該更喜歡年輕的女孩子嗎？這是雄性的本能！」
她把他新員工兼崇拜者的話拿來送給他。
程銳雲帶了幾分認真地看著她說︰「你想知道什麼是雄性的本能嗎？」
他拉著靜書的手往下探，讓她感覺到他蘇醒的火/熱。靜書羞紅了臉，嗔怪地拍開他︰「你壞死了！」
程銳雲在她耳邊低笑，然後嘆氣道︰「你知不知道，對男人來說，叫一聲老婆容易，叫一聲老太婆卻很難。
靜書細細品咂著這句話的深意，在他胸口輕蹭。「你真的不會嫌棄嗎？即使她會變得又老又丑？」
「不會！」
「有更年輕漂亮的也不會動搖嗎？」
「不會！」程銳雲翻身壓住她，「不管是老婆還是老太婆，我都不想換，一輩子就認定一個。口說無憑，還是做給你看比較好。」
他的推進換來兩人滿足的輕嘆。
「靜書,叫我……」程銳雲的聲音帶著一絲暗啞。
靜書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他，眼里有層淡淡的迷霧。
其實她不知道該叫他什麼，年少時候叫他小雲哥哥，他不理她；結婚以後他不準她叫老公，叫他雲，他也冷漠地不予回應；重逢以後除了她發火的時候連名帶姓地喊過他以外，都是簡單地用「你」或「他」來代替。
看《山楂樹之戀》的電影，到最後她哭得不行，因為她和女主角一樣，明明知道他就是心里的那個人，卻不知道該叫他什麼。
「靜書？」
靜書搖搖頭。「我……不知道該叫你什麼？」
「你以前怎麼叫就怎麼叫啊。」他沒有多想。
直到看到靜書眼里一閃而過的黯淡，想起過去對她的種種冷漠，程銳雲在心里罵自己該死。
「沒關系，試試看。」他耐心地勸導，靜書的聲音又柔又甜，是他不能錯過的風景。
靜書咬了咬下唇，「小雲哥哥……」
「嗯，還有呢？」
「雲……」
「還有！」
靜書不肯說了，眼里流出晶亮的淚水。
「別哭，靜書，是我不好。」他吻去她的淚，「讓我叫你一聲好不好？」
靜書點頭。他的呼吸拂在她的頸側，湊近她的耳邊︰「老婆……」
也許很多很多年以後，他就可以叫她一聲老太婆，換她心甘情願地叫他一聲老頭子。現在就讓他先把過去的缺失補上，然後在他們的婚禮上听她叫他一聲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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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