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詠一回到國內,就立即成為家族的焦點人物。江老爺子將他喊到病床前,親自交待一切,大有將大權交到他手中的意思,其他的叔伯兄弟都只有站在病房門外干著急的份。
這些其實都在江詠的預料之中,他眼中充滿譏諷地看著病房門外這一群好逸惡勞、只會坐享其成的所謂「親人」。芒
江氏的好幾塊業務和分公司都已經被他們折騰得千瘡百孔,如今的家族早已不如原先那樣繁盛。他的這位爺爺交到他手上的不過是一座快要傾/覆的大廈,也許明天,也許後天,這群人就會成為一文不名的流浪漢,背負一身債務,淒涼度日。
他心中冷笑,老頭子果然精明,知道這個時候把大權交給他,讓他去力挽狂瀾,就算不成功,也對得起他早逝的父親,因為這本來就是他父親應得的東西。
鳩佔鵲巢,也是時候讓這幫無能之輩嘗點苦頭了。
事到如今,他從16歲懂事以來立下的宏願算是實現了,可為什麼他還是感覺不到快樂?
那個把他的心帶走的女人,如今又在做些什麼?
他還沒來得及去找童安娜,更麻煩的事情卻先找上了他。江氏傳媒下屬的兩家子公司爆發財務丑聞,江詠的兩個堂兄弟不僅虧空了公司的錢,更差點將公司送上合同詐騙的被告席,一時間董事局亂成一鍋粥,輿論壓力也接踵而至。格
江詠果斷地立馬召開董事會商議對策,從母公司拿出錢來填補漏洞,又將兩個打算跑路避禍的堂兄弟送到了警局,讓他們去承擔自己犯下的錯。
他的鐵腕手段收到了很好的成效,可謂亡羊補牢,連老頭子知道了都直夸做得好,有他年輕時的風範。
但只有江詠清楚,度過了這次危機,江氏真的只剩下一個空殼,想要東山再起,難上加難。
老爺子彌留之際,作了人生的最後一場安排,讓江家和家大業大的楚家結親,希望憑借楚家的勢力幫助江氏走出困境。
兩個堂兄弟坐牢之後,整個家族對江詠都很避忌,現在的他可謂四面楚歌,沒有人能夠幫他。
他頂著壓力去跟楚家談,幸好楚老爺子跟他爺爺交情不錯,又頗為欣賞這個年輕人,答應幫手,唯一的條件就是他的長房孫女楚妙齡必須嫁到江家,並且指明娶她的人只能是江詠。
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江詠從各路娛樂報道已經了解得夠多了,但為了自家江山,他早已沒有了退路。
新的一年很快過去了大半,他站在寬大的辦公桌前,望著落地窗外的高樓大廈,終于明白什麼叫做高處不勝寒。
下午他還要到銀行去談貸款的事,不得不承認,有楚家插手幫忙,他的復興計劃確實順遂得多。
他拿起桌上的報紙,看著那些八卦十足的標題嘆了口氣。如果童安娜坐在這個城市的某一角,看到這樣的新聞,會是怎樣的心情?
他還沒有來得及去挽回、去表白,就又被自己的宏圖大志給擺了一道!
她大概永遠也不會原諒他了,因為他一次又一次,傷她太深。
但是人生畢竟有太多的巧合和際遇,是一般人所料想不到的。江詠沒有來得及刻意去找尋的人,偏偏就跟他要拜訪的銀行在同一棟大樓辦公。
江詠一進大樓,就看到抬著一杯咖啡,安靜等候電梯的童安娜。她穿了一身剪裁考究的套裝,頭發仍是褐色的長卷發,正紅色的唇膏,手腕上戴著細細的金鏈,脖子上卻只是一條黑繩系住的象牙飾物。
是的,他沒有看錯,那是他送給她的定情之物,她曾經收下它然後答應了他的求婚!
她還戴著它,那是不是說明她還對他有一點感情,心里,還留有他的位置?
江詠的腦子還來不及多想,腿腳已經自己做出了選擇。他大步上前拉住童安娜的手臂,輕輕一拽就將她拉到了大廳的轉角處。
「你……」童安娜被這突如其來的拉扯嚇了一跳,回頭剛想質問,就看到了如今那張只在夢中出現的面孔,眼中盈滿欣喜和期待。
她說不出話,不知道該問候他還是該讓他滾開。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只能想出這樣一個問題,實際上她知道他已經回國接手了家族企業,而且前不久……還跟楚家的大小姐訂了婚。
「安娜,我們找個地方談談!」江詠此時連眨眼都覺得奢侈,生怕一瞬間童安娜就會消失不見。什麼銀行貸款,什麼開會,更是早已被他丟到了九霄雲外!
童安娜好看地一笑,「江先生,現在還是上班時間!我是為人打工的工薪族,不是想走就可以走得開的!」
「那我等你下班!」
「那倒不必,我想你到這里來一定是因為公事,不要因為我這個無關緊要的人而耽誤了。」
無關緊要?她怎麼會這麼說?她在他的心里舉足輕重,可以瞬間就奪去他的呼吸和理智!
他已經等她太久,想她太久,好不容易見面,他一定不再輕易放開她!
「安娜,只是一杯咖啡的時間,我不會耽誤你太久!你就說是跟客戶見面,你的billinghour我付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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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得了小兒急疹,醫生說要發燒三到五天∼池塘真是切身體會了安娜姐的心情,又急又心疼∼文文不會斷更,親們放心∼當然如果有獎勵更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