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吃,本王不會看的。」逐冥冽夾起一塊鮮美的鴨肉,淡淡地說道。
「……我……我吃相哪有很難看,你不要听她胡說。」
「她並沒有胡說。」誰料,逐冥冽卻又說道,聲音冷然,讓流蘇听不出他到底是講正經的,還是開玩笑。
這個男人深入潭啊,就連平常的對話,也讓人這麼捉模不準。
「哈哈,大叔你說謊了吧,你剛才說不會看娘吃飯,現在又說我沒有胡說,其實你一直都在看著娘哦。說謊,羞羞臉。」小綺羅放下碗筷,兩只手指劃自己的臉,對著逐冥冽做鬼臉。
「咳……吃菜……」冷面閻羅逐冥冽的臉上,竟然被小綺羅一席話說得,出現了一絲羞赧和不自在的表情。
看來,她今天是要拆台的角色扮演到底了,剛開始拆她娘的,這會又拆她剛認地爹的。
「你這個壞丫頭,越來越壞了,待會罰你面壁一個時辰……」流蘇故意恐嚇道,實際上,綺羅就是她心頭的一塊肉,她怎麼可能舍得罰一下下呢。
「本王的女兒,多壞都可以。」逐冥冽說道,寵溺之情,令人難以置信。
「那怎麼行?!」
「而且,誰不許罰她,包括你。」
「……我是她娘哎……」
「我是……她爹。」
「……」
*
接著,在四王爺府的第一個晚上,逐冥冽並沒有來找流蘇,流蘇是和綺羅一起睡的。
綺羅睡前喝了一些補品,睡得很香,而她,輾轉反側了一個晚上,想到以後的生活,她毫無睡意。
綺羅的爹終于找到了,那……以後呢。
她突然想起和太子在圍場的對話來,一份獨一無二、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離不棄的愛,她能在古代尋到嗎?
直到夜色漸漸退去,晦暗的天空劃過黎明前第一道曙光。
接著,清晨的鳥鳴聲傳來,新的生活,真的開始了。
*
四王爺府花園,假山亭台,錯落有致。
逐冥冽似乎獨愛桃花,這四王爺府內各處可見桃樹。
此時,夕陽似火,桃花燦爛。
燦爛的斜陽下,粉色的桃花如火如荼,開的妖嬈多姿,把那青山綠水中的庭院渲染的不染塵煙。
流蘇沒有想到,這給人陰沉冰冷感覺的四王爺府中,會有這樣一番別有情趣的天地。
桃花淡雅的清香,縈繞在空氣中,夕陽的余暉將這院落浸染出一種氤氳朦朧的美。
她情不自禁月兌了鞋子,坐在桃花樹下的池子邊,將一雙玉足放入水中拍打著,水珠濺起,在陽光下發出晶瑩剔透的光澤,人景合一,好像一副令人沈醉的水墨畫。
當逐冥冽循著水聲走過來,看到這一副畫面時,一顆陰暗、冰冷,毒辣的心,在那一瞬間,有片刻的融化。
這個女子,總是那麼不一樣,行為看似不合邏輯,甚至好笑,卻總能激起人心里一片漣漪。
他的心里涌起一股強烈的獨佔欲,他不願讓任何人窺探到她一絲的美好,她的一切,只能屬于他一個人。
可是……
想著,逐冥冽的眸子又有轉瞬而逝的黯淡。
流蘇听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便轉過頭去,結果看到逐冥冽在用一雙探究的眼神在看著她——
「四……四爺……」時至今日,在四王爺府中和小綺羅相擁著渡過了一夜,她依舊還沒消化六年前的男人就是這個冷面閻羅的事實,所以,看到他,依舊會有一些無所適從,會緊張,會膽怯。
「很喜歡光著腳嗎?」
「光著腳泡在水里,很舒服,沒有任何束縛,很開心,很愜意,我喜歡這種感覺。」
「你經常受傷?」逐冥冽問道突然看到她撩起褲腳的膝蓋,頓時冷眸一凝,冰寒徹骨。
她的膝蓋上青紫一片,皮肉被磨去一塊,血液已經結疤。
想來,這是昨日冒雨四處尋找綺羅之時被人打罵所受的傷。
他幾步上前,蹲在流蘇身旁,手指緩緩撫過膝蓋,近看之下,那雙白女敕的小腿上,不止這一處傷,還有不少舊傷疤。
火熱的大手撫模上那傷痕累累的肌膚。
逐冥冽眼中一閃而過殺氣,撫模傷痕的手,卻有一絲難得的溫柔。
好難想象,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方才那毫不留情將自己妾室懲罰到那麼狠烈的四王爺。
流蘇感到小腿被他拿在手中來回摩挲,一股熱源傳來,她連忙將腿抽了出來,伸手將卷起的褲腳放下。
「疼不疼?」逐冥冽卻又高高卷起她的褲管,一直捋到了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