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咬了她?!!流蘇使勁低下頭,發覺脖子上多了三個小小的紅色的牙印。
耶律銀露一把扯掉她嘴巴里的布,目露寒光,狠狠說道——
「哼!臭女人,這只是本公主送給你的第一件禮物,等到了契丹,還有的你好受的。」
「你想干什麼?這蛇有毒是不是?你讓它咬了我,你究竟想干什麼?」
「想干什麼?我看中了十三王爺逐野瞳,你竟膽敢跟我搶!本公主絕饒不了你,來人!」耶律銀露大喝一聲。
「是,公主!」
「把她的雙手用鐵鏈綁起來,再綁到本公主的馬後面,本公主要這麼一直拖著,把她拖到幽州去,哈哈哈哈……」耶律銀露說著,仰天長笑。
「不……不要……」
流蘇使勁地掙月兌著,但是,奈何她一個弱質女流,如何抗爭地過耶律銀露這個凶悍的公主,和她手下那大批強悍的契丹婢女。
「卓瑪,送一封信到十三王爺府去,告訴逐野瞳,秦流蘇在本公主的手上,想要人,讓他親自來找我!」耶律銀露說道。
「是!」
「哈哈哈……」
耶律銀露出宮後,大部隊沿著正道趕回幽州。
而另有一部份人扮成漢人,將流蘇挾持了,走的是另外一條道,方才逐冥冽走了之後,她便讓卓瑪扮成她的樣子繼續前行在趕回幽州的大道上,而她,則悄悄趕上了挾持流蘇的這一對人馬。
耶律銀露拉起她手上的鐵鏈,眼神殘忍之極——
然後,她跨上馬背,策鞭,黑色的駿馬飛馳出去,鐵鏈一緊,流蘇立刻被拽出去,她險些摔倒。
不行,不能倒下去,不然會被她拖死在馬後面的。
于是,她拼命讓自己找到平衡點,以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速度跟在馬的後面奔跑。
「駕!」耶律銀露一回頭,發現流蘇竟然以令人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奔跑的時候,她頓時怒了,使勁一揮馬鞭,那馬跑的更快了。
「綺羅,娘沒事的,娘沒事的,娘一定可以跑贏那匹馬的。」流蘇一邊跑一邊大聲地喊著綺羅的名字。
那風呼嘯而過,震得流蘇的耳膜轟轟作響。
她快要支撐不住了!
劇烈的奔跑使她的體力很快就消耗光了,而漫天的沙塵鋪天蓋地,空氣中彌漫著灰塵,她連呼吸都快要不能了!
天吶!
胸口仿佛要裂開一樣,疼痛得要暈過去。
但是她不能倒下!
「綺羅……綺羅……」她用最大的聲音呼喊著女兒的名字,她要從女兒的名字里尋找力量……
綺羅,為了綺羅她不能就這樣被耶律銀露折磨死,她的綺羅,還需要她的照顧,她的綺羅若是見不到她,該有多傷心啊。
她一邊飛奔,一邊想著女兒那可愛的笑容,那漂亮的小臉蛋,她不禁笑了——
耶律銀露回頭,發現流蘇竟然在笑,她猛地一抽馬鞭,馬更快地往前跑去……
于是,她最終還是無法支撐自己疲憊不堪的身體,她腳下一軟,整個人跌倒!
??而馬的速度卻更加快了,她的身體和熾熱的黃沙摩擦,單薄的衣料不足于保護她,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每一寸皮膚,全都疼的麻木了!。??一條清晰的直線從她身子底下一直延伸,一直延伸……然後,漸漸地有一點一點紅色的痕跡出現現。
??陽光下,那一點點紅無比刺眼,越來越多……
??流蘇在沙地上痛苦地申吟,身上好痛,被磨開的皮膚火辣辣灼燒著她,身心俱裂,這一刻,她終于切身體會了這樣的痛苦!
「好痛……好痛啊……綺羅……娘……娘不行了……」
*
小綺羅一言不發坐在四王爺府大門口的石獅子旁邊,緊緊抿著雙唇,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里蓄滿了淚水,眼楮輕輕一眨,那淚水便如大顆珍珠滾落而下。
無崖子見狀,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門口,大批的侍衛和丫鬟們守在一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四爺找主子去了,小主子一直坐在這里,一動也不動,一直望著路口。
「小郡主,我們不如進去等吧,這里風好大,不要著涼了。」蘭兒看著綺羅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不禁感到難過,也忍不住拿帕子拭了拭淚。
「不,我要在這里一直等著,我娘很膽小的,她沒有我不行,我沒有和她一起被抓走,那我也要讓她回來後,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我呀。」小綺羅倔強的說道。
侍衛和丫鬟們听了,都動容了。
「父王找到我娘了嗎?小哥哥。」她抬起一張梨花帶淚的小臉,認真地望著無崖子,問道。
無崖子彎下腰,拿起自己衣衫的一角,擦去綺羅臉上的淚珠。
*
「四爺,為什麼那麼輕易就放走了耶律銀露,主子一定在他們手上的,不是嗎?」羅念不解他的做法,忍不住問道。
「誰說本王要放她走了?。」逐冥冽冷冷笑道。
「那四爺的意思是?」
「日曜王朝與契丹大戰在即,流蘇在耶律銀露的手上,必定會被當做雙方交戰時候的籌碼,所以,本王必要在他們回到契丹之前,將她救回來。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本王要先讓耶律銀露放松警惕。」
「四爺英明。」
「羅念,將人馬分成兩部,你率眾部從南面包抄。」逐冥冽下了命令。
「是!末將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