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正在此時,躺在床的流蘇咳嗽了兩聲,她醒了。
逐冥冽听了那虛弱細微的聲音,鐵鉗似的的手松開了對小果子的鉗制,冷冷說了一個字,「滾!」
小果子頓時像一灘爛泥一般倒在地上,收到四王爺陰冷的目光,他用盡全力地站了起來,雙手捂住喉嚨,扶著房中的桌椅,跌跌撞撞地逃了出去。
咳咳……差點……差點小命就沒了。小果子一想到剛才驚險萬分的情形,又冒出了一聲冷汗。
不過為了他最愛的十三爺,值……值了!
十三爺!!
*
逐冥冽轉身,流蘇睜開一雙疲累的眸子,空洞而迷茫地看著房中一切,最後,視線停留在逐冥冽臉上——
「四爺……」她還是很虛弱,聲音小到幾乎听不見。
「你醒了。」逐冥冽見到她開口他,頓時悄然松了口氣,她走了過去,彎腰將枕頭塞入她的腦後,問道。
「這……這是哪里?」流蘇看了看周圍陌生的環境,看著他問道。
「這是十三弟的府里,等傷好一些了再回去。按照你說的,本王已經讓人回去告訴綺羅,說本王奉命微服出巡,領你出游了,現在已經睡下了,放心便可。」逐冥冽將事情一一告知與她。
流蘇一听,吁了口道,有些吃力地回到——
「謝謝四爺。」輕微一個動作,就痛的她直掉眼淚。
「躺好,不要亂動,本王要幫你擦藥了……」逐冥冽按住了她亂動的身子,說道。
流蘇這才發覺,她的兩手手臂上撒上了藥粉,不似放在那般疼痛了,反而有股清涼的感覺,是……逐冥冽幫她擦的?他會做這種事情?
那接下來,要——
「擦哪里?」
「你的身子,肚子和胸口處,都被磨破了。」
流蘇一听,頓時連忙拽緊床單,「這……這種體力活,讓……讓小河,蘭兒或者是杏白來做就行了,不勞煩四爺了。」
逐冥冽听了,拿起那白色的小瓷瓶,靠近流蘇,伸手將她身上的絲質被單扯開,說道——
「本王最擅長的,就是體力活,你不知道嗎?」逐冥冽意有所指的說道,渾身帶著陰佞的邪氣,強烈的氣息籠罩在四周。
流蘇听了,咽了口口水,不用說,她也知道逐冥冽說的是哪方面——「總……總之,擦藥的事情,真的不用四爺親自動手了……」流蘇渾身都很痛,稍微一個動作,就夠她痛上半天的,更別提要出手制止逐冥冽了。
「流蘇,你這樣子,本王會認為你欲拒還迎的。」逐冥冽望著她,淡淡地說道。
「我……欲拒還迎?」這個男人曲解的本事,也不差!
「嗯,本王認為你是。」
說著,逐冥冽抬手,將她衣裳領口處地扣子解開一顆,雪白的頸子頓時露出了一小節,細滑的肌膚,白的近乎透明。
逐冥冽的喉嚨頓時一緊,一股邪火涌上心頭,房中頓時彌漫著一股火熱的氛圍。
再抬手,第二顆扣子就要被解開,更多的柔女敕肌膚,koi要暴露在眼前了。
「我……我餓了,我想吃東西,四爺,我想你親自去端!」緊急之中,流蘇忍著劇痛,猛地將兩只傷痕累累的手抬起,一手握緊逐冥冽的手,氣喘吁吁地說道。
逐冥冽的手頓了一下——
「餓了?」
「嗯,餓了……好……好餓,餓到沒有力氣講話了。」她說完,一顆心跳的好厲害,她知道,此刻,她沒有多少反抗的力氣,只要逐冥冽用蠻力,像對待其他女人那樣,她是沒有辦法逃月兌的。
他的手依舊沒有動,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流蘇那兩只手臂疼的快要月兌臼了,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兩人仿佛戰場上相持不下的將士,逐冥冽猛攻不退,秦流蘇死守陣地。
良久,逐冥冽身後替她扣上扣子,又將她那疼的發緊的雙手拿起,放到身側。
然後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她困于兩臂之間,頭慢慢靠近,在她的頭頂輕輕踫了一下——
而後撐起身,問道︰「要吃什麼?」
「要吃……吃……吃……魚吃肉……蔬菜吃多了也不好,容易老。」她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他怎麼就信了?
逐冥冽松開手,站了起來,朝外走去。
流蘇深深的吁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而恰在此時,走了幾步的逐冥冽突然回過頭來,便將她那表情盡收眼底。
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回頭,流蘇的表情收都收不住——
逐冥冽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心里想的是什麼本王一清二楚,流蘇,本王只是幫你涂個藥,心中並無其他任何念想,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往那方面想。」他邪氣無比地說道。
「你……我……」
「本王不會動一個傷患的,不過,待你的病都好了,就不一定了。」
逐冥冽說著,不再看流蘇,轉過身,走了出去,人已離去,但房中,以及他所逗留的每一處都留下他強烈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