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逐野瞳總是從她的嘴里听到一些新鮮的,讓他不得理解的說法。
「沒什麼意思,我回房去了。」流蘇轉過身,往前走去。
「到底什麼意思?」逐野瞳跟了上去,鍥而不舍地追問。
「我要快點好起來,真的好想我的綺羅哦。」
「好了,本王扶你回去。」
「……」
「……」
*
曜京城門處。
「小哥哥,你說父王真的和我娘微服出巡去了麼?」
小綺羅踮起腳,往遠處看去,然後回過頭,問小書童無崖子。
這些天,小郡主那張粉白的小臉上總是帶著滿滿的愁緒,粉色的小淚痣看起來也黯淡了許多,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不時無神地看著某個地方。
那模樣,看著好令人心疼。
「王爺說微服出巡就是微服出巡了,過幾天救回來了」無崖子小朋友說道,這些日子,他不但擔任了綺羅的小書童還擔任著開導她心靈的絕色。
「讓開!讓開!前面的瞎了眼了,讓開!」
正在這時候,幾匹馬氣勢洶洶橫沖直撞地闖了過來,馬上的人囂張不已,為首的一個是個獨眼龍,他揮舞著手中的鞭子,好些個無辜的行人被鞭子傷到,摔倒在地,那街邊的小攤販更是遭殃,攤上的水果被摔哥稀爛,損失慘重。但是,那面目凶惡的人,卻不以為意,繼續肆無忌憚地揮舞著鞭子。
綺羅見了,頓時心生不快!
而突然間,那馬好似突然發了狂,直接朝小綺羅這邊飛馳而來。
「呀……」小綺羅連忙捂住了頭。
無崖子見狀,飛奔過來,一把抱起小綺羅,利落地轉至一邊,綺羅才沒被那馬蹄踐踏。
「你瞎了眼了,敢擋你爺爺的道。」那獨眼龍惡聲惡氣地說道,並舉起鞭子朝綺羅抽過去。
無崖子小朋友那純澈的眼楮里頓時閃過一絲危險冰冷的氣息,臉上表情一凝,接著,他右手利落一甩,袖口中突然飛出一支毛筆,銀色的筆桿,筆桿上畫著一幅精致的水墨畫。
一道銀光在半空閃過,那毛筆直直朝獨眼龍飛了過去,接著,只听見一聲慘叫,獨眼龍手一松,鞭子掉在地上,他整個人也從馬上掉了下來,他那揮鞭子的手,已經被無崖子挑斷了手筋。
只片刻功夫,那只銀色筆桿的毛筆又回到了無崖子的袖中。
「啊……」其余幾個原本氣焰囂張的同伙見了,都從馬上滾落了下來,嚇得渾身顫抖,跪地求饒——
「小爺饒命,小爺饒命……」
無崖子小朋友不為所動,一臉冷酷,看也不看地上疼得直打滾的獨眼龍,伸手牽著綺羅的手,「走,回府了。」
「這……這這是什麼武器?」周圍的人驚呆了,如果沒有看錯,剛才從那小孩子手里飛出來的,確實只是一支毛筆,為何……為何具有這麼大的殺傷力,把一個原本氣焰囂張的大個子傷的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了。
「等一下。」小綺羅說著,走到那獨眼龍面前,說道——「持強凌弱非君子所為,我看你只是面目凶惡可憎,到不見得是個大惡人,如果你現在發誓,以後重新改過以後不再弱小,我就叫我小哥哥饒了你,不然,現在把你抓到大牢里去,治你一個欺壓百姓的罪。」
小綺羅個子小小的,說話聲音甜甜的,脆脆地,但是那渾然天成的貴氣和舉手投足間的風範,卻令人不得不折服。
「改……改……一定改……」獨眼龍疼得在地上一邊打滾一邊應道,一來他是被那只神奇的毛筆嚇到,二來是被綺羅的威勢所折。
不遠處的馬車上,冷眉放下馬車簾子,請示道︰「殿下,要將小郡主和她的小書童傳過來嗎?」
「小小年紀,就有此等氣度和風範,和她娘一樣,屢次出乎我的意料,老四有這麼一個女兒,此生足矣。冷眉,去將她傳來。」
「是,冷眉遵命。」
正當小綺羅和無崖子小朋友準備離去的時候,一個身穿青衣,發髻高高挽起的清秀男子出現在他們面前,他的一張臉過于蒼白,沒半點血色,兩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極淡,眼神七分冷,三分熱。
「是你?」小綺羅自然認得冷眉。
「小郡主,太子殿下在那等您,請您過去一趟。」冷眉恭敬說道。
「太子殿下回來了嗎?」小綺羅听了,那眸子里閃過一絲詫異,隨即往四周看去,最後看到了那輛馬車,逐堯皇撩起馬車簾子,正望著她。
「那就請冷眉姑姑帶路吧。」小綺羅有禮地說道,「小哥哥,你和我一起去。」
無崖子依舊不語,酷酷地點了點頭。
「……」冷眉頓時一愣,頗不自在地問道,「郡主,您……您怎麼知道……」
「我不知道,是我娘說的,她說冷眉不是叔叔,是姑姑啊。」小綺羅女敕生生地回答道。
「……」冷眉無言,從未有人當著她的面說她是女的,這小郡主說起來,倒是毫不含糊,卻又無法令人反感。
到了馬車上,綺羅給逐堯皇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