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爺……」流蘇欲要掙月兌,多海還在呢,他怎麼……
「別動,給本王抱一下,今天有點累了。」逐冥冽按捺住她的掙扎,閉上眼楮,抱緊她。
多海淒苦一笑,慢慢離去了。
他是永遠也不會在她的身上停留片刻的。
「流蘇,本王明日就出兵契丹了,你隨本王一路前往吧。」逐冥冽聞著她發間的的幽香,慵懶地說道。
「本王舍不得你,跟本王一起去!讓本王可以時時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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燻籮苑里,彌漫著一股離別的愁緒。
蘭兒擦了擦眼淚,對流蘇說道,「主子,您是我遇見過的對下人最好的主子,現在……現在您就要隨四爺去打戰了,奴婢……奴婢真的好舍不得您呀。」
「傻蘭兒,我又不是回來了。別哭別哭,我听說那契丹有很多好玩意兒,等我回來的時候,給你們帶好多禮物。」流蘇連忙寬慰著蘭兒。
「主子,奴婢總認為那打仗都好生危險的,您可一定要好好保重啊,奴婢們每天把這燻籮苑打掃地干干淨淨的,做好吃等您回來,這是奴婢做的杏花糕,給您帶上了。」杏白一邊替流蘇收拾東西,一邊也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
「好杏白,你真好,我就愛吃你做的杏花糕。」流蘇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和這幾個丫鬟相處不久,可是大家彼此都有了很深的感情。
一旁的小河拿出一包瓜子,塞到流蘇包袱里,對她說道,「主子姐姐,這是我攢錢給你買的,你每天吃一點,不要一次全吃完了,每次吃的時候,就能想起小河來。」
「小河,謝謝。」流蘇听了,好感動。
「主子姐姐,我哥前天跟我說,他找到一個心儀的對象了,是十三爺府里洗衣服的花花,可惜花花嫌我哥長得太黑了,沒十三爺好看,心里老大不樂意。主子姐姐,你這次回來後,去和花花說一說,白有白的好,黑有黑的好,白的脆弱,黑的耐用。我哥雖然不比十三爺,但也有他的好處。」
「噗嗤……」流蘇听了小河的話,忍不住笑了,她說道。「要是十三爺那家伙知道你說他脆弱,他準得臉紅脖子粗跟你鬧脾氣了。哈哈……」其余幾個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小河卻沒有笑,她嚴肅地問道——
「主子姐姐,打戰是不是和打獵一樣,可能會踫上大野獸,把人給吃了,就像我爹娘和大哥,一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呸呸呸……小河,怎麼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咱們主子和四爺一定吉人自有天相,會平平安安回來的。」蘭兒听了,連忙在地上跺了幾腳,說道。
流蘇听了,雙眸黯淡了一下。
其實,她又何曾沒有不安的感覺呢,自從逐冥冽昨晚說今天要出征,她的眼皮就沒有停止過跳動,她隱隱有種感覺,此次契丹之行,不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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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們這次分開,是不是要好久好久?」小綺羅伸手抱著流蘇,頭埋在她的懷里,不舍地問道。
「不知道呢,可能十天半個月,但是也有可能一年半載……」流蘇輕撫著女兒的臉,依依不舍。
「上次你們出巡不帶我去,這次去打仗又留下我一個人,不要不要嘛,娘,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小綺羅不禁耍著小性子。
身穿銀色戰袍的逐冥冽和無崖子立在一旁,看著母女倆依依惜別。
「當然不行啊,打仗呢,又不是過家家,你好好呆在王府里,跟著魏太傅讀書寫字,回來我要驗收哦。」
「……」小綺羅不甘願極了,每次都不帶她,好討厭哦。
逐冥冽見她不開心,便走了過來,蹲下去,說道,「如果要去,就去吧,本王派兵專門保護就是了。」
「那怎麼行?!」流蘇听了立即反駁,「四爺,這是打仗,不是兒戲,你不要太慣著她了。」
「你本王都能帶,多她一個又何妨。綺羅,你說是不是?」
自從大婚,這綺羅就沒有和逐冥冽說過一句話了,此刻听到父王跟自己說話,她也沒有應,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她還是沒有原諒逐冥冽,看到逐冥冽伸過來的手,也不理,頭微微撇過去。
「綺羅!」流蘇伸手拍了她一下,她還是不抬頭看逐冥冽。
「不去。」綺羅小小聲說道。
「罷了。」逐冥冽心中也不免覺得失意。
「總之,你不要任性了,在家里和無崖子哥哥呆在一起,不許欺負他,也不許捉弄魏太傅,要听話,知道嗎?」流蘇很想在臨出發前板著臉交代幾句,但是說著說著,聲音卻開始哽咽,眼眶也紅了。
「嗯。」綺羅使勁點了點頭,說道。
「主子,你放心,我會好好保護她的。」這時候,無崖子小朋友站了出來,像個護花使者那樣說道。
「嗯,無崖子,就拜托你了。」流蘇站起身來,然後,隨逐冥冽一塊趕往正北門去。
「王爺都要走了,你還不跟他說一句話。」無崖子看著扁著嘴巴,抽著鼻子看著爹娘離去的綺羅,說道。
綺羅抬頭看了他一眼,「關你什麼事!」
「……」
「關你什麼事!」
「……不關……」
*
出征儀式開始。
文武百官悉數到了正北門。
逐月皇立于城牆之上,看著下方三個兒子,此次出征,如同六年平定諸侯戰役一樣,仍舊由逐堯皇、逐冥冽、逐野瞳三人共同出征。
唯一不同的是,這滿是男人的世界里,多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