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逐冥冽眼楮一閉,再睜開眼楮,眼前所看到的變成了六年前那一幕。
而逐堯皇的腦中也突然一陣,他身形後退兩步,然後,他的面前也開始出現了一幕情景,頭撕裂一般疼痛——
「是你?」他沉聲問道。
「這一切都是計劃中的事……」他應道。
「今日,就讓我們公平競爭,看誰,才能擁有江山和……她吧。」
幻象,都只是幻象吧。
*
營帳內,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逐野瞳看著床榻上的人,緊握的雙拳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冷眉的一雙手握緊了床柱,大夫們個個大汗淋灕,那汗液都滴進眼楮里了,但是也不敢擦一下。
所有的人都屏氣凝神地看著床榻上的流蘇。
整整兩個時辰了,那小白蛇的蛇血涂上去之後,傷口依舊沒有任何變化,還是烏黑發紫,流蘇整個人還是蒼白如紙,一動也不動。
逐野瞳的心,慢慢,慢慢往下沉,那希望在慢慢的破滅,他只覺得整個人體內的力氣被抽走了,他快要站不穩了……
難道,沒有用嗎?最後一絲希望要破滅了嗎?
逐野瞳猛地轉身,「你們端來的究竟是不是小白蛇的血,涂上去那麼久了一點反應也沒有!」
「十三爺,千真萬確是那小白蛇的血啊……」
「滾!都給我滾!讓我一個人和她在一起呆著……」逐野瞳快要發狂了。
「你好吵啊。」突然,一個微弱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過來。
逐野瞳怔住了,但是,沒有轉身。
「你太吵了,我的耳朵都快被你震聾了,你不能消停一下嗎?」
這次,逐野瞳不敢置信地轉過身去,只見流蘇坐直了身子,不滿地看著他。
「你……哈哈哈……」逐野瞳突然瘋了一般,二話不說的,當著帳內所有人的面,不顧禮節地將流蘇一把抱了起來,在原地里打著圈。
「啊……好暈啊,你干什麼啦……」流蘇被他像一捆柴似的放在肩膀上在原地打著轉,連忙伸手拍著他寬闊健碩的背,他的背是鐵打的啊,好硬!
逐野瞳听她說暈,這才停了下來,將流蘇放回床榻上,他開心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好好的,你要是沒有了,我怎麼辦?老天爺那老家伙不錯,知道本王的心意,是個好老頭。本王一向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但是今天,本王決定殺一只小兔子來祭拜,感謝他!」
「十三爺,一只小兔子會不會……太小氣了點。」饒是冷眉這樣清冷的人,也被逐野瞳淘氣的話給驚駭到了。
「那就再加一只小雞!」逐野瞳看不看冷眉,盯著流蘇,不由自主抬手寵溺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把我們流蘇要吃的雞給他一只!」
「……你……還能令人更無語一點嗎?」流蘇真想掐他!
終于,停了下來。
「真好,以後又可以欺負你了,真好啊!」逐野瞳說著,張開雙臂,將流蘇一把擁入懷中,這是不含任何情愫的擁抱,只有著失而復得的強烈感覺。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逐野瞳深深的,深深的松了口氣,然後,眼楮竟然濕潤了。
「十三爺,你……你哭了嗎?」她不確定他那濃重的鼻音是不是因為哭的原因。
「你聾啦!本王怎麼可能哭?這輩子本王都沒哭過!」
「那你……啊……你干嘛啦?」逐野瞳在她的臉蛋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痛得她都快掉出眼淚來。
「很好捏!以後要經常捏……」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說道。
「怎麼這樣啊,人家才月兌離險境,你就想著欺負我,我可是記得有個很久以前在樹下跟我說過,說什麼‘本王以後再也不會欺負你了’。」流蘇雙手環胸,佯裝生氣。
「流蘇……」逐野瞳听了她這句話,臉上興奮的表情,頓時斂去了,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干……干嘛?」流蘇只覺得頭皮發麻,每次逐野瞳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她就覺得沒有好事。
「你……」逐野瞳一字一句,清晰地,說道,「以後,不許再嚇我了。」
流蘇听了,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是,不會了,往後,我會倍加珍惜生命,絕對不許自己有,我的生命中還有很多重要的人,我怎麼可以輕易離開呢。」
*
龍甲陣內。
硝煙彌漫,嗚咽聲,哀嚎聲不止。
兩道身影在陣內對持,斗得一時之間不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