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來橫禍 【二一三】

作者 ︰ 江小湖

()不知道過了多久,雨終于停了,逐堯皇的頭疼也慢慢消散了,可是,一種強烈的感覺卻牢牢抓住了他。

他仍舊抱緊了流蘇,頭埋在她的發間,她柔軟的雙手抱著他的頭,安撫著他的疼痛。

良久,流蘇先松開了懷抱——

「好些了嗎?」她問道。

「不疼了。」突然抽離的懷抱,讓他有種失落的感覺。

「那就好……」流蘇吁了口氣,他剛才那痛苦難當的樣子,真讓她心有余悸。

也才發現,兩人的衣服都淋濕了,一陣風吹來,流蘇不禁打了個寒顫。

逐堯皇看在眼里,將她往樹洞里邊移了一點,說道——

「你別動,我來生火。」

「嗯。」流蘇坐在原地,雙手環抱著膝蓋,看著。

逐堯皇忽然回頭,朝流蘇投去深深一眼。

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匯,歲月在這一刻靜安……

半響,兩人又同時轉過頭去,別開了視線。

只剩下淡淡的感覺在小樹林里靜靜流淌……

逐堯皇撿了些干樹枝,引燃了一堆火。

火燒了起來,周圍漸漸溫暖了起來,淡淡的火光照耀在兩人的臉上。

仍舊有些寒意,流蘇抱緊了身子。

逐堯皇見狀,解開了身上的衣袍。

里面僅穿一件白色的內襯,因為被雨淋濕的關系,他那健碩偉岸,肌理分明的傲然身材被包裹著,顯露無疑,渾身散發著天成的霸氣和威嚴,那白色內襯下邊,象征著男人經歷和魅力的條條的傷疤先若隱若現。

是誰說過的,受過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兒!

而流蘇見他突然月兌了衣服,連忙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

雖然他身上還是穿著衣服,但也怪難為情的啊……

「披上,別感染了風寒。」過了一會,正當她低著頭不知道往哪里看的時候,逐堯皇彎下腰來,雙手將已經烘干的白袍披在流蘇的身上,又將衣袍的帶子系好。

頓時一股混雜著他獨特強烈的男人氣息將她緊緊包圍著,而他,也在她盡在咫尺的地方,她的體香再次若有似乎的傳入他的鼻息間。

流蘇抬起頭來,說道,「謝……」

然而,謝字還沒有說完——

突然,她愣住了,一雙眼楮定定地,緊緊看著他的肩頭,拿在手里的小樹枝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怎麼了?」逐堯皇不解地看著她突如其來的怪異反應,「不舒服嗎?」

而流蘇,仿佛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一股什麼東西堵住了她的喉嚨。

她顫抖著伸出手,撫上他肩膀,上面一個月牙形的牙印,滋生出粉色的息肉,她的指尖輕觸過那一處。

「這……這個是……」她听見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不,她的渾身每一處都在顫抖,她真的快要窒息了。

她腦海中回想起那黑暗中的一幕,那帶著面具的神秘男子在小茅屋的木床毫無預警地進入她的身子時,她疼的在他的肩頭狠狠咬了一口,那血腥的味道後,留下了一個月牙形的疤痕,她當時清清楚楚看見了自己留在那個男人肩頭的疤痕。

而現在,她居然無意間在逐堯皇的肩頭看到了這麼一個明顯的月牙形疤痕。

「流蘇……」逐堯皇發覺了她的不對勁,他蹲來,雙手攔住她的肩膀,低頭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太……太子哥哥,你……你可以月兌掉你的衣服嗎?」

「……流蘇」逐堯皇一怔,她這是怎麼了?提出這種要求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想問問,你的身上有沒有箭傷之類的傷痕,我想看看……不……我……」流蘇連忙解釋到,她太驚訝,太激動,太……太難以置信了,所以,已經語無倫次了。

「我的傷何止一點點,你愛看,便看吧。」逐堯皇不解流蘇怎麼突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月兌去他白色的內衫,轉過身去,那健碩的背對著她。

她喜歡看,就讓她看。

流蘇看過去,她愣住了,沒有想到,逐堯皇這樣天神一般的人物,竟然有這麼一個好多道傷疤的背,他的背上,有箭傷,刀傷——

他曾經一定流過很多血,他雪白的衣袍,一定染過猩紅的鮮血。

而在這些傷痕當中,最最顯眼的,還是他肩頭那一道粉色的月牙形傷疤。

在那一大堆猙獰的傷疤里,小月牙顯得那麼突兀,但又帶著點香艷的味道。

因為,一看便知,這傷疤不是箭傷,不是刀傷,而是咬傷,誰會去咬逐堯皇呢?誰又能咬到他呢?又有誰會被他允許咬著一口呢?

逐堯皇背對著她,娓娓說道——

「平定三藩叛亂的時候,我,老四,小十三,我們三個奉先皇命令出征,那一次,我們三個遭遇了此生最大的煎熬,尤其是老四,他為了救我差點命喪黃泉,而我在那次艱難的戰役中失去了一段記憶,小十三則被圍困了半個月之久,無論地方如何威逼利誘,他都不屈服。我們三兄弟,經過一番艱苦卓絕的戰爭,最後終于平定了三藩叛亂……原本約定見面後要痛飲三天三夜的,但後來……卻因為一些事情,沒有履行這個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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