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綺羅坐在樹下吃柿子,表情好認真,好可愛,而流蘇則在樹上摘柿子。
此時,藍天白雲,微風拂面,怡然自得。
「娘,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呀,我想父皇了,他怎麼不來看我們呢?皇伯父都送了皮影來給我,他怎麼不來呢?」
突然,小綺羅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樹上的流蘇听了,手頓時頓了一下,一個柿子沒拿穩,掉了下去,綺羅還不知道她的身世,也不知道逐冥冽當初……騙了她們呢。
逐冥冽寵溺她之極,她從第一天開始就把他當做親爹,從不畏懼他的冰冷。坦然走進他的世界。
如果告訴她事實的真相,她會不會很傷心呢?
流蘇的心,空前的矛盾,綺羅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叫她怎麼啟齒呢?
「娘……娘,你在想什麼呀?我說的話你沒听見哦……」樹下的小綺羅喊了好幾聲流蘇。
流蘇這才反應過來,「啊,你……你說什麼?」她連忙將滿月復的心事壓下,問道。
「十三叔和鴨子還沒過來,我去找找他們好不?」小綺羅揚起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問道。
「哦,好啊,不過,你要小心一點,走慢一點,不要摔倒了,知道嗎?」流蘇小心地叮囑道。
「哦,我知道了。娘也是,小心點哦,摘不到的不要摘,等十三叔來哦。」小綺羅也仔細地叮囑了一番流蘇,才扭著小離開去找逐野瞳和無崖子了。
看著女兒小小的身影蹦蹦跳跳,一邊走一邊吃柿子的模樣,流蘇不禁有些發怔。
*
當小綺羅走遠的時候,突然,數十個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天而降,將柿子樹團團包圍,手持閃著寒光的刀劍。
流蘇頓時嚇住了,手一抖,一兜柿子全部掉了下來——
「你……你們是誰?我……我沒有偷柿子,我打算待會給銀子的……」她看著這些從天而降,蒙著臉,眼神卻犀利無比的黑衣人結結巴巴說道,心中卻想到,不是吧,一棵柿子樹,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的麼?
「唰!」突然,不知從什麼方向,一把匕首朝流蘇直直飛了過來——
「啊……」流蘇眼見那飛過來的暗器,頓時尖叫一聲,腳底一滑,整個人朝樹下摔了下去。
她緊緊地抓住兩個柿子,閉上眼楮,等待著慘痛落地的悲劇。
然而,突然,她感覺一陣風從耳邊拂過,然後一雙有力的手臂攬住了她的腰,帶著她飛了起來。
她猛地睜開眼楮,只見,一張銀色面具近在咫尺,她看不到這個人的臉,只感覺到這個人有一雙特別深邃的眼楮,深不見底。
「你是誰?」她張嘴,問道。
但是,帶著面具的男子沒有說話,,摟緊著她的腰,飛身下來,一個完美的旋身,然後穩穩落在地上。
流蘇這才發覺,這個男人那雙深邃的眼楮是沒有任何感情,甚至是沒有任何感覺的,他眼里所看到的東西,沒有一絲情感。
他一襲青衣,渾身散發著冷傲疏離的氣質。
「四哥?」她不禁喚道,除了逐冥冽,還有誰人能將邪魅殘忍冷魅的氣質演繹地這麼極致呢。
「四哥?他是誰?你的心上人嗎?」卻不料,帶著面具的男子如此說道。
「你不是……逐冥冽?」流蘇愣了,這世界上還有和他氣質如此相似的人麼?
「姑娘,我不認識什麼逐冥冽,他是誰?」他松開了放在她腰間的手,說道。
「那……那你……你是誰?」流蘇心中不覺一陣緊張。
「我是誰,姑娘不必知道。」那人繼續冷冷地說道。
「哦,對,你是我我不必知道,那……那我先走了。」流蘇只覺得此人不善,便想著快點月兌身離去。
但是,她才剛轉過身,那數十個黑衣人齊齊上前一步,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干什麼?」她回過頭來,看著戴面具的男子問道。
「我救了你,難道你不應該有所表示嗎?」
「我好好地摘柿子,明明是你用匕首把嚇得我掉下來的,而且我的柿子都摔爛好多個了。」她小聲說道。
「什麼?」他反問。
「沒……沒什麼。」這個男人看起來很不好惹,還是不要得罪了,流蘇暗暗告誡自己要冷靜要淡定,最好拖延到等到逐野瞳來了為止,她不禁悄悄看了看小綺羅離去的方向,怎麼還沒來呢。
「你在等人?」面具男子趨近前來,問道。
「沒有。」她後退了兩步。
「既然沒有,那麼……」面具男子突然拖長了音調,然後流蘇還未反應過來之際,將她打橫抱起,長腿一跨,上了一旁的駿馬,手猛地一拍,那駿馬像離弦的箭一樣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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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冷眉姐姐和納蘭寧楚的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東華殿內,小寶風塵僕僕從外地趕回來,向逐堯皇匯報。
「說!」逐堯皇眼神一凝,放下手中書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