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啊,我們把冷眉鎖了起來。要是她出來了,還不跑我們給削了?」想起被流蘇騙到小屋里被鎖了起來的冷眉,逐雲霓就感到背脊升起一起涼意。
「反正藥是你下的,門是你鎖的,又不是我,到時候她找你算賬不找我。」流蘇將視線從馬車調了回來,說道。
逐雲霓一听,雙手叉腰,「你這個鬼丫頭!明明是你自己說要出谷,讓我想辦法把忠心用戶大哥,至死不渝的冷眉搞定的,現在倒好,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是吧。」
「哎喲,公主大人,你是冷眉的親姐姐,她不會拿你怎麼樣的啦,我們快點走吧。」流蘇擦了擦汗,說道。
「哎哎哎,我的腳痛死了,大哥真狠吶,把我們放在離他的十六城那麼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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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走了三天三夜,等流蘇和逐雲霓趕到逐堯皇城池的時候,兩個人累的快要癱倒在地上了。
當看到眼前那恢弘雄偉的城池,還有城門上那氣勢磅礡,驚心動魄的一個「堯」字的時候,流蘇和逐雲霓兩個人頓時抱頭痛哭。
「嗚嗚嗚嗚,終于到了……」
「終于到了,我的腳……我的手都要斷了,我發誓,我要睡上三天三夜,一動不動,誰叫我走路我跟誰急。」
「我也是,誰敢叫我起來,我讓大哥把他斬了!」
守城的將士被城下兩個抱頭痛哭,還說這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弄糊涂了,哪有兩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抱在一起的?
「快點開門,我們是蘭陵王的女人和妹妹,放我們進去!」終于哭夠了,逐雲霓擦了把眼淚,對城牆上的將士說道。
「喂!公主!什麼蘭陵王的女人,別這麼說啦!小心被趕走!」流蘇一听,連忙捂住她的嘴巴,臉都紅了!
果然,如流蘇所說,馬上有兩個守城的將士從城牆上下來,將刀抵在流蘇和逐雲霓的脖子上。
「滾!」一個干脆利落的字送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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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逐雲霓和流蘇一身狼狽地退到里城牆遠遠的地方,「他們不信我們的話,進不去呢,」
「打!」流蘇突然說道。
「啊?什麼意思?」
「去揍守城的士兵。」
「什麼意思啊?打人?我們兩個怎麼打得過他們,再說打守城侍衛是犯罪的。」
「就是要犯罪,犯了罪才有可能見到蘭陵王啊。」流蘇說道,逐雲霓頓時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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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突然,流蘇走到那守城的侍衛面前,不等人反映過來,一巴掌在在那手持大刀的將士臉上,耳光響亮極了。
將士愣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啪啪……」逐雲霓連忙跳起來又補了這將士兩巴掌!
然後猛地退到流蘇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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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材頎長,一襲白衣勝雪,眸子如墨玉般,流光瀲灩,威嚴凌厲。
他清貴無暇,俊挽絕塵,天生的王者之氣讓人不敢逼視。
就靜靜地站在那兒,就仿佛天地間所有的生物都圍著他旋轉一般,他成了天地間唯一值得人注目的焦點。
逐堯皇正與薛瀾,小寶和其他將領商議軍情。
明日是第二仗,也是非常關鍵的一仗。
這時候,兩個將士過來稟報——
「殿下,城外來了兩個瘋子,把守城的將士打了,又一直說認識您,屬下覺得可以把他們抓了來。」
逐堯皇皺眉,「打守城將士?」
「是,他們……」
「逐堯皇,逐堯皇……」外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一向從容鎮定,八風不動的逐堯皇霍然站起,露出了孩子般震驚表情。
然後,推開眾人,一步躍過了桌案,將桌案上的圖紙,皺著掃得滿地都是。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蘭陵王已一陣風似得在他們眼前消失無蹤,看得在場之人眼珠子都快掉下了!
「小……小寶,剛才飛出去的人……可是蘭陵王?」歸來不久的薛瀾怔怔地問道。
「你沒有看錯,確實是蘭陵王殿下……」小寶眨了眨眼楮。
當逐堯皇用最快地速度沖到外面的時候,便看見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男裝,披頭散發,臉上髒的都看不見原來膚色,但一雙眼楮仍舊明亮如星星的人,被他的將士押著。
他的心頭頓時一顫,眸子一熱,有如寒寂的冬夜突遇漾起的春風。
「我真的沒有騙你們,我們真的認識蘭陵王,她是雲霓公主,蘭陵王的親妹妹,我是秦流蘇,我是——」
「我的女人!」流蘇還沒有說完,逐堯皇便把話接了過去,語氣之中是不容質疑的霸道和……寵溺。
流蘇听了,猛地抬頭,只見逐堯皇就在眼前,他說什麼……
「殿下……」將士們跪倒在地。
「這是本王的女人,你們都下去。」逐堯皇的眼楮,一動不動地看著流蘇,開口喚道。
流蘇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他,渾然忘記了自己狼狽的模樣。
將士們退了下去,「喂喂喂,記得啊,我是他的妹妹啊,下次別抓我了啊!疼死了……」逐雲霓甩著胳膊,說道。
「來,進去。」逐堯皇拉過流蘇的手,往他的地方走去。
「你不問我為什麼來嗎?」流蘇有些吃驚他的反應。
「你都來了,自然不用再問為什麼了,重要的是,你現在很累,要休息要吃飯。」
「喂!難道我不用休息我不用吃飯啦?」被落下的逐雲霓一個人站在那里,不滿的嘟囔。
逐堯皇回過頭去,看著自己的親妹妹,一字一句地說道,「會有人來伺候你,等你吃飽喝足了,來領罰。」
說著,逐堯皇轉身,拉著流蘇進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