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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就是你!真討厭,快點走吧你!」
「你!」南無楚氣得臉都紅了。這個日曜王朝宮里的宮女真是大膽啊,竟敢對他南唐國小王爺咋咋呼呼的,一點面子也不給,哼!
「你什麼你?我們無崖和長樂公主的感情好得不得了,沒你什麼事兒,一邊去!別來搗亂!無崖,我們走。」蘭兒凶凶地瞪了南無楚一眼,然後拉著無崖子的手往華清殿那邊走去。
「喂喂喂,宮女姐姐、宮女姐姐……原來她是長樂公主啊?」南無楚追著蘭兒喊著,但是蘭兒頭也沒回地走了。
討厭死這小王爺了!
南無楚停下腳步雙手抱胸,望著那離去的人,臉上露出了邪氣的笑容,原來小妹妹就是有名的長樂公主啊,要不,定個女圭女圭親?南無楚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不過,那伴讀的家伙蠻討人厭的啊,冷冰冰,不近人情,目中無人,不喜歡說話,拽的要死。
要好好收拾他一番才行。
無崖子?什麼玩意兒啊。
「小王爺,發……發生什麼事了?」那邊被石頭子打暈的小廝爬了起來,模著腦袋渾渾噩噩地走到了南無楚身邊。
「小順,我要跟我皇兄說說,我要留在曜京做質子。」
「啊?」小順懵了,哪有人主動要求做質子的?小王爺這是要做什麼?!
「啊什麼啊?走吧,找皇兄去。」南無楚推了小順一把。
臭伴讀,就準你一個人陪她?我也要加入。
蘭兒跟在無崖子後面,幾度張嘴,卻欲言又止,那個臭小王爺,竟然說無崖只是個伴讀。
無崖武功高強,氣質冷清高貴,既有四爺的冷峻,又有皇上的冷靜,還有十三爺的狂傲,身世肯定是不簡單的,那小王爺真是瞎了眼了!
小綺羅看到無崖子面無表情地走進來,她心里突然有點點愧疚。
「鴨子,你的糖葫蘆好好吃。」她走到無崖子的身邊,說道,「還有一粒,留給你的。」
小綺羅將最後一顆糖葫蘆舉高遞到無崖子的面前。
無崖子看著她,然後伸出手去,小綺羅卻又收了回來,伸出舌頭將那糖葫蘆舌忝了舌忝,才又塞到無崖子的嘴巴里,說道,「我幫你吃一點點。」
樣子超萌朝可愛。
「噗嗤……」看到無崖子臉紅的樣子,蘭兒不禁笑了,真溫馨的一對呀,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太好了。
蘭兒轉身,悄悄離去了。
無崖子嘴里含著被綺羅舌忝過的糖葫蘆,頓時,臉一直紅到了耳根。
「小哥哥……」小綺羅突然伸手抱住無崖子的腰,「你有一點點生我的氣,是嗎?你不要生氣好不好?其實,我是因為很想很想我娘了,那個人突然變戲法,我就想起我娘來了,我怕娘也會變戲法,她會變好多好多的戲法,以前,我們在揚州的時候還去賣藝呢,賣了藝,賺了錢,我娘就買糖葫蘆給我吃,小哥哥,我好想我娘,好想好想,冬天都過去了,花都開了,為什麼我娘卻還沒有回來呢?她真的要永遠住在那冷冰冰的棺木里,再也不睜開眼楮看我一眼,看我父皇一眼了嗎?」
小綺羅說著,聲音就哽咽了,眼淚也不自覺從眼眶滑落。
無崖子听了,手一怔,低下頭來,只見綺羅掛著淚珠的小臉貼在他的胸前,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紅紅的,好像小兔子的眼楮一樣。
「小哥哥,我好難過哦。你知道嗎?我父皇其實可想我娘了,昨天晚上,我看見他拿著我娘的櫻花釵,悄悄落淚了。只是,他都不會讓別人知道他心里的脆弱,他總是給別人看到他最強的一面。還有十三叔,每天都進宮來逗我玩,和我一起喂小兔子,一起寫字比賽,上次五叔家的小姐姐笑我沒有娘,十三叔把她都打爛了,可是,其實只要轉身,十三叔的眼神就好悲傷呀。還是以前的父王四叔,人都不見了,他去哪里了呢?怎麼辦?我不想看見父皇難過,我也不想看見十三叔裝作很開心的樣子,我也很想四叔再回來,和我一起放風箏。小哥哥,怎麼辦?怎麼辦呢……」
小綺羅緊緊抱著無崖子,一邊哭一邊說著。
原來,這個小家伙,每天都扮演開心果的角色,讓她的父皇開心,十三爺在陪她玩,實際上,是她在陪著十三。
誰知道,她將大人們的心思都看在了眼里,並且默默地為他們難受著。
無崖子將綺羅抱在懷里,「不哭不哭,再哭眼楮都要瞎了。你來教我你娘變過的戲法,以後,你想她的時候,我就給你變戲法。」
「可是,怎麼變,也不會把娘變活啊。」小綺羅抬起頭,鼻子酸酸的。
「娘怎麼才會回來呢?怎麼才會呢?」小綺羅喃喃自語著,突然,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來。
無崖子不知她心中所想,輕拍著她的頭,抬眼,只見一襲金色龍袍的逐堯皇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對站在藤架下的小人兒。
女兒小綺羅的話,他一字不落地听進去了。
*
逐堯皇背著手,一臉若有所思地從華清殿走出來,南無仇方才在御書房無意間說過的話,不時回響在他的耳旁。
據說,南唐國明家堡堡主,深愛一女子莫愁,可惜,莫愁因病早逝,明堡主傷心欲絕之下,竟練得一門奇功,讓深愛的莫愁死而復活了,只可惜,明堡主練此功,違背了天意也違背了自然規律,對身體的傷害極大,他也因此落下病,後只活了短短一年,便去世了。
留給後人,長長短短的嘆息,據說,明堡主心愛的女人莫愁,至今還活著,只是,自從明堡主去世之後,她整日守在他的棺木前,再沒踏出明家堡密室半步。
凝思片刻,他對身旁的薛瀾和小寶和冷眉說道,「你們隨華神醫到南唐國秘密走一趟,確認南無仇所說之事是否屬實,如果屬實,勢必不惜一切代價見到莫愁,還有要將她那本秘籍弄到手。」
「皇上!」
「皇兄!」三人大驚,連忙跪了下來。
「皇上萬萬不可!听那南無仇說法,皇上若練此功,對龍體傷害極大,極有可能……極有可能英年早逝啊!」薛瀾顧不得避諱了,將最忌諱的字眼都說了出來。
「皇兄,我知你思念流蘇,也心疼長樂想念母親,可是,你千萬不可拿自己的性命來博啊!」冷眉深知逐堯皇性格,若他決定要做的事,決計不會改變,可是,這回性命攸關,她不得不勸。
「陛下,冷眉姐姐說的對!況且,練了這功夫,皇後娘娘也不一定會活,南無仇不是說了嗎?機會非常非常渺茫,陛下,請您三思!」
逐堯皇轉過身,淡淡地,卻又異常堅定地說道——
「一切按照朕的旨意去辦。兩天之內,必須確認南無仇所說之事是否屬實。十日內,務必將秘籍要到手。」
「皇兄!」
「皇上!」
「不必多說了,朕意已決,不管希望多麼渺茫,不管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朕都絕不會猶豫。你們,就成全了朕吧。」逐堯皇說道,語氣里有淡淡的無奈。
冷眉听著,眼楮慢慢濕潤了,這是什麼樣的愛?可以為對方拋棄性命,即使,可能完全沒有希望,也要用性命去博。
老天爺,若你有眼,請你憐取天下有情人吧,不要這麼殘忍,不要拆散他們了。
逐堯皇深吸了口氣,說道,「至于天下,朕會培養出一位諸君,他日朕若有不測,他便可代理國事。」
薛瀾等人無言,皇上連這個都已經想到了。
三人帶著沉重的心情,按著逐堯皇的吩咐,匆匆離開皇宮,趕往南唐國去明家堡找莫愁去了。
「冷眉姐姐!」剛走出皇宮,突然,小寶當著薛瀾的面,近乎野蠻地將一身男裝,面容冷酷至極的冷眉一把抱在懷里,讓她動彈不得。
冷眉嚇了一跳,而薛瀾連忙閃到一邊去了。
「你干嘛?!」冷眉用手肘去攻擊小寶,招式又快又狠。
但是小寶卻幾招輕松化解了,然後反手一拉,冷眉的背被迫貼著他滾燙堅硬的胸膛。
小寶的手大膽地赤 地橫在冷眉的胸前,冷眉的臉騰的紅了,「流氓,放開!!」她言語間,竟然有了女兒家的嬌羞。
「不放!以前讓著你,被你打來打去的。現在可不會了,從現在起,你是我寶將軍的女人,給我乖乖听話,否則……」
「否則怎麼樣?!」冷眉恨恨地問道,這個扮豬吃老虎的家伙,原來武功比她高強多了!敢情被他騙了六年了!
「否則我就吻你!」突然,小寶單手一推,又一拉,一直強勁有力的手臂橫在冷眉的腰間,然後唇毫不猶豫地堵住了冷眉那冷艷的唇。
「唔!!」冷眉伸手使勁推搡著。
但是,小寶緊緊摟住他,任她的粉拳襲擊他的胸膛,他的背,就是吻著不放開。
慢慢的,冷眉在抗拒之中,身子軟了下來。
小寶雙手抱住她,唇從她的唇瓣移到她的耳邊,說道,「不要浪費時間抗拒了,看看皇上看看皇後。我不要等了,一眨眼的時間都不要等了,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了。」
冷眉沒有說話,任他抱著,小寶的手才慢慢放開了對她的鉗制——
「冷……唔……你……」才松開手,他的肚子,胸膛便受到一陣強烈的攻擊,「你……謀殺親夫……」
「下次在這樣!讓你斷子絕孫!」冷眉擦了把嘴唇,一掌將小寶打到好遠,然後跳上馬上,馬鞭一揮,馬車朝前方跑去。
「哎,等等我啊……等等……」
*
天黑了,無崖子被逐堯皇傳喚去御書房問話,小綺羅趁著蘭兒她們點燈的時刻,悄悄溜出了寢宮,往華清殿的池子里走去。
早春的天氣,溫度還是很低,尤其到了夜晚,涼風陣陣,很冷。
那池水剛融冰不久,蝕骨的冰涼,白天的時候,還覺得涼呢,到了夜晚,用手踫一下,都覺得好冷。
小綺羅看了看四周,沒有人,她悄悄地吁了口氣,看來她的調虎離山之計有用,大家都去大廳里替她找丟失的東西去了。
想著,然後,她小心翼翼地將身上的煙衫,內襯和鞋子一件一件一一月兌去放在岸邊,,身上僅穿著小褲褲和粉紅色的小肚兜,然後扶著池邊的石頭,躡手躡腳地跨進池子里。
頓時,一陣冰涼蝕骨的感覺襲來,小綺羅打了個寒顫,牙齒也開始上下打顫,渾身還起了厚厚的雞皮疙瘩。
「好……好冷啊……好冷……」
冷的她只覺得牙齒都要掉了,渾身像是被冰封一般,但是她依舊,咬緊牙關,緊閉著眼楮,慢慢蹲了下去,將瘦弱的小身子,全部浸泡到了冰冷冰冷的水里,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好冷,好冷……
冷的她搖搖欲墜。
那蝕骨的寒意,傾入她小小的身體里面。
*
流蘇每朝厲柏森走進一步,心里就更加緊張,望著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她有種混亂和穿越的錯亂感覺。
厲柏森修長的雙腿疊交,右手放在桌子上,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看似漫不經心,慵懶至極,可是卻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厲先生。」流蘇走到他的面前,開口喊道,她用了極大的力量,才抑制自己不將四爺兩個字喊出口。
「坐。」厲柏森收回手,淡淡的一個字。
「謝謝。」流蘇在的手旁坐了下來,將手中的碎玉擺放在桌子上。
厲柏森將深邃的眼神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排行老四?」除了帝豪集團內部的少數人,沒有人知道他的家族,而這個女人卻知道他排行老四。
「我……猜的。」流蘇找了個不太靠譜的借口,不倫是古代還是現代,這個男人都讓她如履薄冰。
「哦?」厲柏森挑了挑眉,站了起來,走到流蘇的身後,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將他**于他的兩手臂間,然後彎下腰去,說道,「不妨繼續猜,我接下來……會做什麼?」
他的唇幾乎貼著她的耳朵了,一股強烈的氣息將流蘇緊緊包圍著。
「厲先生……」流蘇要轉身,厲柏森雙手握緊她的雙肩——
「你的名字。」他問,不容任何回避和質疑。
「秦……蘇素。」
「秦?」
「不,蘇素。」
「蘇素……」厲柏森慢慢咀嚼著這個名字,「回答我,你是怎麼知道我排行老四的?如果不說……」厲柏森伸手按著她放在桌上的玉,「你寶貝著的這些東西,我不保證會不會在下一秒化成粉末,厲四哥說話算話的。」
流蘇听了,連忙說道,「因為你和一個人長得一模一樣,他也排行老四,我以為你是他,所以……就喊你四爺了。」
「哦?這世界上還有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厲柏森松開了對他的鉗制,坐回原位。
沒有再繼續追問了,流蘇暗暗松了口氣,然後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地——
她將盒子打開,說道,「厲先生,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這幾塊玉,你幫我看看好嗎?」雖然眼前這和逐冥冽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讓她莫名恐懼,但是,她依舊有種強烈的感覺,他對她穿越回去,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你這四塊玉,是未被史籍所記載的某個朝代的物品。」厲柏森拋出一句話。
「你真的知道?」流蘇猛地站了起來,她激動地伸出手,拉住厲柏森的手臂,「你真的知道!快告訴你,你還知道什麼?你知道它們的秘密是不是?你知道……」
「做我的女人。」厲柏森突然說道,「做厲四哥的女人,我就告訴你。」
「你……這個要求很過分。」
「一點也不過分,你想知道玉的秘密,我想要你,公平公正的交易。」
「可是……」
「你只有這一次機會,如果你走出這里,下次的籌碼就不僅僅是這樣了。」,
厲柏森站在露台上,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那雙陰鷙的眼中,閃過令人膽顫的寒意。
他抬了抬手——
「四哥……」保鏢上前恭恭敬敬上前听候命令。
「把這個女人給我調查清楚。」任何他感興趣的東西,他都不會放過。
「是。」
半個小時之後,蘇素的資料擺在了厲柏森的桌前,翻開看著——
「這四塊玉原先是蘇素的表姐秦流蘇的?」厲柏森想起,蘇素在說自己名字的時候,說了個「秦」字。
「是的,四塊古玉原先是一個叫做秦流蘇的女人所搜集的,只是一次意外,秦流蘇死了,死後這四塊玉就一直放在她的房間里當做遺物供著,而這次,蘇素小姐在被雷劈傷,醒來後就一直將這四塊玉隨身攜帶在身上,據說,她四處查閱玉的資料……但蘇素小姐之前對玉絲毫也不敢興趣。」
厲柏森若有所思。
流蘇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秦城迎了上來,「姐,你沒事吧。」
「沒事,城城,查一下厲柏森的資料。」
「嗯。」秦城是情報高手。
「厲柏森,排行老四,人稱厲四哥,厲家家大業大,稱霸商政兩屆,其中厲四哥掌舵帝豪集團,資產數不勝數。厲柏森其人,向來神秘低調,女人無數,可是從未有周刊拍到過他和哪女人在一起過,據說他的女人保質期只有三天,而且,絕不會用第二次,哇,姐,是個超級**的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