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楚看了,心里樂開了花,臭書童糟糕了,肯定要考最後一名了,魏太傅看他卷子的時候,神情是最嚴肅的!
哇哈哈,香蕉啊香蕉。
南無楚見魏太傅離開了無崖子的桌前,他悄悄從衣袖里掏出彈弓,將一旁正在寫字的小郡主頭上的珠花拔下來一顆。
小郡主猛地回頭,南無楚給了她一個飛吻,小郡主臉紅紅的,便乖乖回過頭去。
南無楚拉起彈弓,趁魏太傅完全沒有注意的時候,奸笑著,然後猛地一松手,一彈,那珠花倏地一聲朝無崖子的後腦勺飛了過去。
哇哈哈,臭書童,尖叫吧。
「啊……」
突然,太和殿里傳出一陣野獸受傷似的叫聲,緊接著,南無楚捂著鼻子跌跌撞撞跑了出來,那鼻血順著手,流了下來,一滴一滴全滴在胸前的衣襟上。
他的鼻子,都被打歪了。
「小王爺,小王爺,您怎麼了……」
在太和殿外候著的小順看到南無楚狼狽地跑出來,又是流鼻血又是尖叫的。
「唔……」
南無楚咚的一聲倒在地上,翻著白眼,人事不省了。
「來人吶來人吶,我們小王爺暈倒了。」
*
考試完後。
眾人依次將卷子教了上去。
無崖子交完試卷,回頭看了眼還在幫魏太傅整理的綺羅,便悄悄離去了。
小綺羅整理完試卷,習慣性地去看門口,頓時,她的心猛地一顫,小哥哥不在那里了。
「鴨子!」
她連忙跑出去,追了上去。
但是,已經看不見他人影了。
「人呢?怎麼走那麼快?」
小綺羅嘟著嘴巴,嘟囔著。
其實,她好失望好傷心,鴨子不像以前那樣總是陪著她了,也沒那麼在乎她了。
今天是第一個五天後,是他們可以見面的日子,可是他都不留下陪她說說話就走了,哼!什麼意思嗎?
他一點也不想她嗎?
一點也不懷念和她朝夕相處的日子嗎?
小綺羅悶悶地轉過身,慢慢地離去了。
無崖子站在不遠處的樹下,靜靜看著小綺羅越走越遠的身影。
*
逐堯皇從練兵場上下來,訓練的火藥兵已經初見,他心情大好。
因為,莊墨已經告訴他,火藥兵的訓練計劃以及研發火藥武器的單子都是流蘇寫的。
接著,他令魏太傅將無崖今日考的卷子呈上來看了,就徑直到了華清殿。
他去的時候,流蘇剛看完中秋宮宴的流程,又研讀了莊墨給的醫術,有了一些新的體會。
身子有些倦,便倚在矮榻上眯著眼楮睡了。
「皇……」
當他威嚴高大的身影出現的時候,眾人跪了下去,預備請安。
他抬了抬手,示意眾人退了下去。
他走到流蘇的面前,她手撐在下巴底下,睡著了,淺淺的呼吸,均勻。
逐堯皇就這麼看著她,靜靜地,近乎貪婪地看著她的每一處。
「啪……」
流蘇手一動,手中的書掉在了地上。
她睜開眼楮來,便看到那張風華絕代的臉和那雙深邃溫柔深情的眸子——
「堯,你來了。」
她懶懶說道,伸出兩只手,逐堯皇彎腰,小心翼翼將她抱了起來,放在腿上,然後坐下。
她抱著他的腰,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像只慵懶的小貓,閉著眼楮窩在他的懷里——
「忙完了嗎?」
她迷糊不清地問道,眼楮不曾睜開。
「忙完了,是不是累了?乖,再睡一會。」
他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嗯。」
她點了點頭,繼續在他懷里安心地睡覺。
「拍……」
她搖了搖他的手,咕嚕著說道。
他會意,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睡覺一樣哄著她。
她便沉沉睡去了。
等她睡醒的時候,兩人又一塊用了膳。
「宮宴晚上才開始,我們現在去釣魚吧。」
逐堯皇提議。
「釣魚?」
流蘇問道。
「對,去京郊外釣魚,帶上綺羅他們,這些天你累著了,去放松一下。」
「好好好,太好了,我也想出宮去玩了。」
流蘇高興地答應了。
片刻之後,馬車便準備好了,逐堯皇,綺羅,還有無崖子和南無楚也一道出發前往京郊的庵慈湖釣魚。
宮外,秋高氣爽,涼爽宜人。
馬車上多了三個小孩,好不熱鬧。
「小仙女,我今天給你釣兩條最大的魚。」
南無楚蹲在一旁鼓搗著他釣魚的工具,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就吹牛皮吧,最大的魚都給我父皇釣了,你怎麼釣得到最大的?」
小綺羅打擊他道。
「那我就釣第二大的。」
南無楚退而求其次。
無崖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那我釣第三大的好了。」小綺羅也蹲了下去,和南無楚挨在一起,一起鼓搗著這些釣魚的的具,「可是我不會釣啊。」
「我教你唄,這有什麼難的。」
流蘇和逐堯皇看著興奮的孩子們,臉上都露出了笑意。
半個時辰的樣子,庵慈湖到了,南無楚和小綺羅像兩只歡快的小鳥率先飛出了馬車。、
接著流蘇和逐堯皇下來了,無崖子最後一個下來。
小寶將馬車趕到一旁停好了。
「哇,好美哦,這是人間仙境嗎?」
流蘇看到眼前的美景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