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如染,月明如鏡。
墨灑深處,便是讓人無法看透的黑白交錯。
無涯子佇立在綺羅的寢宮外。
十四歲的少年,有一張俊美無鑄的臉和夜色般濃黑的深邃眸子,他的眼神淡漠疏離,冷漠而優雅,隱約中有一種逼人的壓迫感,他若看著誰,那人便會覺得呼吸困難。
「啊……」
這時候,小綺羅的寢宮里突然傳來一陣帶著驚恐的低呼聲。
一臉面無表情的無涯心中一緊,以極快地速度奔了進去。
一進去,便看到綺羅蜷在被子里,縮成一團,小小的身子在微微發抖,只一個小腦袋露在被子外,那雙澄澈的眼中流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
整個好似一個受了驚嚇的小仙子,惶惶不已,那模樣令無涯心中動容了一下。
她好美,美的那麼純淨,即使驚恐的樣子,都散發著一股高貴的氣質。
他幾步走到她的床前,難掩緊張地問道——
「怎麼了?!」正處于變聲期的無涯子,聲音有些沙啞,低沉。
「我……」她抬起頭來,望著他,雙頰紅的快要滴出血來了。
「怎麼了?嗯?別怕,跟我說。」他俯去,手搭在她的肩上,默默給她力量。
「我……我……」
她憋紅了一張臉,卻說不出話來。
無涯面色一沉,「發生什麼事了?」
小綺羅這才慢慢地掀開被子,只見那潔白的絲質床單上一抹刺眼的潮紅,而她的白色的褲褲上,也沾了血跡。
這是少女的初潮,小綺羅變成大人了!
這些事情流蘇都教過綺羅了,她自然懂得,但是無涯並不懂這些。
他看到這些莫名其妙的血跡,緊張地心中顫抖。
「你流血了?!」他心中一緊,當即跳上床,將小綺羅摟在懷中,用被單將她裹住。
「哎,你……」
小綺羅還來不及說什麼,他便點住了綺羅股間的穴道,她的腿不能動了,他將手掌貼在她的胸口,將內力灌入她的體內。
「唔,放開我啦……你要干什麼?」
「替你止血!!」無涯子的聲音格外凝重,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會使她受傷流血的原因。
奇怪,她好好的,一直睡在床上,也沒見受傷,怎麼就流血了呢?
「止……止血?!」
小綺羅愣了!她來初潮,他緊張兮兮地急著幫她點穴,止血?
這……這會傷身的吧!
她連忙按住他的手——
「不能止血,不能止血!」
「別吵,你受傷了,要乖乖的。」
他按住她不乖亂扭動的身子,神情嚴肅地說道,然後猛然將一股內力灌入綺羅的體內。
綺羅只覺得身子一陣發熱,來不及了,他已經行動了!o╯□╰o
「怎麼了,怎麼了?」
這個時候,听到綺羅這邊動靜的流蘇匆匆跑了過來,後面跟著急匆匆的,一臉焦急的小小逐不悔。
「她受傷流血了……」
無涯子移動了一子,對流蘇說道。
「受傷?!」流蘇一听,連忙飛奔過去,「好端端的,怎麼就受傷了?是不是不小心摔倒了?!」
「受傷?!!小姐姐你受傷了?你疼不疼?疼不疼?不悔幫你呼呼!」
小不悔一听綺羅受了傷流了血,也緊張極了,呼哧呼哧跑到綺羅的床邊,一雙肉肉的小手按在被單上。
「沒有啦!」小綺羅的臉紅的不能再紅了,她嬌嗔地推了無涯子一把,都怪他!把娘和不悔都招來了。
流蘇察覺到綺羅的異樣,她的眼楮順著被子往下,最後眼神停留在床單上的紅潮上。
頓時,她了然了。
唇角的笑意瞬間放大,呵呵,原來,她的小寶貝小心肝變成大人了。
這時候,听到這邊動靜的逐堯皇也匆匆過來了,也看到了綺羅床上的紅色,他愣了一下,也笑了,他的小長樂,是個大姑娘了,要好好慶祝一番。
看到流蘇和逐堯皇的笑,無涯子和逐不悔對視了一眼,怎麼了這是?
「母後,你笑什麼?姐姐受傷了,快!讓開,我來幫姐姐治療!!」逐不悔蹬掉靴子,爬到綺羅的床上,要給他的姐姐治療。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你們兩個男的,快出去。」
流蘇連忙抓住了逐不悔,把他放下床去。
無涯子坐著不動,還緊緊抱著綺羅,不解地看著流蘇。
流蘇見了他那一臉警覺的樣子,湊過嘴巴去,在他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只見,無涯子那張酷臉上出現了百年難得一遇的尷尬神情,臉從脖子一直紅到了耳朵根。
「嗯?」逐不悔見了,好奇極了,他連忙走了過去,攀住無涯子的腿,爬到他的身上去,也把自己的耳朵湊了上去,要听听他母後和無涯哥哥說些什麼。
「你們在說什麼?我也要听!」
但是,他湊上去的時候,流蘇已經講完了。
「我……我先出去了。」
無涯子滿臉通紅地看了綺羅一眼,解開了她股間的穴道,然後拉著逐不悔就往外走去。
轉身的瞬間,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那抹笑容,越拉越大。
他的女孩,終于長大了。
逐不悔好奇地看著他,「無涯哥哥,你們到底說了什麼?為什麼小姐姐出血了不用叫太醫?為什麼你的臉那麼紅那麼燙?為什麼小姐姐出血你要笑?」
「以後你就知道了。」
……
……
小綺羅來了初潮,本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不過,書童可就慘了!
因為他啥也不懂點穴用內力幫小綺羅止血,結果由于內力驅使血液急速運動,小綺羅的第一次癸水竟然持續二十天之久。
整整二十天啊!綺羅流血流的差點癱瘓在了床上。
「都怪你!都怪你!害我二十多天被禁錮在床上不說,還被人笑話。」
「好啦,都是我的錯,消消氣,好不好?」無涯子對她說道。
「嗯?」小綺羅抬頭狐疑地看著他,「我怎麼覺得從我來了那個之後,你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有嗎?」他聳了聳肩,坐在她身旁的凳子上,否認道。
實際上確實有些不一樣了。
「有!」
她蹬掉鞋子,順著爬到他的身上,像以往一樣面對面雙腿叉開坐在他大腿上,抱著他的腰,仰起那張粉紅女敕白精致美麗的小臉蛋,身子往後仰,兩條腿晃啊晃,讓無涯扣住她的背。
這個動作,在他們過去青梅竹馬的歲月中,是再自然再平常不過的動作了。
她最喜歡的,便是這麼坐在他的身上,蹂躪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朝他撒嬌,對他哭,對他鬧,在他懷里睡覺。
他就是她的私人抱枕,他則常年一副被迫逆來順受的酷帥模樣。
但是這回,她又這麼做的時候,無涯子的身體不自覺地緊繃住了,一動也不動,身子還不自覺地往後仰。
「喏喏喏,還說沒有,你明明在回避我,害怕我靠近!」
小綺羅抬手揪住了他的衣襟,不依不饒地抓住證據說道。
「沒有。」他連聲音都僵硬了。
綺羅這麼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他渾身血液上涌,只覺得血管都快要爆破了。
「那你抱我回去睡覺,我困了,腰酸背痛的。」
綺羅毫不知情,雙腿依舊夾住無涯子的腰,對他命令道。
「換個姿勢抱吧。」
他額頭的青筋都快爆出來了。
「不要不要,我就要這樣,這樣好玩兒。」
綺羅不依,偏偏要雙腿夾住他。
無涯憋了一口氣,抱著她快速地回到她的寢宮里,將她放在床鋪上。
忍不住寫個插曲,原諒偶吧,偶喜歡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