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憋了一口氣,抱著她快速地回到她的寢宮里,將她放在床鋪上。
然後拉過被子蓋住她的身子便馬上抽身欲走。
「你去哪?」綺羅望著他的背影,問道。
「我……出去了。」無涯竟有點結巴。
「不要嘛,我不要一個人睡,你陪我。」
綺羅拉住了無涯的衣袖,嘟著一張粉女敕的小嘴兒,說道。
無涯的心,像是拂過一陣風,掀起一陣漣漪,他連忙將綺羅的手拿開,說道——
「我……我先出去找不悔了,我找宮女來陪你。」
說著,便匆匆離開。
「我不!」綺羅不依了,她掀開被子赤著腳就跳下床,踏在冰冷的地上朝無涯子跑了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我要你陪我,我不要宮女,不要。」
她的小臉,貼著他的背,一種溫熱的,奇異的熱感在無涯子的背上慢慢傳開。
無涯轉身,看到她的赤腳,連忙將她一把打橫抱起,綺羅順勢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皺著眉說道︰
「地涼,不許赤腳。」
「吧唧!」
綺羅的唇湊了上去,在無涯的唇角親了一口,「好的……」
她的表情天真可愛,純真浪漫的不得了。
「……」
他無奈,只好將她重新抱回床上,然後自己也躺了上去,拉過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
綺羅藏在被子里的手拉著無涯子的手,頭靠在他的肩上,兩人手牽手睡在一起。
「呵呵……」綺羅這才滿足了,臉上綻放出比繁花還耀眼的笑,在無涯子的身邊黯然睡去。
無涯子轉過身,凝視著她,她長相高貴,臉粉紅女敕白,幾乎如玉般光滑,透明,鼻頭小小的,嘴唇小小的,睫毛好長好長,好似一把扇子蓋住了眼瞼下方,那顆粉色的淚痣令她整個人看起來擁有一種獨一無二的絕美氣質。
他抬手,輕撫著她的臉——
「小丫頭,睡吧,我不會離開你的。」
他伸手,將她軟軟的,香香的小身子抱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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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真忘了自己的身份了,皇後。」他走近,看著她的花臉,眼神諱莫如深,「堂堂皇後,和王爺公然打打鬧鬧,還互喂吃食,成何體統?!」
他的聲音,瞬間變得嚴厲,冰冷。
「關你什麼事?!」流蘇一听,火氣便上來了,「你好好吃別人喂你吃的糕點,管到我的身上來做什麼。」
流蘇有氣,說著便端起陸雪凝做的糕點朝他身上扔過去,也不管是不是會弄髒他的衣袍,「讓你吃別人做的糕點,讓你吃個夠!吃吧吃吧!」
逐堯皇怔了一下,低頭一看,他的白袍上粘著一塊綠色的糕點。
以往,流蘇也喜歡拿東西丟逐堯皇,每一次,逐堯皇都是用滿是寵溺的笑容看著她,任她胡鬧,任她發泄,總之他就是一個百分之百包容甚至縱容妻子的好丈夫。
而此刻——
他臉色一沉︰
「大膽!皇後,你未免太失宜了!來人吶……」
流蘇一怔,他想干嘛?
「皇上……」
薛瀾聞得逐堯皇的喝令,走上前來。
「皇後身為後宮之首,一國之母,本該做好表率,卻行為乖張,不知禮數,屢次有失皇後風範,罪不可赦!」
「你說什麼……」
流蘇望著他,木然地問道,眼楮里露出無比受傷的眼神。
「薛瀾,將皇後……帶回文華殿罰跪兩個時辰!」
「皇上……請三思,皇後娘娘身子虛弱,斷不可受此懲罰啊!」
薛瀾吃驚地看著逐堯皇,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
皇上要懲罰皇後,這怎麼可能呢?
皇上雖一向賞罰分明,從不護短,即便是自己若犯了錯誤,也不會回避。
他曾經因為一次失策造成朝廷損失,自己硬是在祖宗的排位前跪了一天一夜,以示懲戒。並讓自己牢牢記住,他逐堯皇是太子,是未來的君王,一言一行都關乎社稷關乎天下百姓,決不可輕忽。
但是,他對皇後一直是百依百順的,就算皇後真做了不合理法之事,他也會一人承擔皇後所有的過範,決不讓她受一點點的委屈,讓她在他的羽翼之下活的快樂自在。
如今,他卻忍心讓她罰跪?
流蘇冷冷的視線看著逐堯皇——
「薛瀾,你不必求情,我跪!」
流蘇緊握著拳頭,將憤恨的眼神從逐堯皇的身上收了回來,狠狠轉過身,自己主動朝文華殿前走去,瘦弱的身影消失在攬月亭。
逐堯皇,你好狠的心!
你當真好狠的心!
天空戲劇性的飄起了綿綿的春雨,整個皇宮籠罩在一股壓抑的氛圍之中。
文華殿前的櫻花花在雨中凋落了一地,一個狼狽的女子跪在樹下,一把破爛的油紙傘掉在一旁。
她的渾身都濕透了,雨水順著臉頰一滴一滴掉下。
她跪的直直的,眼神空洞,嘴唇發白,渾身瑟瑟發抖,可是那雙輕靈美麗的眼楮明明閃爍著受傷的表情,卻依舊倔強無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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