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雖然餓,也不至于餓到這樣的地步。
她只是受不了司徒靜的溫柔。
受不了司徒靜對獨孤離那滿腔的愛意。
她會難受,就好像自己才是那個第三者一樣。
或許,她本來就是。
若不是她橫插一腳,獨孤離或許就會和司徒靜幸福美滿。
可是,她既然插了這一腳了,就不會隨便放開。
納蘭潯一個人悶悶的下樓,叫了一桌子的好菜。
把所有的怨氣,全都發泄到了食物身上。
入夜,繁星點點,星光迷離。
納蘭潯毫無睡意,瞧著司徒靜已是熟睡,她輕聲起床出門,一個人偷偷的模到了這客棧的酒窖之中。
客棧不大,這酒窖並不難找。
更何況,再是難找的東西,在納蘭潯眼里,簡直都不值一提。
她有些煩悶,因為煩悶,所以才沒有睡意。
最晚是明日,她就要被送進宮去。
成為那人人都羨慕不已的殘月國的皇後。
她隱約覺得獨孤離似乎已經知曉了什麼,看著她的眼神,不再如以前那麼冰冷。
報仇,在她剛剛醒來的一霎那,就是她最重要的事。
可這一刻,她卻是有些動搖了。
她真的要因為這仇恨,而不顧一切嗎!
甚至不去考慮獨孤離的感受。
若是他知道,她卻還一意孤行的嫁給獨孤菁,這又讓他情何以堪。
想到這,納蘭潯,更是郁悶。
她干脆坐在了那些酒壇子的中央,隨手拍開一壇子美酒。
端起那壇子,就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都說酒能解愁。
她卻偏偏是千杯不醉。
別人越喝越迷糊,她卻是越喝越清醒。
一壇子美酒下去,她依舊是愁的不得了。
「獨孤離,獨孤離,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納蘭潯低低一聲嘆息,又是舉起酒壇子,一口將壇子中的美酒飲盡。
酒入愁腸,卻根本嘗不出是何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