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菁靜靜的站在不遠處的屋檐上,瞧著靜室里,那個似乎嬌小的人兒。
看著她不經意的顫抖,看著他明明已經撐不住卻還強自硬撐著的模樣。
心里竟然莫名的有些難受。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宮里有那麼多的美人,那麼多的去處。
他卻在這寂靜的深夜,一個人站在這屋檐上,吹著冷風。
瞧著那個甚至可能是暗夜國派來的一個奸細。
那除去了胎記的臉蛋,他卻仍舊十分熟悉。
記憶中的人,似乎也是這般模樣。
只是帶了幾分天真嬌憨。
那受了委屈時的倔強,卻和那寒冰池里的人,如出一轍。
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誰?
為何,你明明不是朕的潯兒,朕對你卻如此的熟悉!
听那送飯的奴才回報。
這三日,她不言不語,更不求饒。
只是安安靜靜的待在那兒。
一日三餐,再是難以下咽,她也乖乖吃的一滴不剩。
那安靜的樣子,簡直讓他的怒火,更是難以平息。
她那冷靜理智的模樣,只不過是更加證明,她是一個受過良好訓練的奸細。
甚至可能是一個殺手,一個被暗夜國派來,想要除掉自己的殺手。
獨孤菁瞧著那嬌小的身子,和那不屈的眼神。
冷冷的轉身就要拂袖離去。
卻在他想離去的那一刻,納蘭潯卻忽然掙扎的站了起來。
冷,真的很冷。
這冷氣從地下冒出來,襲擊著納蘭潯的全身上下,沿著腳底,慢慢的蜿蜒而上,直搗胸腔。
她的手扶著牆壁,小心翼翼的起身。
雖然一日三餐,都逼著自己下咽。
可這些甚至,不應該是給人吃的東西。
根本不足以提供她足夠的能量。
讓她驅寒,讓她充饑。
身子,才不過三日,已是消瘦的不成樣子。
而蹲了太久的雙腳,也是有些發麻,難以撐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