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喝了這杯」
「爺,你怎麼就灌人家,你也喝」
軟柔鄉里,這樣的話隨處都听得見,樓里的燈光迷蒙,燈紅酒綠中,人們鼻子里,只聞到那酒的香味和胭脂香,這樣的景象,不知是酒醉人還是人醉酒。
燈光一下熄滅了,人們的眼楮速度的看向舞台,很快,人們的眼里露出驚訝,只見舞台的中間,升起了一輪月亮,月亮的中間,坐著一位女子,女子輕紗掩面,悠然的彈著琴聲,琴聲響起時,不知從哪里傳來了笛聲,琴笛合奏,時而如高山流水,時而如珠落玉盤,叮叮咚咚,扣人心扉,在座之人無不被她的琴聲吸引。
那女子不急不徐地彈奏,雖然整個臉龐都被掩映在薄紗下,但依稀可以看出是個絕色美女。彈了一段之後,琴聲漸低,笛聲聲漸起,只見女子緩緩起身,從月亮上跳了下來,開始翩然舞蹈,烏黑的長發隨著她的擺動而飄拂,身上的綠色衣裙亦隨風舞動,整個人籠罩在輕紗薄霧之中,如同下凡的仙子,又似振翅欲飛的蝴蝶,全場無聲,只听得到音樂和微風輕舞的沙沙聲,顯然眾人都被那女子驚呆了。
「盼兒謝謝各位的觀賞」
跳完舞之後,那自稱為盼兒的姑娘落落大方的朝下面福了福身,臉上的輕紗,在這時翩然而下,少女的面容出現在眾人眼前。
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女子的琴聲和舞蹈,已經讓人傾心,現在再看到她的容貌,更讓人們瘋狂了。
「盼兒姑娘,你要多少錢一晚?」
「粗鄙之人,盼兒姑娘,不知在下是否有榮幸邀請你一起談琴說舞」
「偽君子,盼兒姑娘,你還是跟我吧」
下面鬧哄哄的一片,盼兒鎮定的站在上面,臉帶微笑,不說話,也沒惱怒,亭亭玉立的樣子,迷煞了很多人的心。
混亂之際,夜晴上到舞台︰「各位看官靜一靜」
夜晴的聲音不大,但偏偏可以傳到樓的每一個角落,傳到每一個人的耳里,眾人也停止了鬧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