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剛殺第一個人的時候，她嚇得哭了，干爹狠狠的教訓了她一頓，第一次出任務時，她害怕得逃掉了，干爹又將她扔到修羅場上，要她不斷的殺人與狼搏斗。
小小的女孩，站在場外，被嚇哭了。
「哭，哭，你就懂得哭，難道你就不會笑嗎？告訴你，你不會笑，不敢動手，那你就等著哭死吧」
干爹手一甩，將她扔了出去，殘酷的現實，讓她學到了殺人，更學會了笑。
「學不會笑，你就等著哭死吧」
千雅薇將這句話重復了一遍，不知道是說給自己听還是說給陳樂樂听，陳樂樂看著千雅薇，看她的年紀，才十五歲，她還比她大一歲，但是她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光芒，耀眼得讓人睜不開眼。
學不會笑，就等著哭死，這句話，不斷的回響在腦海里，輕輕的陳樂樂扯動嘴角，可能是很久沒有笑過了，她自己都有點忘記該怎麼笑了。
「堅強的走過，沿途的一切，都會成為風景，你發現，一切其實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難」
千雅薇回憶著走過來的一切，分別，相聚，這一切的一切，如果不堅強一點，真的認為他們以後再也見不到了，那她和師兄，也走到盡頭了吧。
夜墨軒抱緊她，這個時候，有她相伴，人生圓滿了，手指把玩著夜墨軒的白發，千雅薇找了個很舒服的位置趴在他身上。
「說吧，我們還在听」
可能是千雅薇的話起了作用，這次，陳樂樂的聲音平穩了很多。
「爹，他是我表哥啊，你不是希望他快點走嗎？我想，你幫他將事情辦妥了，他就沒有留在這里的理由了」
對著陳直那探視的眼神，陳樂樂盡量做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你說得對，爹之前不是不想幫，爹也有爹的難處」
陳直嘆了口氣，「爹不混官場已經有十一年了，早前那些朋友也一大把年紀，很多都已經走了，不走的，關系也生疏了，官場那個地方，哪里有什麼永遠的朋友，你有利用價值，就是好朋友，你沒有價值了，自然該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