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藍煜棠不是發光發熱的太陽,蘇婠婠也不是地球,非要繞著她轉不可,曾經年少無知,不代表往後的日子還要繼續這麼渾沌下去。
大夢初醒,對于藍煜棠,她雖然還會隱隱的疼,可她也相信,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終究能治好她的心傷。懶
「婠兒……」藍煜棠輕喚了她一聲,這一聲婠兒,不再像以往那樣風情萬種,呢喃如風,苦澀在胸口泛濫,愛過方知情能傷人至深。
「藍總,以後麻煩你改個稱呼!你可以叫我蘇小姐,或者蘇婠婠,婠兒這個稱呼公子說那是他的專屬,他這人霸道慣了,不喜歡別人跟他搶!」
當初為了婠兒這個稱呼,凌三公子愣是掐著她的脖子再三警告加命令,非他莫屬不可,他那霸道的模樣她只當那是少爺脾氣,卻不想,他還是當了真!
「凌公子?」藍煜棠微眯起眼,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沉了下來,倏地伸手扣住她的手臂,「你跟他……」
後面的話他抿緊了唇沒敢繼續說下去,生怕自己的猜測成了真,倘若真是如此,或許那些追悔莫及都趕不上胸口被劃上一刀的疼。
蘇婠婠抬頭,看了他一會兒,正想開口的時候,卻有人替她先開了口︰「藍總若是想知道我跟她的關系,何必問得這麼困難,公子我剛剛不是說了嘛,她是我的女人!」蟲
涼薄的聲音從他們右側傳來,藍煜棠抬眸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上來的凌公子,輕擰劍眉有些不悅,甚至……憤怒!
「三公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婠婠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女人!你不是一向不吃窩邊草的嗎?!」尖銳的質問夾雜著絲絲怒火,燃燒了夜色里奢靡的空氣。
凌公子輕笑了聲走上前,毫不客氣的伸手摟住蘇婠婠的腰,一把把她帶到自己懷里,蘇婠婠愣了下,正想掙扎,卻被某人摟得更緊,扣在腰上的手帶著一股強硬的力道,不容她拒絕反抗!
她抬頭,對上某公子似笑非笑的桃花眸,眸底閃爍著沉沉的警告,她輕顫了下沒再掙扎。
轉頭,凌公子微微勾唇,笑得邪肆,「公子我是不喜歡吃窩邊草,可凡事總有個例外不是?」
對上藍煜棠那黑了半邊的臉,凌公子輕笑了聲,偏頭曖昧的湊到蘇婠婠臉頰邊親了口,邪肆的眸子對上藍煜棠那憤怒的雙眼。
「藍總,婠婠是公子我的女人,我這個人呢佔有欲很強,不太喜歡別人覬覦我的東西!」
「你……」藍煜棠冒火的瞪大了眼,轉頭看向無動于衷的蘇婠婠,幾乎氣結,「婠婠,你不想解釋一下嗎?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親眼見著凌公子親她,他似乎听到了心碎裂的聲音,胸口疼得悄無聲息,僅剩的一絲希望都是在等待她的答案,一個否定的答案。
只可惜,這個答案還是把他擊潰了……
「就是你听到的那樣,沒什麼可解釋的!」咬緊唇,蘇婠婠別開頭不再看他一眼,「公子,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凌公子緩緩轉過頭來,半笑著看向藍煜棠,「那麼藍總,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罷,他摟著懷里莫名安分下來的女人往停車場走去,轉身的時候臉上的笑意盡褪,取而代之的卻是寒霜滿面。
看著離去的身影,藍煜棠失神的搖了搖頭,他還是不相信……
夜色迷亂,他就那樣站在空蕩的走廊上,一個人,似乎是在想著事情,又似乎什麼都沒想,只是那樣安靜的站著,視線未曾從他們離去的方向移開。
這樣的落寞,這樣的寂寥,這些年他一個人在國外一直單獨的承受著,心想著或許有一天,等他風光回來之際,她還能站在他身邊,陪他一起。
不管是做什麼都好,只要有她在身邊,他就會覺得安心。
只可惜,物是人非,他終究還是輸給了時間
開車回去的路上,車里分外安靜,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支著頭,開了敞篷後,風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吹亂了他利落的短發。
目視前方,蘇婠婠咬緊了唇,輕微的刺痛和沉悶的夜風裹在一起,變成了某種干燥的味道。
誰都沒開口,可她卻清晰的感覺到某公子身上彌漫過來的冰冷的氣息,她自己胸口都堵著氣,壓根沒心思去問他到底是怎麼了。
剛剛在凌波閣,他那麼霸道的跟藍煜棠宣誓她是他的女人,一半是替她解圍,一半估計是出自他強烈的佔有欲,可是,在很多時候,她不得不拿著放大鏡,把這種微妙的感情放大再放大,她需要清楚,這里頭有幾分真,幾分假。
魏子都說過,招惹誰都不能去招惹凌三公子,她很清楚每個女人的下場,所以她更是不敢輕易動凡心。
車子在別墅車庫停下,凌公子從車里下來,蘇婠婠也推門出去,繞過車頭走到他面前,「公子,鑰匙!」
「怎麼,你想走著回去?!」某公子挑眉,冷冷的看著她,語氣不佳。
蘇婠婠愣了下,搖搖頭,「這是你的車,我還得去凌波閣把車開回去呢!」
誰讓他喊她過來開車,卻上了他的座駕,搞得她還得跑一趟把車開回去!
「我看你回去開車是假,見藍煜棠是真吧!」戲謔的嘲諷摻著一絲的酸味。
一想到藍煜棠還在凌波閣,她回去還有可能跟他踫上,那莫名的火就這麼給燒了起來,說出的話也是酸得不得了!
聞言,蘇婠婠輕笑了聲,拉過他的手把鑰匙重重的拍在他手里,鄭重其事的看著他,「公子,我想我有必要再重新重復一遍,我跟藍煜棠之間,沒有任何關系!年少無知犯的錯,你是想讓我一輩子都背著麼?」
越說越覺得可笑,最終忍不住輕笑出聲,叉著腰控訴︰「我不僅每天要伺候你的胃,還要辛辛苦苦的工作,又要擔任你的司機兼保鏢,如果還背著過去的那些東西,你想壓死我麼你!」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還上班呢!」實在不想解釋什麼,她只能大大咧咧的把一些事情看得隨意輕淡一些,這樣日子才不會過得太辛苦。
她沒有阿q精神,也不擅長自我安慰,只是想讓生活過得簡單一些,再簡單一些!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雖然還是冷著臉,可那眯起的眸子已經泄露了他松懈下來的心情,把鑰匙還給她,「車子明天我會讓人去取,你開我的車回去!」
霸道的語氣直接向他宣告,回凌波閣免談,既然如此,蘇婠婠也沒拒絕,拿了鑰匙就要轉身,卻不想被一股力道拉了回去——
剛抬頭,一道利索的黑影便把她壓在了車門上,緊挨著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還沒來得及反應,某公子灼熱的唇也驟然吻了下來——
只是稍微一恍神,他已經頂開她的牙關,泥鰍一般的舌頭滑進她的口中,彼此鼻尖踫著鼻尖。
他的鼻息滾燙噴在她的臉上,她掙扎著扭開臉,卻又被他欺上來用唇堵住,加重力道,開始輕輕的咬。
掙月兌不開他的力道,她索性懶得掙扎,每次她都不是他的對手,掙扎只會惹毛他,讓她更不得安生!
還好這只是個吻,他沒進一步,也沒有意亂情迷的在車庫里把她要了,吻得她快喘不過氣來時,他才松開她,勾著紅潤的唇輕笑,抬手輕拍了拍她沒有血色的臉,「一個晚安吻而已,看把你嚇得!」
微喘著氣,蘇婠婠白了他一眼,抬手去擦嘴上的味道,卻被他攔住,「你要是敢擦,我不介意你擦多少我補多少!反正車庫這麼隱蔽,一晚上耗在這里都沒關系!」
蘇婠婠無奈,只能把手放了下來,很是無語的看著某公子那總算柔和下來的臉,「我說公子,你能不能不要老輕薄我?!我以後還要嫁人的!」
再這麼讓他亂吻下去,他們之間的關系就模糊了,再也分不清界限,到時候她失了心,恐怕到頭來受傷的只會是她一個!
保持著上司和下屬的關系不好麼?為什麼他非要這麼折騰她呢?!
她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壓根不是三公子的菜,他想玩完全可以找那些對他趨之若鶩的女人,何必招惹她呢?!
她實在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嫁人?」某公子擰眉,一臉危險的瞪著她,幾乎咬牙切齒︰「你都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還想嫁給誰?!藍煜棠嗎?嗯?!」
偏著頭,她躲閃著撲面而來的灼熱氣息,「這、這跟你沒什麼關系,反正你、你以後不可以偷襲我!」
凌公子輕哼了聲,抬手扳正她的臉正對著自己,「是不是要公子我在你身上打上‘凌公子專用’,他們才不會覬覦?!如果是的話,我可不介意!」
聞言,蘇婠婠簡直氣結,「你怎麼這麼無賴!那麼多女人等著你享用,你招惹我干嘛?!我不是你的菜啊,公子!」
「到底是誰先招惹上誰的?!」他嘶啞著聲音低吼。
那天晚上,如果沒有遇到她,如果沒有招惹上他,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會跟她就這麼糾纏下去。
有些事情,命中注定,他想躲都躲不了!
既然已經躲不過了,那他就坦然接受,以後如何不在他考慮範圍內,于行動派的他來說,是他的就只能是他的,不擇手段都要弄到手為止!
他這麼一吼,蘇婠婠倒是愣住了,誰先招惹誰的?自然是她沒錯!
不過是419的游戲,她又怎麼會想到,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冥冥中的定數,這一次,她在劫難逃!
咬緊唇,她沒有理直氣壯的優勢,索性閉嘴不說。
低著頭,他近距離的看著她那委屈的模樣,卷長的睫毛遮蔽了眸底那抹讓他動心的澄澈,終是心軟了下來,他松開手站直身,輕嘆了口氣,「回去吧!」
如獲大赦,蘇婠婠輕吁了口氣,轉身上車,車子退出車庫,而後疾馳而去。
站在車庫門口,凌公子看著消失在月色中的車影,輕笑了聲,轉身上樓
得到了總裁的許可,寧軒也沒對蘇婠婠客氣,幾件大case都把她安排在內,突如其來加大了幾倍的工作量,壓得蘇婠婠有些喘不過氣來!
「寧秘書,咱只是個小助理,為毛你要讓我負責這麼大的case,尤其是瑞士的這件case,我英語不好,這幾個億的case要是讓我給弄錯搞砸了怎麼辦?!」
「可總裁不是說你英語不錯嗎?」難道是他听錯了?!
不過,就算是听錯了,這個case也非得拉上她不可,誰讓她說要去瑞士滑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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