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三方妥協,鑒于三公子簽支票的爽快程度,蘇婠婠決定此次交易作罷,以此警告凌三公子的不良行為。
某公子看著狼狽為奸的兩人,單槍匹馬對陣,最終還是認了!
看著客廳里干瞪眼的兩個家伙,蘇婠婠來回看了眼,「我們是不是來商量一下,今天晚上,一張床三個人怎麼睡?!」懶
「先說好,公子我是不會去睡客廳的!」蘇婠婠剛一開口,某公子就迫不及待的擺明立場。
「難道你想讓本少爺睡客廳?!」小家伙忿忿的瞪著對面的男人,就是不肯退讓,便宜了三公子。
「是啊,我是很想讓你睡客廳,可是有人不肯啊!」某公子轉頭看向蘇婠婠,一副挑釁的模樣。
蘇婠婠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公子你不必用激將法,我是不會上當的。」
「既然誰都不想睡客廳,那就一起睡床吧,反正你的床也能容得下三個人。」
雖然是三個人,但是那個小鬼佔不了多少地方,三個人一張床還是勉強能擠一晚上的!
「……」蘇婠婠看了他們倆一眼,無語的翻了翻白眼,轉身回房,沙發上的兩人也跟著站起身。
小家伙邊走邊抬頭看著一旁身高佔優勢的男人,凌三公子也垂眼看著酷酷的小家伙,兩人都在加快腳步搶著進房間。
蘇婠婠白了眼那門口搶著擠著誰都不肯讓誰先進去的身影,無語的嘆了口氣,掀起被子直接在床的右側蒙頭就睡!蟲
他們兩個愛搶就搶著去吧,她實在沒什麼心思做他們兩個的思想工作!
「你們兩個分出勝負了就上床來睡吧!」蒙著頭,蘇婠婠沒好氣的喊了聲。
三公子也真是的,都什麼年紀了,還跟一個小p孩在那兒搶地盤,有他這麼幼稚的嗎?
敢情他的老師沒教過他怎麼尊老愛幼,更不知道什麼叫謙讓!
聞言,小家伙冷哼了聲,身子一縮一側身,整個人就擠了進房里,逮著機會趁勢跑了過來,蹭蹭蹭的爬上床,掀開被子就躺下。
某公子看著那躺成了「大」字形的小鬼頭,微微擰眉,「小鬼,你存心的吧!你這麼躺著本公子睡哪里啊?!」
小家伙睜開眼,酷酷的答︰「客廳!」
「你怎麼不去?」還跟他耍起無賴來了!
要知道耍無賴他可是高手,敢跟他玩,就不怕他來狠的!
「你不是男人嗎?是男人的話你去!」
「那你呢?你不也是男人嗎?你怎麼不去?」
「我是男孩,還不是男人!男孩和男人的區別是什麼,三公子你不知道?!」
「你就不怕我三更半夜的把你扔到客廳沙發去喂蚊子?!」某公子無恥的開口威脅。
小鬼頭忿忿的瞪了他一眼,磨磨蹭蹭的收回手腳,轉過身趴在蘇婠婠背上。
這一幕看得某公子那叫一個氣得熱血沸騰!
這小子根本就是存心的!存心刺激他!
感覺到身後的小家伙蹭了上來,蘇婠婠轉過身伸手把小家伙抱在懷里,拍著背哄他睡覺。
這下子小家伙的虛榮心勝利心完全的滿足了,得意的從被子里伸出手來,高舉著故意朝某公子比了個v的姿勢。
正準備上來的某公子乍一看到這勝利的姿勢,而且還是小鬼頭那炫耀的姿態,氣得真想把這小鬼扔到地板上去!
蘇婠婠無語的看著這不斷刺激凌三公子的小鬼頭,伸手把小家伙的手抓了回被子里,板起臉嚴肅道︰「睡覺!」
某公子側著身子看著夾在中間的小鬼頭,磨磨牙,枕著手看向對面的女人,眸光深邃而溫柔。
正哄著孩子睡覺,蘇婠婠絲毫沒察覺,以為某公子安分下來準備睡覺了,可誰知,剛一抬眸便撞上了那雙深邃妖嬈的眸子……
「你看我做什麼,你不困麼?!」
有個小家伙在,她清楚他自然是不敢對她怎麼樣的,所以今天晚上她就算是睡死了也不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等你睡了我再睡。」
「……無聊!」蘇婠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想到明天要早起煮早餐還得去別墅給他收拾行李,也懶得跟他廢話,閉上眼找周公喝茶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估計是看人看上癮了,某公子突然覺得自己精神奕奕,絲毫想睡覺的念頭都沒有。
隔著個小鬼頭,他看向對面的女人,安分下來的時候,夾了個孩子的生活其實也還不錯,吵吵鬧鬧的倒是多了幾分情.趣。
沒有睡意,他揉了揉額頭,掀開被子起身走出臥室。
安靜的客廳倒映著窗外投射進來的淡淡月光,打開燈,轉身坐到客廳里。
眸光撇到沙發上那孤零零的外套,一根紅線從口袋里露了出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起身拿過外套,掏出里頭擱置了許久的兩個吉祥扣。
黑色的在她帶回來的時候就已經縫好了,剩下的紅色那個,張著口,插著宣紙和針線。
把玩著手里的兩個小錦囊,摩挲著上頭精致的刺繡紋路,思緒一度出神。
回想起他們的相遇,真可謂是「不是冤家不聚頭」,茫茫人海,他們就這麼給踫上了,甚至糾纏不清。
今天韓初音問了他一個問題,她問他,他究竟看上蘇婠婠哪一點?
這個問題他沒有回答,但是,她卻替他回答了。
她說,他看上的是她那敢跟他叫板的倔性子,像極了當年的她。
韓初音信誓旦旦的認為他是因為她才會看上蘇婠婠,認為他在蘇婠婠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可是他心里卻比誰都清楚,他看上的究竟是蘇婠婠哪一點。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不肯放手不是因為她的性子像韓初音,也不是因為她迷糊好糊弄,僅僅只是因為他看上了,他喜歡上了,就是不舍得也不肯松手。
借用老太爺的話來說,就是偏執。
能讓他偏執不肯松手,不擇手段要得到的東西並不多,而蘇婠婠卻恰恰是他這二十幾年來唯一想要不擇手段得到的女人。
即便是韓初音,也不曾勾起過他那顆偏執的心。
薄唇不自覺的微微上揚,他傾過身拿過桌子上的筆,在宣紙上寫下兩個字,如此那般,風情萬種。
寫好,小心翼翼的疊好宣紙塞進錦囊里,拿著針線對著張開的口一針一線的縫了起來。
這種女人做的活兒,他顯然是不上手的,被針扎了幾次不說,還縫漏了好幾步,又剪了再縫,最終完成的作品歪歪扭扭的跟補破爛似地,好在針線是紅色的,縫在紅色的錦囊上也看不出個什麼來。
大功告成!
看著手里精巧的錦囊,他滿意的輕笑了聲,拿過茶幾上她那白色的手機,找到孔縫把錦囊串了上去。
亮堂安靜的客廳里,他那認真而仔細的模樣,就好似對待絕世珍寶一般,如此小心翼翼。
系好錦囊,他坐回到沙發里,仔細的看著自己手里的那只黑色的錦囊,他並不知道她究竟在里頭寫了些什麼,又不敢就這麼拆開了看,拆了就不吉利了。
他記得姥爺說過,一人一個的吉祥扣,若非生離死別否則絕不能拆開。
當年姥姥也曾送過一個給姥爺,姥爺也一直好奇著里頭寫了些什麼,直到姥姥離世,姥爺才拆開錦囊,里頭只有簡簡單單的七個字︰「來生還做你的妻」
帶著姥姥的眷戀和愛,姥爺一個人孤獨的活著,雖然孤獨,卻也幸福。
「我寧可一輩子都不知道寫的是什麼,都不想跟你生離死別。」
握緊手里的錦囊,他深吸了口氣,把錦囊放回到口袋里,轉身回房
倒是韓飛這個保鏢盡心盡力,早早收拾好行李趕了過來,蘇婠婠轉頭看向還沒睡醒的男人,有些無語。
起床準備好早餐後,拿了某公子的鑰匙開車來到別墅,替他收拾被他給「遺忘」的行李!
收拾好行李過來,一進門遠遠的就看到餐桌上那兩個搶著同一根油條不肯松手的家伙,無語的嘆了口氣走上前,一把把兩人同時看上的油條搶了過來,直接塞自己嘴里,無辜的看著他們兩個︰「干嘛,你們都不餓嗎?」
「……」兩人互看了眼,輕哼了聲低下頭去各自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