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要熬上十二個時辰,也就是一天,藥性就會自然失效。
墨炎用勺子舀了一勺飯菜,送到雪兒的嘴邊。雪兒卻將頭偏了偏,拒絕了。
「你以為你不吃,我就會放了你嗎?受苦的只會是你自己。」
雪兒想了半晌,最終還是轉回頭來,冷冷地道︰「我自己來。」說罷,她有些艱難地抬起無力的雙手,接過了他手里的碗。
一個很普通的裝了些飯菜的小碗,此刻在她手里卻沉得像一塊大石頭。盡管如此,她還是皺眉吃力地端著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
她現在不是貪吃,只是為了保全自己,尋找機會逃走或者殺了他。
澈的傷勢不知道怎麼樣了,現在到處都是朝廷的軍隊,想來他應該沒有大礙的吧?他沒事就好。只要人沒事,一切都還有希望。
墨炎定定地看著她倔強地一邊吃一邊想著自己的心事,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你在想他?」墨炎冷冷地問道。
雪兒拿著勺子的手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動作,並不理會他。
她真的很厭惡他這張臉,根本不想多看他一眼。
一看到他,她就忍不住想起慘死的父王和那個充滿尖叫哭喊的夜晚。她恨不得能立刻殺了他,為死去的族人報仇!
可現在,她卻不得不與他日夜相對,眼睜睜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卻無法對他下手。她好恨!好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弱!
雪兒的舉止和神態完全落入了墨炎的眼里,他眉頭緊皺,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指骨都被他捏出了一些細微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