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桃紅衣,是她今天特意穿的新衣,沒有生過孩子,身材依然玲瓏起伏,輕輕舌忝了一下嘴唇,唇上是微有些甜意的紅色,是用上好的材料做成,京城獨此一家的上等貨色。
確定沒有什麼紕漏,才抬起頭,但仍然不太敢直視對方,到不是對方有多麼可怕,而是那眼神,讓她莫名的心跳如鹿!似乎那眼神可以勾了她的魂去。
「你,是來討杯喜酒喝的嗎?」姜秀萍有些緊張的問。
玄錦默微微一笑,有些慵懶,有些漫不經心,不知是看她還是看那盛開的月季,笑容有些恍惚。
「你叫姜秀萍。」在姜秀萍以為此人不會開口的時候,玄錦默卻突然微微一笑,散散漫漫的說,「童華安的三房,童老太太的遠房親戚,原本是童老太太的貼身丫鬟,如今童大少爺的妾室。」
姜秀萍一愣,月兌口說︰「你怎麼知道?」
玄錦默微微一笑,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陽光下,姜秀萍才發現,他身上的白衣確切的講不是純白色,而是近乎白色的銀色,腰間束的帶上綴著一顆通透清澈的墨玉,雞蛋大小,質地上佳。
雖然出身貧寒,但自幼在童府長大,跟著童老太太,雖然不曾擁有,但見過,這種玉,只有出身顯貴之人才可佩戴,尋常人家,縱然富可以敵國也不可擁有,最起碼不可以人前炫耀。
烏蒙國例來等級森嚴,越規者,凌遲處死。
他著銀白之色,僅遜于黃色,必定是朝中重臣,或者世襲王孫。
玄錦默也不說話,伸手于月季花叢中摘下一朵黃色的月季,開得正艷,湊于鼻端嗅了嗅,微微一笑,看著姜秀萍,語氣有些蕭瑟之感,好像突然從春暖花開到了秋意正濃。
「姜秀萍,你容得下新人還是新人容得下你?」
姜秀萍臉上閃過一絲憤怒,情緒有些落寞,說不出來為什麼。
玄錦默哈哈一笑,笑聲雖然听著愉快,卻讓人覺得極是不舒服,手中的花似乎是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也不去拾,腳就隨意踩過,頭也不回,聲音到是隨風飄了過來。
「新人入門,豈能容你,你無兒無女,何必存活?」
聲音還沒有消失,但是,人卻已經看不見了,真是奇怪,剛剛明明是鞭炮正喧,鑼鼓正鳴,卻為何此人言語句句入耳?!一低頭,地上的黃色月季花已經亂作泥狀,再不復剛剛嬌艷。
這人究竟是誰?他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玄家的花轎停在門口,並不入內,喜婆站在轎旁,手中拿著帕,面有難色看著迎在門口的童華安以及童父童母,略靠後些,站著一明媚少女,年紀不大,身形苗條,穿件淡粉的衣裳,垂手立著。
「為何到了門前卻不入內?」童克微笑著問。
「這——」喜婆笑了笑,似乎不好言明,偷眼瞧了瞧,剛剛不見的錦默少爺不知何時又站在了剛剛的位置,面色漠然。
「是我們府上準備的不夠妥當?」童克好脾氣的問。
「是她——」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是玄錦默,手指所指之處落在眾人之後,「她入門在先,又擋于此處,錦顏如何入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