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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童華安悶聲悶氣的說,「你還是清白之身。」
玄錦顏迅速的抬起頭,愕然的看著童華安,難怪,早上醒來的時候,衣服是凌亂不堪的,但她不記得發生過什麼,只記得自己中了媚惑之毒,好像喝多了,說了許多,好像看到了大柱哥哥。
「我什麼也沒做。」童華安無奈的說。
玄錦顏惱怒的低聲說︰「可是,我的衣服——」
「我只是喝多了。」童華安臉上有些泛紅,這並不是一個好理由,說出來也有些底氣不足,「但,別的什麼也沒做。」
玄錦顏面上顯出厭惡之意,月兌口說︰「大柱哥哥就從來不會喝醉,也不會弄得一身的酒味。」
「玄錦顏!——」童華安惱火的吼了一嗓子,剛要說話,听到門外有腳步聲,立刻閉上了嘴。
阿英剛走到門口,讓房內童華安一聲嚴厲的怒吼嚇了一跳,立刻加重些腳步提醒自己來了,並且敲了敲門,揚聲說︰「少爺,少夫人,粥準備好了。」
「我不吃!」童華安惱火的說。
玄錦顏瞪他一眼,不屑的提高些聲音說︰「進來。」
阿英苦笑一下,這小兩口,這是演哪出呀?!想著,保持平靜表情推門而入,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有粥飯的淡淡香氣。
「我哥哥走了嗎?」玄錦顏蹙起眉頭,看著正在擺放粥飯的阿英,不太確定的問。
「沒有,听說老爺夫人留他在這兒吃飯,是一件喜事,玄大人請他的母親向老爺夫人提親,希望能夠在五年後迎娶小葉小姐。」阿英笑嘻嘻的說,「老爺夫人已經應允了。」
童華安和玄錦顏的臉色同時變得愕然惱怒。
「小葉不能嫁給他。」童華安生氣的說。
玄錦顏心中也咯 一下,一想到五年後要活在哥哥的視線下,立刻後腦勺都冒涼氣,但是听到童華安這樣直接的表示反對,卻有些惱火,立刻說︰「為什麼不可以?我哥哥哪一點配不上你妹妹?!」
童華安一愣,盯著面帶質問的玄錦顏,猶豫一下,沒有說話。
阿英一看氛圍不對,將粥飯擺好後立刻悄悄退了出去,也沒敢在門口守著,帶上門就悄悄的離開,腳步漸行漸遠。
听著阿英遠去的腳步聲,童華安才恨恨的開口︰「你哥哥就是個卑鄙小人,他並不是因為喜歡小葉才提親,他只是想控制我,他說過,如果我對你有一絲一毫的不妥,他一定會在小葉身上加倍的報復!」
玄錦顏沒有接話,表情卻有些悲哀。
「你哥哥說,那個奴才現在在邊關。」過了一會,童華安才冷冷的開口,「我不知道你哥哥打得是什麼譜,對一個奴才這樣寬容,好啊,反正我們之間也沒有不能分離的情深意重,我到要去邊關看看,究竟是怎樣一個人讓你寧願背叛我們之間的婚約與其私奔!」
玄錦顏一愣,呆呆的看著童華安。
下了早朝,皇上讓近身的喜公公宣童華安見他,童華安是外放的官,原本應該去赴任,因玄錦顏意外出事而耽擱了幾日,今日上朝見到一份奏折,是童華安上奏,看過,未當朝做決定。
童華安跟著喜公公到了後花園,皇上不太喜歡在御書房與大臣們商談國事,他不喜讀書,偏喜飲酒賞花。
「為臣參見皇上。」童華安跪下行禮。
「起吧,來人,給童愛卿備坐。」皇上和藹的說。
童華安道了聲謝在椅子上坐下,並不敢抬頭看皇上。他雖然是皇上欽點的武狀元,但與皇上如此面對面說話的機會卻不多。
「听說,昨天玄愛卿親自去童將軍府提親,想要五年後迎娶小葉姑娘,是真的嗎?」皇上問得漫不經心,眼神卻凌厲的看著童華安。
童華安雖然沒有抬頭,卻也隱約感覺到皇上眼中的探究,口中字斟句酌的回答︰「這個,為臣真不好說,其實以為臣之意,此事不妥,只是玄錦默是為臣之妻的哥哥,為臣不好多說。」
皇上慢慢喝著酒,聞著風中的花香,心情似乎不壞,微微一笑,慢慢的說︰「有何不妥,玄愛卿是朕重用的臣子,小葉姑娘也是名門之後,容顏秀麗,氣質不俗,正是郎才女貌,朕看著極好。」
童華安忖度著皇上的意思,別的不敢說,有一條可以肯定,就是皇上不喜歡臣子們關系過于密切,他娶了玄錦顏,玄錦默再娶了童小葉,這玄童兩家的關系就會讓皇上不安。
一文一武,親上加親,皇上自然不爽。
「小葉尚且年幼,此時談婚論嫁為時尚早。」童華安簡單的回答,「這世上比玄錦默優秀之人多得很,小葉不一定與為臣一般同進一門,錦顏是小葉的嫂子,已經極好,不必再親上加親。」
皇上微微一笑,似乎甚是滿意。
「唉,只是遲了一步,原本朕想將朕的一位兒子說于小葉姑娘,朕也甚喜小葉姑娘的聰明可愛。」皇上淡淡的說,「童愛卿,為何在新婚之際提出要去邊關?」
童華安早就想好答案,立刻恭敬的說︰「為臣是習武之人,雖然皇上疼惜為臣祖父而讓為臣得清閑日子,可是,如今邊關戰事頻繁,不僅要對付日趨強大的大興王朝,還有一些異族一直蠢蠢欲動,為臣心有不甘,所以想要赴邊關為國出力。為臣之妻錦顏也甚為贊同,她也認為男兒當趁年輕為國效力,不可只以祖先之榮耀苟活。」
皇上面帶微笑,輕輕咳嗽兩聲,喝了口酒壓了壓咳意,慢慢的說︰「甚好,其實邊關也是朕的隱憂,若是童愛卿可以替朕分憂,朕自然是歡喜的很。你想去何處?」
「如果皇上允許,為臣想去玄錦繡和玄錦程兄弟二人所在邊關。」童華安微微一抬頭,面帶恭敬的說,「天香公主已經快出孝期,不能讓天香公主一人為國出力,浪費珍貴年華,為臣一男兒,應當在前。」
皇上知道童家知曉天香公主和玄家兩位雙胞胎之中一位有婚約之事,並不意外,只是微微點頭,輕輕「嗯。」了聲。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