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天奇不屑的說,「童老將軍是母後的舊臣,對母後極是忠心,他雖然不知道我躲在京都,但他知道我還活著,因為是他親自將我帶出了宮,免我死于他人手中。我知道皇上安排你對付童家,可憐童老將軍為以前舊事要搭上重孫的性命,我自然不能不管。」
「你要救童昊?」玄錦默微笑著問。
天奇淡漠的說︰「是的,縱然我覺得那不過是累人累己的蠢笨之人,但是,皇上要對付的,就是我要救的,怎麼,玄王爺沒有相同想法嗎?還是原本也惱恨著童家?不過,王妃到真是個可人兒,聰明美麗,可惜大事在身,不然,到也想與之相識。」
玄錦默哈哈一笑說︰「原來你一直等候機會。」
「是。」天奇微微一笑,平靜的說,「童老將軍並不知道我在京都,但他們知道一直有個女子代替我與他們聯絡,其實就是我本人,我在童將軍府見過童姑娘,可惜她不曾看過我一眼。」
「你在人前扮做女子,且平時大約不會以真容見人,進宮那日應該是故意而為引起皇上注意,所以,她自然不會留意你。」玄錦默心中微微有些不太舒服,想到曾經有一個人以這樣貪戀的念頭忖度過年幼的童小葉,就微微生了幾分惱意。
「那是因為她心中有你。」天奇微笑著說,「且我身負重責,自然不會分心于她,否則,也許輪不到你。」
玄錦默只微微一笑,未再說話。
「不過,據我所知,童昊落到如今地步,因你的原因不在少數。」天奇好奇的笑笑,「你不怕有一天童姑娘知道你的行為惱恨你?」
「為什麼要讓她知道?」玄錦默微笑著說,「也許她根本就知道,卻不願意說破。我們談正事,我確實在想辦法救童昊。」
天奇平靜的看著玄錦默,等他繼續說下去。
「我所要求證的只是你是不是未來的皇上。」玄錦默表情也同樣的平靜,「皇上在假借我的手對付童家,包括他縱容天香公主離間我和小葉之間的感情,讓童華安休了錦顏,或者讓我娶了天香公主,沒有皇上在後面撐腰或者默許,天香公主不會有此念頭。」
天奇唇邊劃過一絲冷笑,「皇位原本就是我父皇的,母後和外婆為了我可以活下來,設下了重重機關,母後生平最恨被人騙,她說這天下,只有她騙別人,不允許別人騙她,而如今的皇上就是利用了她的感情欺騙了她,所以,這皇位我一定要奪回來,而且要讓他生不如死,母後下在他身上的毒藥只夠他再活不長的時間,他死之前,我會拿回屬于我母後的一切。」
玄錦默沒有接話,天奇的面上有著狠毒的仇恨,他突然想,自己在談起母親的時候也會如此?!
「母後過世的時候留下一封書信給我。」天奇表情舒緩了一下,語氣再次恢復了嫵媚,「我登基之時就是這個混蛋受罪之時,因為,很抱歉,母後留給我的解藥只到那個時候。」
玄錦默微微一笑,依然不說話。
「你是不是在想,那個姓徐的醫師是不是已經研究出解藥?」天奇笑著說,「是的,那個姓徐的是個天才,可是解藥中需要一個人的血液做配藥,而這個人如今是個活死人,除了我知道她在哪外,沒有人知道!而且,就算是皇上知道此人在哪,也取不到她的血液,因為她是大興王朝始皇後的親妹妹!」
「是嗎?」玄錦默有些意外,「大興王朝並不擅長藥材,竟然有大興王朝的人可以掌控烏蒙國的人?」
「她是個意外,她中的是百毒門的獨門毒藥,不過,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個活死人,大腦已經死了,但身體的功能還在,被秘密的藏在一處,一處只有我母後知道的地方。」天奇自信的一笑,「除了她的血液,天下沒有藥可解我們,——皇上身上的毒。」
玄錦默耳朵尖的很,立刻听到這一聲無意中月兌口而出的我們,面上笑著說︰「既然她是大興王朝始皇後的妹妹,听說雖然始皇後葉凡紅顏薄命,但她所生之子是大興王朝如今的皇上,而且始皇上也一直很在意這位皇後,她是始皇司馬希晨唯一的一位皇後,那麼,大興王朝怎麼會允許始皇後的妹妹被人以活死人的身份藏在世上?」
「具體因為什麼我不太清楚,但听身邊的人說,因為一位大興王朝的後人也和我們——這樣講吧,我母後身上也中了此種毒,一直不得解,所以,她只育有我和天香兩個孩子,而我們兩個人身上全部有這種毒,不過,這種毒有一點,就是只要不動真力就不會毒發,天香從小就被封住了一處穴道,加上她身上毒輕,她再怎麼用力也不會引發體內毒藥。這個人是從我母後口中知道司馬家有一位後人也中有此毒才心甘情願做了活死人,被我母後所用。只怕這個活死人心中正懊惱的厲害卻不知道如何醒來。」
天奇笑了笑,有一些得意和陰鷲。
「她既然在,為何還說解藥不足以讓皇上堅持太久?」玄錦默隨意的問,「也許皇上也在一直尋找這種解藥的配方。」
「我母後中毒極深,生下天香這個丫頭後身體極度虛弱,死于大出血。」天奇冷漠的說,「但我一直覺得她是死在現在這個皇上手上,否則,以母後本領,斷不會輕易失了性命。姓徐的,本是我母後身邊的一個奴才,對藥材天生敏感,但我母後在他體內下了一種毒,到了一定時間,他體內的毒藥就會從內到外的融化他,他仰仗我母親留下的解藥活著,就算是研究出解藥,沒有母後的同意他也不敢制作出來,因為他很清楚母後是一個絕對不留退路的人,若他敢違抗,死到是最最仁慈的下場。」
玄錦默靜靜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