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自己的性命交換她的性命?」小老板嘆了口氣,「只有近距離,只有肌膚相親,你才可以將她身上的病痛全部轉移走,你想過沒有,我真應該讓你看看這個時空里的一個童話,讓你明白,有時候,成全一個人是要放棄自己的。」
「我知道。」玄錦默微微一笑,「來的時候我有看過,你說得是美人魚嗎?可是,我想要這樣,只要她好好的,她活在這個時空里幸福,比帶她回去在生死之間取舍對我來說,雖然痛苦卻值得。」
「這樣,你會沒有足夠的體力回去。」小老板簡單的說,「你記憶中沒有別的,童小葉已經在那個時空里死了,在這個時空里她屬于別人,她只會是你記憶中的一個人物。但就算是你幸運的回到你的時空,也不會有這個時空里關于童小葉的任何記憶。」
「可她可以活得很幸福。」玄錦默微微苦笑一下,「我要她活得好好的,這是我唯一的念頭,只要她好好的,她愛不愛我,我可不可以回去,真的是一點也不重要。」
小老板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才慢慢的說︰「你真的打算娶她?在明知道她對你沒有感覺的情況下。」
「如果可以。」玄錦默淡淡的說,「只要可以讓她健康的活著,不必忍受在這個時空里所需要面對的對身體的折磨和摧殘,我不可能把我所存在的時空里的藥帶到這兒來,這是我答應你的,不驚擾世人的唯一要求,但是,我可以把病痛轉到我身上,然後回去再做打算。這樣,小葉可以健康的活著,她的病可以不治自愈,世人只不過會奇怪小葉的運氣,不會察覺別的什麼。」
小老板點點頭,「你若是執意而為,我也不好說什麼,但你要記得你在這個時空的時間,還有你不可以驚擾世人的承諾。」
玄錦默點點頭,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一語不發。
清晨醒來,小葉覺得神清氣爽,收拾妥當,吃過早飯下樓去上班。
「早。」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路邊響起。
童小葉一愣,看著停在路邊的車,有些意外,「你怎麼在這?」
「昨晚是我送你回來,想起,你沒有開車,要麼打車要麼坐公交,反正也沒事,就拐了一個彎過來,上來吧。」玄錦默微笑著說。
童小葉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坐進車內,看著車窗外明媚的晨光,微笑著說︰「謝謝,其實坐公交一樣,挺省事方便的。你吃過早飯了嗎?這個時候你——當然,我不知道你住在哪,所以不知道你花在路上的時間有多少。」
「我就住在附近,就是那幢樓。」玄錦默指了指自己所住的樓,「我們兩家所住的樓正好相對著。」
童小葉並未多想,點點頭,「是挺近的。」
一進警局,就看見一臉不高興的肖丹,正坐在自己桌前托著腮發呆,好像沒休息好,黑眼圈有些明顯。
「怎麼了?」童小葉隨意的問,「昨晚沒休息好嗎?」
「讓人放了鴿子,休息得好才怪。」肖丹懊惱的說,「我長這麼大,什麼時候讓人放過鴿子,只有我甩人家,從來沒有讓人家甩過!實在是太過分了,不露面也不吱一聲!」
「誰呀?」童小葉笑了笑,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回頭調侃道,「能夠讓肖大小姐氣成這樣,真是難得!」
「還不是那個姓玄的,就是喜歡你的玄錦默。」肖丹生氣的說,「我知道你不喜歡他,所以想要追他,我是女追男好不好,他竟然甩也不甩我,根本連面也沒露,害得我相親沒相好差點出丑,讓我女乃女乃電話中痛罵了一通。最後還在一家酒店里傻瓜一般的等他到凌晨,我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童小葉笑著說︰「不怪他,這一次你是錯怪他了,我們去現場的時候路上堵車正好遇到他的車就搭了他的車去了現場,結果是那兒的信號不好,你不記得你打電話聯系我都沒聯系上嗎?估計他的電話也是,你再聯系他試一試。」
肖丹表情有些奇怪,「你不介意我追他?」
「為什麼要介意?」童小葉在桌前坐下,看著跟到門口的肖丹,微微一笑說,「他真的挺不錯,但我對他完全沒有感覺,你要是喜歡就去追,不過要用些心,他應該是個表面看起來挺溫和,挺容易親近的男人,但實際上可能是個孤傲冷淡的人。」
肖丹點點頭,微笑著說︰「越是不容易追到手的,我越是感興趣,比起那些無趣的男人來說,好太多了。」
「那我預祝你成功。」童小葉笑著說,「我要忙了。」
肖丹點頭離開,心里忖度著如何接近玄錦默。
坐在陽光下的窗戶前,喝著咖啡,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路人,玄錦默面無表情的看著桌上電話閃動的屏幕,上面的號碼昨天出現過好幾次,也有短信,他一直沒有理會。
中午的時候,童小葉拿起桌上的電話,看著顯示的號碼,微笑著說︰「桑媽媽,您怎麼這個時候有時間給我電話,店里沒事嗎?」
桑月的聲音在電話那邊听來溫和可親,「不忙,店里的生意一直不用我操心,有時間嗎?一起吃飯,店里新添了一種蛋糕,要來嘗嘗嗎?我覺得味道不錯。」
「好啊。」童小葉開心的說,想了想,又說,「對了,我可以請一位朋友一起嗎?我欠他一頓飯,可是真要請他吃飯不如吃他請蛋糕來得合適些。」
桑月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對面的小老板,淡淡的說︰「好啊,是新朋友嗎?」
「是啊,一個奇怪的新朋友。」童小葉笑嘻嘻的說,「好奇怪的,他好像突然間冒出來的,你女兒我眾多追求者中最最特殊的一個。」
小老板微笑著看著桑月,示意她表示同意。
約好時間,掛上電話,桑月看著小老板,輕聲說︰「他們又相遇了,會發生什麼?如果再出事情,我們可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