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盆
紫葉瀾不知道是怎樣回到房間的,只知道月復部傳來的一陣疼過一陣的疼痛像是要將她撕裂般,讓她覺得呼吸都開始困難了,她剛剛好像听誰說她就快要生了,可是她的孩子才八個多月,這樣子生下來不會有問題吧。懶
細密的汗珠爬上紫葉瀾的額頭,紫葉瀾疼得都快沒有力氣了,可是直到現在她都是一直咬著自己的嘴唇,硬是沒有叫出聲,唇邊有銀色的血珠冒出,一邊的丫鬟見了都覺得有些心疼,可是產婆到現在還沒有來,她們最多也只是可以判斷紫葉瀾這樣的狀況是要生了,只是接下來該怎麼做她們卻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疼痛越發的厲害,紫葉瀾覺得自己像是就快要死了,可是鬼使神差般的紫葉瀾這時候滿腦袋都是慕祈辰的樣子,剛剛慕祈辰那些無情的話她都還記得,可是此刻她就是還想要慕祈辰可以在她身邊就好,她想大聲喊出那人的名字,只是到嘴的話卻還是一點喊出來的勇氣都沒有,她害怕回答她的只是滿屋子的寂靜。
這個時候他在照顧著另外一個女人,她看得出來他真的是很在乎那個女人的,所以她還妄想什麼呢,他不會過來,再也不會了吧。
可是她真的很疼啊,如果就這麼死去了,她還是想可以死在他的懷里,可是有誰能夠告訴她這種時候她要怎樣做才好呢?要怎樣做才能夠少想那個人一點點呢?他們的孩子就快要出生了,這也是曾經他一直期待著的孩子不是麼,為何他現在可以如此狠心的看都不來看一眼呢?蟲
這種時候她孩子的父親在哪里呢?
另一邊慕祈辰將洛雪送了回去,將其放在了床上,可是才一會的功夫,就有丫鬟來稟報說是紫葉瀾快要生了,慕祈辰下意識站起身就想往外跑,可是還沒等他轉身手臂就被洛雪抓住了︰「辰哥哥……我的肚子好痛,孩子……我的孩子會不會有事?」
慕祈辰皺眉,對著來的那個丫鬟吩咐了幾句而後坐在了床邊︰「不會的,洛雪,你堅持住就可以了,太醫馬上就來了。」
洛雪臉色慘白,聲音也變得有些虛弱,大滴大滴的眼淚自眼楮里落下︰「我只是想去看看姐姐的,可是還沒說幾句話姐姐她就想殺了我……嗚嗚……我真的很痛。」
慕祈辰伸手輕撫著洛雪的額頭︰「洛雪都沒事了,這事情等你身體好了以後,我會處理的,現在先不要想那麼多,以後我都會保護你,不會再有事了。」慕祈辰語氣輕柔,像是一個合格的丈夫般安慰著自己受了委屈的妻子,只是眼底卻還有一抹掩飾不住的驚慌,是的,驚慌,自從剛剛那個丫鬟進來報告說紫葉瀾怕是要生了的時候開始,慕祈辰就已經開始驚慌了,可是卻一直被洛雪拉著走不了。
洛雪躺在床上,她知道倘若現在讓慕祈辰走了,他會去哪,所以無論如何現在她都不會讓他出這個門,否則一切就前功盡棄了不是麼︰「辰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陪我一會就好,我好害怕……萬一孩子有事……」洛雪睜著無辜的大眼楮,滿眼的驚慌。
慕祈辰笑了笑,輕聲安慰起來︰「好,我不走,你好好休息一會,我就在這里的。」慕祈辰輕聲嘆了一口氣,這會他突然淡定了,這個時候他就算是去了那邊又如何呢?剛剛那樣的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不是麼?現在去了就是再一次給她希望,以後還是要讓她失望的,所以現在就算了吧,保持現狀對誰都好。
說話間太醫就已經到了,慕祈辰找了個借口出去了,這次任洛雪再怎麼不同意慕祈辰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了句‘會沒事的’便很果斷的出去了。
產婆進來的時候紫葉瀾疼得幾乎快要暈過去了,可是產婆畢竟都是見慣了這種事情的到沒有多慌張,只是很平靜的吩咐幾個丫鬟去準備一些必須的東西,而後走到紫葉瀾身邊︰「姑娘,再堅持一會,馬上就沒事了。」
產婆進來的時候自然是看到了院子了荒涼的景象,便猜想這這姑娘大概也是個苦命的女子,該是在這太子府終極不得寵的吧,否則誰會讓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住在這樣的地方呢?雖然這屋子里什麼都有,可是她看得出來這缺的是人氣,就算是現在這女子就要生了,身邊也就還是只有這麼幾個什麼都不懂的丫鬟伺候著,這不是誤事麼?
紫葉瀾抓住眼前這人的手臂,臉色慘白,聲音也虛弱到不行,斷斷續續的才終于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我求求你,你一定要……一定要保住……保住我的孩子……求你……」
產婆輕聲嘆了一口氣,而後安慰的拍了拍紫葉瀾的手︰「姑娘放心,我一定盡最大能力保你們母子平安的。」
幾個丫鬟拿著產婆需要的東西進來時,產婆又吩咐了幾句那讓幾個人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而後走到床的另一邊,將被子掀開,看向紫葉瀾︰「姑娘,用力啊!」
紫葉瀾雙手無助的抓住身下的被子,手上的指甲不知何時已經掐進肉里面,原本白皙女敕長的雙手此刻變得鮮血淋灕,異常可怖,她感覺已經用盡了全身力氣,可是什麼時候才能後結束,她真的很疼啊。
產婆開著急了,一直到現在紫葉瀾都沒有叫一聲,她接生過那麼多的孕婦,誰生的時候不是痛得‘哇哇’大叫的,可是這姑娘到現在為止除了和她說過一句話,就一直咬著自己的嘴唇,咬破了也還是沒有放開此刻她看著都覺得揪心︰「姑娘,要是疼的話,你就叫出來,會好受些,再用點力,孩子馬上就可以出來了。」
「啊——」紫葉瀾終是忍不住叫出聲來,但也只是這一聲就想試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般,而後意識就開始模糊起來,可是她卻一直撐住了,她想看寶寶出生時候的樣子,所以她一直都還只保持著哪怕只有一絲絲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