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淡淡
慕祁辰自御書房走出來以後,原本就空曠的御書房更是就只剩下皇上一個人了,他沒有讓任何人進來,而事實上,他已經很累了,他又何嘗不了解眼前自己兒子對一個女子的愛,當年他也如此愛過,只是他當年並沒有如今自己兒子這般的勇氣,只是眼前要交出去的是一個國家,並不是兒戲。懶
蒼雪國歷來就有規矩的,歷屆君主在登基之時都必須要有一子,否則將沒有登基的資格。
是了,眼前皇上明白自己的身體也許連一年都成不了了,只是慕祁辰還是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倒真是他這個當父親的人一直在那干著急,他何嘗不知道窺視這皇位的大有人在,可是他也同樣清楚眼下他所有兒子當中這正具備了可以挑起一個國家才能的大概就只有他的辰兒了吧。
良久,皇帝嘆了一口氣,是不是當初讓紫葉瀾接近辰兒其實就是一個錯誤呢?倘若當初沒有唉!
慕祁辰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蘇景夏和慕思瀾已經在吃午飯了,兩人相處得很愉快,見到慕祁辰進來慕思瀾也只是咧嘴朝著慕祁辰喊了聲「爹爹」就有回過頭繼續吃她的去了,然後還不忘幫著蘇景夏又夾了一筷子菜,蘇景夏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低頭安靜的吃著碗里的飯菜。
才是慕祁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心里竟莫名的有一股暖流劃過,這大概就是之前女乃娘一直說的平平淡淡的幸福了吧,回到家有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這樣真的很好呢。蟲
只是,慕祁辰看著眼前還是沒有記起任何東西的蘇景夏,突然聯想到之前自己幫她把脈的事情,是了到現在他還是沒有找到那脈象中的那絲異常,這真的是目前為止他最擔心的事情了,看來真的有必要和她好好談一談才是。
午飯過後沒多久慕思瀾便超著要睡覺了,慕思瀾身邊的丫鬟上前想要帶著慕思瀾去睡了,只是還沒有踫到慕思瀾,便听到慕思瀾大叫了起來︰「不要!我不要你,我要娘親陪著我睡覺!」
蘇景夏無奈,似乎慕思瀾真的太過于依賴她了,只是片刻當她看到慕祁辰若有所思的樣子時,很是明智的選擇了帶著慕思瀾睡覺去了。
秋季的午後並不是很熱,被慕思瀾一鬧到真有了些許睡意了,輕聲哄著慕思瀾睡著以後,蘇景夏慢慢在慕思瀾身邊躺下,而後也閉上眼楮安靜的睡過去了。
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蘇景夏皺眉,她記得很清楚,之前她明明是誰在慕思瀾房里的不是麼,怎麼眼前一覺醒過來房間就換了?而且還是慕祁辰的房間。
之前本來慕祁辰就是打算讓她睡在這間房里的,只是她堅持了很久慕祁辰才不得不同意讓她睡在了隔壁的房間里,倒是眼前怎麼只是一個不注意睡著了,想過來之後就又回到這間房里來了?
眼前這間房她呆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卻像是有了莫名的熟捻的感覺,這里的每一樣擺設她都有了一種爛熟于心的感覺,就好象已經在這個地方呆了多年的樣子,可是她很清楚她來這個地方也不過才只幾年的時間而已。
蘇景夏起身,可是腳還沒佔地,房門就被人自外面打開了,是慕祁辰,蘇景夏皺眉看著眼前進來的男子,如果可以她是絕對不想同眼前這人糾纏在一起的,而原因竟是該死的害怕自己有一天會離不開。
「你還是和原來一樣的愛睡。」慕祁辰淡淡開口,有種漫不經心的感覺,可是卻絲毫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麼不對,仿佛眼前這男子不管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絲毫不會有任何人會找到錯誤或是什麼。
蘇景夏看著眼前的男子,並不打算再解釋一遍自己不是紫葉瀾,起身便想離開眼前這地方,回自己的房間去。
只是蘇景夏才剛剛邁出幾步,便直接被慕祁辰阻止了︰「蘇景夏,我們談談。」話一說完,便直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蘇景夏停住腳步,良久才也坐在了慕祁辰對面的椅子上︰「說吧,慕祁辰你要說什麼,就直說吧,我不喜歡莫名其妙的就出現在我不熟悉的房間里面。」
慕祁辰皺眉,雖然對她的那句不熟悉極不滿意,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很快開始正題,他並沒有忘記自己今天的目的︰「蘇景夏,在這之前的三年你就經過了怎麼樣的生活,為何會什麼都不記得了?」
「什麼樣的生活都是一樣的,無非就是吃飯睡覺,偶爾還學了一些功夫,至于什麼都不記得了,我自己也不知道,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就什麼都不記得了。」蘇景夏依舊是淡淡的語氣,沒有任何波瀾,像是說著別人的事情一樣的。
慕祁辰皺眉,顯然並不是很滿意她公式化的回答︰「你這是敷衍麼?」
「不是,事實就是如此。」蘇景夏聳聳肩,沒有任何解釋,而事實上她也並不打算解釋什麼。
「好,那麼,三年來,你的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慕祁辰再次發問,卻也不再糾結于之前的問題。
蘇景夏想著過去三年的生活,不適麼?經常的頭痛算不算?可是很顯然她並不像和眼前這人說太多這方面的事情︰「如果偶感風寒也算的話,自然是有的。」
慕祁辰看著眼前的女子,他是什麼人,自然知道眼前這女子並沒有說實話,那麼很顯然,這三年她的身體會不舒服該也是經常的事︰「蘇景夏你有沒有說實話,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自然也是明白的,我是大夫,醫術你可以放心,所以我希望你配合可以麼?」
蘇景夏淡淡一下,而後輕聲嘆了一口氣︰「真的沒有,你要是懂得醫術的話就該早就看出來了,有什麼或是沒有什麼自然是清楚的,又怎麼會需要來問我呢?所以慕祁辰我不想再說這方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