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洛下午回到浩天國際,就一直在等紀伊嬈的電話,可是一直等到遲暮,期盼中的電話卻沒有響起,一張臉頓時有些陰郁.
該死的女人,竟然又一次對他的話無視。
拿起自己座椅上的外套,夜天洛奔進了夜幕里,現在,月黑風高,無人打擾,很適合他去找那個不听話的女人好好算賬。
車子開的呼啦響,夜天洛很快開到了‘勁楓大學‘的校門口,一個快速的飄逸回轉,車子嘎然而止。
他拿出手機,有些氣急敗壞的給紀伊嬈打著電話累。
他是不是應該慶幸,今天拿她手機的時候撥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機,讓他有了她的號碼。讓她給他打電話,還真是難于上青天,
令夜天洛更加意外的是,現在,他打了半天的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听。
俊朗的面容驟然變得冰冷,性感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夜天洛氣得一下子把手機扔在坐位上。他真是瘋了,才會大半夜的守在她的學校門口厚著臉皮給她打電話萌。
也許她跟本就沒有回學校,還不知道她和莫子軒在什麼地方鬼混,一想她和別的男人單獨相處,他就有點抓狂。
大雨過後的夏夜里,風中漸漸有了涼意。路邊隨風搖擺的楊柳,在昏黃的燈光下留下婆娑的暗影,路邊不時有手牽著手走過的情侶,銀鈴般的笑聲,在空中傳了好遠。
校園,是最美最純淨的一方土,那里埋藏著青澀的初戀,刻骨銘心的誓言,甜蜜的情話,以及,無法結局的愛情。
我們在這一個路口相遇,又要在那一個路口別離,他們說,校園,就是戀愛和失戀的地方。曾記得有一句話叫︰畢業那天,我們一起失戀。
夜天洛點了一支煙,慢慢的平復著心里的煩躁。嘴角勾起了他一貫優雅淺笑,校園這樣簡單的生活還離他真夠遠的,他這一輩子,也沒有過這種平靜簡單的生活。
從小被送進與外界隔絕的集訓營,每天都要面對慘絕人寰的訓練。每年最開心的就是臨近年邊的兩個月,可以回到家里,而他就用這兩個月的時間學習文化知識。
直到十入歲,他成功的從集訓營里畢業。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取得了美國最知名的哈佛商學院的經濟、工商雙學士學位。
十九歲,他開始自己創辦公司,到現在,十年的時間,他把公司做成了全球前十強的企業。
別人都看到了他外表的光鮮,卻不知道這一切輝煌的背後,他付出的那些辛酸和代價。
夜天洛再次拿起了手機,撥打了紀伊嬈的電話,他不知道是這個女人現在故意不接他的電話還是手機沒有帶身上,不管是哪一種,都讓他的心底不斷涌氣怒氣。
而這時,宿舍的床上。
睡得迷糊中的紀伊嬈覺得全身好冷,冷得她快要發抖,而這時,那個惡魔般的男人把她抱進懷里,突然她就很熱很熱。
就這一會冷一會熱不停的折磨著她脆弱的神經,她已經分不清哪里是現實,哪里是夢境。
只有心尖還是好痛好痛,眼淚止不住的向下流,痛苦的申吟也不停的溢出口。
她一直有一個習慣,就是把手機放在枕頭旁。林小暖不止一次說過她,這樣輻射很大,傷害腦細胞。
但是紀伊嬈卻一直不以為意,這點小小的輻射根本就比不上她家那一堆破事。可是現在她好不容易和紀家沒有關系了,為什麼她還會傷心難過呢?
電話一直響起,紀伊嬈只覺得身體一會冷一會熱,而且根本就睜不開眼楮。
她閉著眼楮不去理會,可是打電話的人好像很有耐心,打了一遍又不遍。
好不容易,電話停止了響,她終于不受打擾,可以再次睡去。可是剛要睡著了,電話又響了。
紀伊嬈不情不願的從被子里伸出縴細白皙的手指,拿過一旁響個不停的手機,還沒有看清是誰打來的,就一不小心的掛掉了。
她看了看掛掉的電話,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手機從軟綿無力的手上跌落,再次疲憊的閉上了眼楮。
而電話那頭,夜天洛听見電話掛掉的聲音,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掛她電話,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樣對他。
他帶著怒氣,狠狠的按下了重撥鍵,力道大的手機都發出了脆生生的響聲。
電話不停的***擾,紀伊嬈也睡不好,加上身體不舒服,她吃力的睜開眼楮,拿起電話接起,滿臉不悅的問道。「誰啊,大半夜的不睡覺,饒人清夢。」
「紀伊嬈,看來你活得挺滋潤。」夜天洛在外面等了她大半夜,本來就很火。哪里知道她接起電話竟然還敢吼他,他頓時寒了聲,咬牙切齒的問道。
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腕表,現在才八點鐘,她這覺,是不是睡得太早了點。
紀伊嬈一听,原本混沌的頭腦終于有了一絲清醒,握著手機的手,驀然收緊。「姐夫,天黑了,你應該去抱我姐睡覺,沒事別來***擾我。」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可以帶給她這麼大的影響力,明明他不再她的身邊,听見他不悅的聲音她還是全身發寒。
明明說好再也不要見他,他不是她可以踫的,剛剛迷糊間,還夢見過他。
紀伊嬈微微的嘆息一聲,說好的是再也不相見,怎奈何,藕斷絲連。
「姐夫?該死的,女人,你敢再叫一次,我扒了你的皮。」
夜天洛終于忍到了極限,該死的女人,每次都有辦法讓他暴戾的抓狂。一直以來,他在外面的面前,一直是以優雅的王子著稱,遇到她之後,他明顯升級為雷神了,動不動就生恨,每一次,她都可以氣得他吐血。
她都和他上了床,還敢叫他姐夫,一想到那個稱呼,他就很不爽。
「那個啥,沒事我掛了。」
紀伊嬈的頭越來越暈,她也不想再和她吵架,她現在只希望他能放她在被子里好好的睡一覺。
「沒事?紀伊嬈,你是記性不好,還是故意的。」他今天中午才告訴她要她給他打電話來著,雖然現在他是給她打的電話性質一樣,可是她無視他的命令,還是令他很不爽.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頭暈,真的想睡了。」
紀伊嬈作勢就要掛掉手機。
「你怎麼了?」夜天洛從最開始就听到了她說話聲音里濃重的鼻音,只是她把他快氣出內傷來,所以一直沒有問她。
現在突然听她那麼脆弱的聲音,他忍不住擔心的問道。
難道這個該死的女人淋了今天下午那場雨,可是,她不是和莫子軒一起走的嗎?又怎麼可能。
紀伊嬈突然說不出話來,是啊,她這是怎麼了。
不就是做了一個卑微的替身失了身,不就是和沒有一絲親情的家人月兌離了關系,不就是淋了一場雨,頭有點暈,紀伊嬈,這沒什麼大不了,你又何必作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閉著眼楮任由淚水滑落,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的說道。「沒什麼,就是累了,想睡會。」
夜天洛听到那頭壓抑的抽泣聲,俊逸的臉上閃過一絲緊張。
該不會,她在哭吧,他才幾個小時不見,中午她還像一只小刺蝟,這會怎麼變成了脆弱的小白兔了。
這幾個小時她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哭得這麼傷心。
最新最快盡在「你現在在哪?」夜天洛用上了一貫的霸道的聲音,語氣里卻帶著濃濃的疼惜。
「問這個干什麼?」紀伊嬈抽泣了一聲,語氣里卻帶著撒嬌。
「我問你在哪?」夜天洛卻突然讓聲音冷了幾分,該死的女人,是不是故意折磨她,他都著急成這個樣子,她還是這樣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凶什麼凶,我在學校的宿舍,你問著干什麼。」紀伊嬈剛說完,電話就從那頭掛掉了。
紀伊嬈頓時氣急的把手機扔到一邊,該死的男人,為什麼每一次都吼她。
看了看四周空空蕩蕩的環境,紀伊嬈把身子向被子里縮了縮,一個人孤單的日子,還真是一種嗜心的折磨。
一滴清淚滑下眼角,為什麼他要把她叫醒,來面對這麼冰冷的世界呢?
睡著了,她可以什麼也不用想,可是清醒的時候,面對著孤孤單單的影子顧影自憐,卸下了白天的所有偽裝,把最脆弱的心放在了燈光下,一個輕巧的觸踫,都疼的撕心裂肺。
----
抱歉,今天晚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