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洛把紀伊嬈放到主臥室,他一直在睡的那張柔軟的大床上。然後去浴室沖了澡,出來的時候打了一盆熱水,拿了毛巾,想給紀伊嬈把身體擦了一遍.
他真是欠這個女人,從小到大都是他伺候別人,遇到這個女人後,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伺候她。
夜天洛小心翼翼的把被角掀開,只見紀伊嬈把自己蜷成一團,那件印有蠟筆小新的卡通睡入赫然映了夜天洛的眼簾。
狹長的眼角促狹一笑,他還真沒有見過女人穿這樣的睡衣,爬上他床上的女人穿的要不是鏤空的,要不是透明的,要不,干脆什麼都不穿的。
還真沒有見過哪個女人把自己包成一個棕子一樣躺到他的床上,夜天洛心底微微一聲嘆息,盡管那些女人使出渾身解數,他也只會在有需要的時候看她們一眼,從來沒有帶回過北苑,更別說他如此貼心的伺候累。
而這人女人什麼也不做,還該死的老想著和他劃清界限,他卻一次次的想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身邊,每次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想殺人。
難道真的是所謂的,得不到,永遠是最好的。而他現在所做的這些失常的事,只是想征服這個女人嗎?
性感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他現在覺得,只有這種可能萌。
突然被揭走了被子,房間里的冷氣又打得有些低,紀伊嬈立刻哆嗦著,把身體蜷得更緊。
夜天洛微微一聲嘆息,他要給她擦澡,就得把她身上那件棉制睡衣月兌了下來。
可是,這個女人卻死死的用手抱著自己的肩,怎麼也月兌不下來。夜天洛劍眉一挑,原本溫柔的動作變得異常粗暴,拉著睡衣的下擺,然後用一扯,只听見一陣刺耳的聲音過後,紀伊嬈的那件睡衣就在夜天洛的手里變成了碎布。
雪白的胴/體一覽無余,上面布滿青青紫紫的痕跡。紀伊嬈沒有穿胸衣,全身除了小屁屁上穿著一件白色的內褲外,全身再也找不出一絲布料。
夜天洛眼里閃過一絲贊賞,習慣不錯,還知道睡覺的時候把束縛了一天的兩個小可愛解救出來。
兩團豐盈美好,如水滴狀傲然挺立。上面一點嫣紅,如潔白的女乃油蛋糕上點綴上的一顆紅櫻桃。夜天洛趕緊拉過旁邊的被子把紀伊嬈的身體蓋住,他怕他再看下去會暴斃身亡。
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讓他看一眼就欲/火婪人的,本來他今天晚上讓她給他打電話也是想邀她重溫舊夢的。畢竟昨晚她的味道太過美好,讓他欲罷不能。
可是一想到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夜天洛的臉色就不太好,該死的女人,身體怎麼就那麼差,淋場雨也可以病得這樣重。他咬牙切齒的把放在熱水里的毛巾擰得半干,然後帶著怒氣,一點一點的從那張蒼白的臉上擦過去。
可是越到後現,他的動作越來越輕,仿佛生怕會弄疼她一樣。
他仍然記得他上次在路邊救了她,把她帶回北苑時候的場景。
那一天夏日的的夜晚,星光璀璨,卻比不過她眉目含笑中,那一雙明亮的皓眸。她穿著白衣,如一朵風中含羞待放的百合花,純美的讓人不敢去觸踫。
那一夜,他雖然沒怎麼和她說話,心里卻涌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竟然有一絲沖動,要永遠把她那麼美好的表情定格在生活的每一燦爛時光里。
而今天,她又回到了北苑,卻是這樣一副悲傷的表情。看著她緊鎖的眉頭,夜天洛有些不明白,她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女孩,本該是青春張揚的美好年華,這張白淨的臉上沒有世俗滄桑,為什麼表情卻是那樣的痛苦絕望。
蒼白尖削的臉,紅腫不堪的唇,滿是淤青的脖子,布滿齒痕的鎖骨,夜天洛一路向下輕輕擦拭,越到後面,越有些不可置信。這些痕跡都是他弄上的嗎?他在床上雖然粗暴了一點,還不至于把一個女人弄得滿身是傷,像被強暴一樣吧。
怪只能怪,這個女人的味道太過美好,一踫上她,他就失控了。
直到來到了她的雙腿間,那里的紅腫才讓夜天洛懊惱的想撞牆。昨晚明明是她的第一次,他記得他已經很小心了,怎麼會把她弄得一身傷。
難道她就那樣脆弱嗎?想一個水晶女圭女圭,一不小心,就會受傷。
他帶著憐惜,在紀伊嬈的眼角落下一吻,竟然有些艱難的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說完後,他自己又愣住了。驕傲如他,還真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對不起。好再這個女人現在听不到,他才尷尬的別過臉,繼續給紀伊嬈擦拭。
皮膚絲滑的感覺讓夜天洛愛不釋手,筆直修長的美腿更是讓他難以自持。他越到後面越有些心不在焉,心里不斷騰起叫嘯的***,身體的某一處也越來越繃緊的難受。
夜天洛不禁有些懊惱自己的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現在怎麼變得這樣差,另一邊,也加快了給紀伊嬈擦拭身體的速度。
雖然他很渴望她的身體,那也是要在她可以承受的情況下,如果他趁著她病得如此之重的時候還要她,那還真是禽/獸不如。
好不容易把紀伊嬈一身擦拭的清清爽爽,夜天洛卻又出了一身的熱汗,索性想到自己也煎熬了這麼久了,干脆幫她身體上的淤青處都抹了活血化淤的藥。
做好這一切後,夜天洛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轉身去了浴室沖冷水澡,來平息自己有些過份熱情的欲/望。
他發誓,等那個女人好了以後,也得讓她這樣伺候自己一次,讓她也煎熬煎熬。(可是等到不久後的他真施行這一惡毒計劃的時候,受煎熬的還是他自己。)
等到夜天洛再次出來的時候,紀伊嬈已經在旁邊不安的翻了翻。身體里一會熱一會涼的,讓她感覺很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就會變得脆弱,她總會夢到一些小時候挨打挨罵,或者是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走在一片荒漠的上的淒涼場景,她想抓住身邊過往的,哪怕是一絲的溫暖。雙手不停的在空中晃動,回饋給她的,只是無望的空氣。
她難過的眼淚不停的向下掉,眼楮卻怎麼也睜不開,仿佛置身于一個黑暗的漩渦里,只看到一團比一團還要陰冷黑暗的背影,總看不到笑意盎然的表情。夜天洛看到她脆弱的樣子,心尖驀然一疼,伸出他強有力的大手,握住了那無望掙扎的小手。然後他也上了床,把紀伊嬈輕輕的攬進懷抱,習慣性的讓她的頭枕在他的肩胛處,相擁而眠.
他還從來沒有和哪個女人如此靜默安好的相擁,一夜到天明。一直以來女人都只是他生理需要發泄用的,用完了就扔,這才是他的習慣和風格。
可是懷里的這個女人,他卻兩次抱著她什麼也不做,單純的睡覺。不管是第一次她中了媚藥,她藥效過了後在他懷里睡得很沉,還是今夜她生病了,一副羸弱的樣子,都在他的心尖劃過一道道不明的心悸。
多年後他才明白,如果一個女人從最開始的那一刻,你就待她不同,這只能說,你已經視她為你生命中的最特別存在的唯一。
不管今後你們還會不會相遇,不管你們最後有沒有走到一起,你多年後想起,總會讓你充滿遺憾而淚流滿面。
夏日里的夜,總是不平靜,不管是窗外叫嘯的蟬,還是池塘里呱呱唱歌的青蛙,都會這個沉悶的夏夜注入了生機。
而夜天洛那張大床上,也是異常的不平靜。
紀伊嬈不知道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她本來就是一個睡覺不老實的孩子,一會又把被子給揮開了,一會又把腿伸出了被子。
夜天洛本來就是一個很機警的人,有一點聲響就會吵醒了他。今晚,他這個一直引以自豪的習慣卻讓他苦不堪言,剛要睡著了,又被紀伊嬈一個輕巧的動作響醒,如此反復了好幾次,夜天洛好不容易表現出來的溫柔徹底瓦解。
他一只大手讓紀伊嬈的頭枕著,另一只大手摟著她的腰,更是抬起一只遒勁的大腿,把紀伊嬈的雙腿夾住。
紀伊嬈不滿的呢喃一聲,使勁的動了幾下卻掙不開夜天洛束縛,只得皺著眉頭枕著他舒服的肩胛安靜入睡。
皓潔的月光隨著搖曳的水墨丹青窗簾調皮的躍了進去,一室芳華,安然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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