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見?既然不想看到我,那麼紀伊嬈,那晚你為什麼爬上了我的床,替你姐姐獻上處/子之身。」夜天洛突然陰森森的問道.
那一日,他曾說過︰紀小姐,我突然愛上了你的身體,不如做我的情/婦怎麼樣?」
她曾自命清高的罵他是惡魔,還說永遠也不想見到他。
真是可笑,他夜天洛什麼時候被一個女人這樣嫌惡過。他曾好心的提醒過她︰那也請紀小姐別再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那一日後,他再也沒有去找過她,他決定把和她的相遇當成人生中一次失控的意外累。
而他的生活也漸漸回到了正常的軌道,就在他覺得他已經把她完全忘記的時候。
她又出現了,還用了那麼火辣直接的方式,主動的躺到了他的床上。
那一夜她帶給他嗜骨銷/魂的歡愛,已經讓他欲罷不能。光想想,就讓他現在欲/火焚身。他已經警告去她,別再來招惹他,既然她招惹他,那麼就要承受惹惱了他的後果萌。
「你......你怎麼......知道」紀伊嬈驚恐的睜大了眼楮,小手不斷的收緊,說話都緊張的結結巴巴。
他怎麼會知道,難道是紀媚兒告訴他的嗎?
不,不,紀媚兒肯定不會告訴他,她那麼處心積慮的要用一個處/女做替身騙過他的眼楮,怎麼還會告訴他。
那麼,他是怎麼知道的。
既然知道那一夜是她,為什麼還要強要了她的身體。既然強要了她的身體,為什麼又要和姐姐在一起,還要去見她父親。
紀媚兒又知不知道夜天洛知道了她的陰謀。
紀伊嬈只覺得腦子里快要爆炸了,好多思緒和想法交織在一起,找不到一點頭緒。
他那一雙如汪寒潭的雙眸,早已遮擋了這一個夏日午後最為眩目的陽光,所有的溫暖都開始幻滅,如冬日一望無邊的荒野枯草,滿目都是瘡痍慘烈。
有人說,眼楮是心靈的窗戶,看清楚一個人眼里的東西,就知道那個人心里想的是什麼。
他的眼里全是冰霜殘忍,紀伊嬈只能忍著全身的瑟瑟發抖努力抬著驚駭的眼楮,無措的看著面前森然狷狂的夜天洛。
夜天洛用修長的大手慢慢劃過紀伊嬈光滑美好臉頰,像在審視一件稀世珍寶,說出來的話,卻讓紀伊嬈的心,涼到了骨子里。
「我是該夸獎你們姐妹情深,還是你們覺得我太傻,被你們兩姐妹玩弄與股掌之間。」
昨天去紀家,她那一聲聲脆生生的‘姐姐’,以及把紀媚兒拉到一邊親密的商量什麼的場景,夜天洛一想起,就怒火中燒。
外面傳說她是紀家的私生子,紀家對她很不好,想不到,她和紀媚兒這個姐姐的關系到是很好,竟然連男人,都可以共享。
紀伊嬈一听夜天洛如此薄涼的話,瞬間,心如針扎。
她根本就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她不過是被事先謀劃好的紀媚兒突然展露出來的溫情而欺騙了。沒有人在乎她所承受的一切,沒有人理解她的傷心難過。有誰知道,她被自己的姐姐設計,失去了做為女人最寶貴的第一次時有多心痛。
更何況,這個男人是她心動的男人,奪走了她的第一次,卻成了她的姐夫。
她心疼的無以附,換來的,卻是所有人的責罵。
莫子軒罵她︰紀伊嬈,我沒有想到,你真像你媽一樣水性揚花。我那麼愛你,那麼珍視你,和你相處的這麼多年,我連一個手指頭都舍不得踫你。而你,竟然耐不住寂寞,和別的男人鬼混在了一起。
紀媚兒警告她︰你最好管好自己,他只能是你姐夫,你敢招惹他,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而現在這個男人又這樣羞辱她,她做錯了什麼,從一開始到現在,她是那個受到最大傷害的人,卻好笑的成為他們口中的眾矢之的。
紀伊嬈抬頭看著夜天洛冰冷的臉,握緊了雙手,有些悲涼的問道。「既然你那麼恨我,又那麼的看不起我,為什麼還要管我的死活,你把我帶到這里來干什麼,你放我走,放我走啊?」
眼淚順著紀伊嬈的臉頰流到了夜天洛的手上,她知道,她很卑微渺小,而他高高在上如王者。她站在他的身邊都上奢移,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要站在他的身邊。
他有他的奢華生活,她亦有她的平凡幸福,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攀上他過什麼榮華富貴的日子,只求他能現在放她走。
紀伊嬈惶恐的想把夜天洛推開,頭發凌亂的披散在臉上,沾滿淚水的小臉更加顯得楚可憐。
她一直是一個堅強隱忍的人,可是遇到這個男人後,就很容易哭,他總能抓住她的疼痛點,然後用力輾轉,疼得她撕心裂肺。
夜天洛看到紀伊嬈的傷心,雙眼只是一個輕巧的半眯,再次睜開,里面的暴風雨全部隱于無形,再次換上了他一貫的優雅淡然。「放你走?這怎麼可以,我說過,你要留在我身邊做我的情/婦。」
既然是他看中的東西,哪有這麼輕易放手的道理,只要她在他的身邊夠乖,他亦可以把她寵上天。
「為什麼,你又憑什麼,夜天洛,我告訴你,我決不會答應你的。」現在,他把她束縛到身邊,強迫她做他的情/婦,又是為什麼?憑他出色的外表,有錢的身份,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偏偏就不放過她。
「我說過,我喜歡你的身體。怪只能怪,那一晚你的味道太過美好。就買你做我的情婦,當然,錢不會比紀媚兒給的少。」夜天洛再次薄涼的說道,他扣緊了紀伊嬈的腰,一個回轉,把紀伊嬈壓在了沙發上。
既然她可以出賣身體收下紀媚兒的錢,那麼他為什麼就不可以出錢買下她的身體。
夜天洛突然低下了頭,吻上了紀伊嬈脖子,然後輕輕的啃噬。
紀伊嬈嚇了一跳,立刻揮出了手,打向了夜天洛的臉。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放肆,他竟然隨隨便便就可以吻她。
更何況他剛剛說的什麼話,讓她做他的情/婦,情/婦要做些什麼,紀伊嬈當然知道,就是毫無尊嚴的在自己金主需要的時候獻上身體。他現在竟然把她按在沙發上親吻她,還說可以給她錢,這樣的羞辱伴隨著動作,讓紀伊嬈臉紅的同時也很憤怒.
夜天洛精準的把紀伊嬈揮來的手握住,然後把她的另一只手也一同抓住,用一只大手固定在了頭頂。
每一次他想要的女人,都是自動來討好他的,還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敢在這個時候打他。
夜天洛原本笑意的雙眼里,瞬間玄寒。眼眸的深處,還帶著如火的欲/望。
他是不是應該提醒這個女人,她的掙扎已經很好的挑起了他的欲/望,而他現在,真的想就這樣要了她。
「夜天洛,你到底要干什麼,我告訴你,你敢亂來,我出去後會報警。」紀伊嬈現在已經完全成了一個待宰的羊羔,滿眼的惶恐泄露了她的害怕。
她知道這個男人現在的動作是想干什麼,可是,她卻止不住的發抖。那一夜雖然她被下了藥,她沒有什麼印象,可是,那撕裂的疼痛還是讓她現在都心有余悸。
她真的害怕,夜天洛現在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
「報警?呵呵,紀伊嬈,我忘了告訴你,我有那一晚你的果照。就是你主動月兌光了衣服攀上我身體的特寫,不知道警察看到了,是認為你勾引我呢?還是我強暴了你。」夜天洛突然就笑了起來,像是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報警,這個女人還真敢想。不過也確實如此,他夜天洛雖然不能說在S城只手遮天,可是政府和警察廳那些人,都是要讓他幾分。
不要說她這樣什麼證據都沒有去告他,就算她手里有了他一切把柄,也沒有人敢為了她那可憐的清白而對他怎麼樣。
現在看來,這個小女人,真的是太天真。
這樣也好,他的心已經夠陰暗了,他不希望她身邊的女人也像他一樣陰暗。
「什麼,夜天洛,你這個惡魔。」紀伊嬈心中的最後那一抹信念,終于崩潰了。
她以為那一夜是一場磨難,經過那一夜,就會永遠解月兌。現在才知道,那是一個巨大的痛苦的漩渦,被卷進去了,就永遠沉溺在黑暗里。
她以為他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威脅到她,竟然沒有想到他竟然有那一夜的果照。
「那麼,你想怎麼做。」紀伊嬈淒涼一笑,看著夜天洛深邃的雙眼,輕輕的問道。
他依然穿著那一身白色的休閑裝,她一直覺得這一身白襯托的他如宮殿里走出來的優雅王子。
現在才知道,他流著惡魔血,怎麼可能期待著他有天使的行為。他的一身白衣,面容干淨迷人,成就了他在外人面前的優雅紳士形象,但是背地里的行為,卻是十足的惡魔。
夜天洛很滿意現在紀伊嬈柔軟的態度,他獎賞的吻了吻紀伊嬈的嘴角,邪魅的說道。「你好像並不在乎紀家人,但是,你好像很在乎你的外婆,不知道我把照片給她看看,她會怎麼樣。」
「不,夜天洛,我求求你,求求你,你不要把照片拿給外婆看。」紀伊嬈驚駭夜天洛知道她有外婆的同時,更加驚駭他的決定。
她的手掙月兌不出來,只能用含淚的雙眼,乞求的看著夜天洛。
外婆身體不好,幾度昏厥,她曾在網上查過。外婆的腦袋里肯定有什麼東西。
只是,她沒有錢,不能送外婆去大醫院治療。醫生說,外婆不能受什麼刺激。
當年,媽媽做了紀宗城的情/婦,以及後來死于非命,都讓外婆每日痛哭,常常告誡她,這一輩子一定要做一個清清白白的人。
可是,沒有想到,她今天也要淪為別人的情/婦,那樣的果照被外婆看到了,外婆肯定會永遠不會原諒她,身體也會吃不消。
她不願意做這難堪的情/婦,可是又怎麼能拿外婆的生命來開玩笑。
「只要你做我的情/婦,那些照片就不會流出去,我還出錢給你外婆看病。」看到身下哭得可憐的人兒,夜天洛的心里有一抹疼,但是他很快又把它隱匿了下來。
她姓紀,是紀宗城的女兒,也是他的仇人之一。他要報仇,那麼也包括她在內。既然她都主動獻身了,剛好他又喜歡她的身體,那麼,她的債,就用身體來還吧。
「還有,你要同莫子軒那小子斷絕關系,我夜天洛沒有同別人共用東西的習慣,你敢跟他不清不楚,我弄死你。」夜天洛一想到那天莫子軒竟然帶著他的父母去提親,他就怒火中燒。
該死的女人,前一天的晚上還在他的床上,隔天就和另一個男人許定終身。
不得不承認,她和那個莫子軒手拉著手站在一起的時候,他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扔到一個荒島上,除了他以外,再也不讓她見任何一個男人。
「不會的,再也不會有瓜葛了。」早在那天莫子軒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罵她水性揚花時,她就知道,她這一輩子,再也不可能。
她曾想,如果莫子軒如果真的愛她,可以容忍她迫不得已的第一次,那麼她一定答應嫁給她,這一輩子永遠在他的生邊,用生命捍衛她接下來人生里的清白。
上帝可以原諒我們人生中的每一次過錯,可是,我們終究是大千世界的一俗人。盡管莫子軒就算口口聲聲的說愛她有多深,依然抵不過她失去的那一層膜。
既然這樣,又怎麼會還有瓜葛。
「真乖。」夜天洛听到紀伊嬈如此乖巧,原本陰郁的雙眼頓時布滿笑意,忍不住出聲夸獎她。
修長的手指,探進了紀伊嬈休閑衣裝里,然後不斷的向上移動。夜天洛眼里的情/欲更濃,好像每次踫到她,他就會失控。
紀伊嬈害怕的全身發抖,她把頭轉向一邊,不敢去看此時的夜天洛。直到那一只大手來到了她胸前的敏感處時,紀伊嬈才堅定的問道了一句。「期限?夜天洛,我要一個期限。」
就算他再自私,他總不能把她一輩子束縛在身邊吧,她紀伊嬈不是為了他夜天洛而生的,她有她的人生年華,她不可能在他的身上耗盡一輩子。夜天洛原本炙熱的手,一下子頓住了,連把紀伊嬈抓在頭頂的手,都放了下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問他這個問題.
每個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都希望在他的身邊留得久一點,還從來沒有哪一個問過他的期限。
她就這麼不想留在他的身邊嗎?為什麼他听到她這一句話,會覺得如此怒火中燒呢?
「直到我厭倦為止。」夜天洛漠漠的扔下一句。
他也搞不清楚心中那矛盾糾結的東西是什麼,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他不肯放走身邊這個女人。雖然他的手段卑劣了一點,但是能達到目的就行了。
紀伊嬈卻突然苦澀一笑,這個答案,有還不如沒有。
她突然放柔了身體,像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毫無生氣的躺在了床上。
有一個詞叫‘無望’,依如此時的紀伊嬈。
夜天洛看到此刻仿佛沒有靈魂的紀伊嬈,突然眯起了起了眼。「我知道你是一個聰明的女孩,不會做出什麼傻事。如果你讓我不高興了,那麼會有很多人為你陪葬,當然包括你最在乎的人。」
紀伊嬈苦澀一笑,他還考慮的真多。她確實想過死,來一個一了百了。還真是多謝他的提醒,她還有她愛的外婆要養,怎麼會輕生呢?
「夜天洛,我只希望你答應讓我好好的讀書,而且這件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紀伊嬈伸出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手,抓住夜天洛的衣角,輕聲乞求。
還有一年,她就畢業了,她不希望在這一會出什麼意外。
她還想憑著那一張好不容易得來的文憑做為敲門磚,找一份好的工作,養活自己,養活外婆。
她想,他不會連這一點要求都不答應吧。
果然,夜天洛給了她想要的答案。
「當然,如果你在學校夠乖的話,我可以讓你繼續去上學,但是晚上要回北苑來住。至于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只要你不說出去,沒有人會知道。」
他夜天洛才沒有那麼八卦,對人就說他包養了一個情/婦,這個女人的腦袋里在想什麼,怎麼會覺得他會把這件事對別人說。
紀伊嬈終于放下了心,嘴角揚起了苦澀的笑,就直直的躺在那里,閉上眼楮,一副放任夜天洛為所欲為的樣子。
好吧,他做到了,他終于抓住了她最在乎的軟肋。他既然要這一具殘破的身體,那麼她給他。
夜天洛原本炙熱的欲/望,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他很想要她,身體里叫嘯的渴望與身下某個不自覺的挺力都表明著他有多渴望身下這個女人的身體。
可是,他卻不願意在這樣的悲傷的情景下要了她,就算不能兩情相悅,也不要她如此悲傷抵觸的情況下。
「放心,我現在不會要你的身體。給你兩天的時間好好養病,兩天後,你的身體使用權歸我。」夜天洛輕輕的把紀伊嬈從沙發上摟起,幫她把剛剛弄得凌亂的衣服理好,俯身在她的耳邊邪氣的說道。
紀伊嬈愣在原地,她到底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惡魔。前一秒,他可以殘忍嗜血,後一秒他就要以體貼溫暖的掐出的水來。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接受他的羞辱,他卻把要她的時間推到了兩天後,她慶幸的同時,又不禁為兩天後到來的時刻倍感煎熬。
夜天洛起身,把剛剛放到桌子上的那一款粉色手機連同一張燙金的銀行卡交到了紀伊嬈的手上。
「這個手機里面是你的手機卡,如果不喜歡這一款手機,哪天我陪你去買個新的。另外,這張卡你拿著,想要什麼,自己去買。」
紀伊嬈顫抖的接過,嘴角的笑容更加苦澀。難道他會受到那麼多女人的愛,原本他不但長的帥,對女人還如此的大方,怎麼會不讓女人愛呢?
他的身邊,有那麼多漂亮年輕的女人,也許,他只是一時新鮮,也許很快他就會對她失去興趣。
「我有點頭暈,先回房了。」紀伊嬈拿著手機和金卡,慢慢的向書房外走去。
她原本想做出滿不在乎的表情,然後一個冰冷決絕的轉身,可是她顫動的雙肩以及蒼涼的背影,還是透露出了她的傷心。
夜天洛也沒有拒絕,坐到了桌子邊,開始著手忙他的工作,只是那握緊的雙手,顯示了他此刻的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