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諾直接沖向晟世總裁辦公室的時候,卻被龍四攔住。
「我要見總裁。」班諾一臉怒氣,優雅不復所見,此刻的他像一頭猛獸般能撕咬人。
「總裁不會見你。」
「他不見我也行,我要知道寶貝在哪里。」班諾問道。懶
那夜,左小愛打電話來,說是寶貝在她哪里,他們也不疑有他。只是第二日,寶貝依舊不見上班,他打過電話,她便說是夜里喝多了,身體不舒服。他沒有多想什麼,只是有些擔心,便下班之後跟小春打听了左小愛的私人住處,找了過去。
左小愛見到他很是慌張,在他逼問下,她才說出,寶貝是被一個男人帶走的。她打听過,才知道那人是晟世的總裁權天晟。
一天兩夜,寶貝都沒有回家。他只覺怒從中燒,沒有理智的沖進了十三樓,就要跟權天晟要人。
「秦小姐昨夜就離開了總裁別墅。」龍四回答。
「不可能,她根本沒有回家。」班諾揚聲嚷著,心底卻有些不好的感覺。
「秦小姐確已經離開。」
「她從權天晟的別墅離開?」異常苦澀的一笑,班諾已然了然。可是,即使如此,他也必須找到寶貝。
班諾迅速往家里打去電話,也許寶貝已經回家了。
可是,電話那頭,小澤卻說她還沒有回家。
班諾緊張著急的離開十三層,什麼也沒交代的離開晟世。他現在必須馬上找到寶貝,找到她讓她說清楚,找到她,讓她親口告訴他,她要跟他分手嗎?蟲
可是——
她到底在哪里?
整整一天,班諾將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電話也都打遍了,她能去的地方很少,可是,卻依舊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所有的人都急了,左小春著急的同時也狠狠的罵了姐姐,那個一向細膩的姐姐怎麼會做這樣糊涂的事情?龍笙都急的跳腳了,吩咐所有的人,一定要盡快找到秦寶貝。小澤雖然表現鎮定,可是一張小臉兒一直緊皺著,分明是擔心的。
龍笙真是氣不過,怎麼寶貝會半夜從權天晟的別墅離開。
他起沖沖的跑到晟世,興師問罪來了。
哪知,他罵了半天,問了半天,權天晟卻只是冷冷一笑,「她大概帶著我給的一百萬過夜費自己快活去了。」
「什麼?」龍笙大驚,「你個臭小子,你竟然這樣對寶貝?」氣怒的他,一怒的拳頭過去,卻被權天晟輕松躲開。
「你不要被也被她所騙。她親口承認,她是有計劃的接近我想要過貴婦人的日子。現在,目的不成,便拿了錢走人。老頭,你最好眼楮擦亮些,不要被騙了還幫那個虛偽的女人數錢。」
「寶貝不是這種人。」龍笙氣怒反駁。他根本就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也許連你,都在她的算計內。」冷哼一聲,「不要再我面前提起那個女人。」
「龍四,送老頭離開。」
「臭小子,你等著,等我找到寶貝,一定還她一個清白。」氣怒瞪眼的龍笙,毫無所獲的離開了晟世。
「他是這麼說的?」小澤听了龍笙的話,便只是眸光一閃,沒有說什麼。
「什麼?這個可惡的男人,他怎麼可以這麼說寶貝?他欺人太甚了。」左小春可是跳腳了。「寶貝姐肯定是被他傷害了,傷心的躲了起來。」
班諾一旁也氣憤不已,「他怎能如此誣陷寶貝?這個可惡的男人,要是寶貝有任何閃失,我一定要殺了他。」
「你們都冷靜一點吧!」小澤平靜深沉的聲音突然道,「媽咪不會有事的。日後,媽咪的事情,你們也不用去找權天晟。」
「是他傷害寶貝的。小澤,難道你不恨他?」班諾問道。
「他不值得我恨。」小澤沉沉道,「爹地,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回我媽咪。」那個爹地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班諾一震,「我知道了。」
「小愛阿姨,你也不用自責。」小澤看向始終沉默內疚的左小愛,「有時候,很多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能解決的。這件事情不怪你。」
左小愛眉頭緊蹙,深深的內疚充滿眼底,看著小澤的安慰,她卻放松不起來。
「如果不是我,寶貝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都是我的錯。」是她的自以為是,害了寶貝。
「是,就是你。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失戀買醉,就能忘記痛苦?」左小春忍不住痛罵起來,「左小愛,這這麼多年,你的痛依舊存在,你自己明知這根本無用,為何還要連累別人?現在好了,傷害了寶貝,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你們這些鴕鳥似的心態,什麼時候才能走出以前的陰影?」
「對不起,對不起——」左小愛不禁痛哭失聲,為什麼,為什麼女人總是那麼傻,那麼傻啊!
一屋子,愁苦慘淡的臉色,痛苦哭泣的聲音,還有小澤深邃黑眸的深思沉默。
三天過去了,自那夜寶貝離開別墅,已經三日了。可是,他們依舊沒有找到寶貝。這讓一向冷靜的小澤都沉不住氣了。
所有人都慌了,紛紛擔心著寶貝是否想不開,還是她出了什麼意外?
焦急的等待,更讓人揪心。
「四少,要不要——找一找秦小姐?」龍四,在龍笙大鬧了n次後,忍不住開口問道。
權天晟的厲眼立刻掃向龍四,分明的警告,冷厲漠然。
「拿著一百萬,連兒子也不要的失蹤,這種女人,值得找嗎?」權天晟冷嘲著,「以後,不準再我面前提起那個女人。」
龍四沉默,斂下眼瞼。
權天晟冷凝的眼神,望向窗外,心底嘲弄一笑。
秦寶貝,你演技還真不錯,還有這麼多人為你擔心。只怕這些人,都還在白白的擔心吧。
8
施梵下班回家,一如往常,他打開冰箱,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後,慣例的往二樓走去。
推開房門,床上的女人還在那里靜靜的躺著。
秦寶貝,沒想到他差點撞上的女人,竟然是卓易和喬萱萱的伴娘。
凌晨兩點,他開著車,打算回家的路上,竟然差點撞到一個看似酒醉無意識的女人。車子根本沒有撞上她,她卻突然倒在自己懷中。
若不是他認識秦寶貝,他還真以為是有人別有陰謀的要賴上他。
將昏迷的她帶回家中後,他立刻給自己私人醫生打電話過來為她看看。張醫生,他們家專屬醫生,在看到他帶回一個女子後,先是驚訝,而後便盡責為她診治。
可是,半天後,才見他皺著眉頭,告訴他,這個女人在睡覺。她身上沒有任何問題,她只是睡著了。
施梵無奈感到好笑,在像張醫生百般解釋,她只是朋友的朋友後,讓他不要告訴家里人,避免麻煩。
之後,他放下心,第二日見她還未醒來,便留了張字條。
哪知,待他半夜回來,字條依舊在,她依舊未醒。
直到今日,她已經睡了三天四夜了。依舊未醒。
他打過電話,又找張醫生看了,他肯定她沒有什麼問題。也許是心里問題,不願意醒來,只得等她自己醒來。為她打上點滴,每日補充她的營養,他也在靜靜等著她醒來。
究竟是什麼原因,她凌晨兩點一個人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走著,神志不清,也意識不清,到現在還一直昏睡。
是為了逃避痛苦吧?可是,這又能逃避得了多久?
「寶貝,之前見到你的時候,你充滿生機,十分堅強。到底什麼讓你如此沉睡,不願意醒來?你再這樣下去,你的那些關心的朋友怎麼辦?你的孩子怎麼辦?」施梵坐在旁邊,這幾日,他大概都會跟她說幾句話。雖然不知有沒有用,他只是說著。
他本想告訴她的家人朋友,可是,卻一時聯系不上。卓易和喬萱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度蜜月了,電話也打不通。他剛從美國回來,認識的人也沒有多少,怎樣聯系她的家人,他更不知了,只能等待她自己醒過來了。
可是,看著她每日只靠點滴維持生存,這樣下去,真的與死人無異了。
「是感情吧?」施梵苦澀一笑,喃喃自語,「感情的傷害,往往是最讓人痛不欲生的。寶貝,不管如何痛苦,難道,這世間就沒有你值得留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