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瞧著這個妖艷無比的男子,一陣愕然——
「喲,好個俊俏的小公公。」促狹的眸子,在走到明安身前,倏然撐大了一些,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拂過明安那張清秀俊美的臉蛋。
明安只覺得那觸模的肌膚,涂上了一層滾油,燙的他一下子就直了背脊。懶
眼楮一刻也不敢從男子身上移開,僅能依著平緩的呼吸,細細地看著他。
「莫非你還是個啞巴?」挑了挑雙眉,更為湊近了身子,瞅著那張俊俏的臉龐,看了半天,只是大眼對小眼,頗為無趣的他,嘖嘖道︰「還真是個啞巴啊,可惜了這麼一張好看的臉蛋。這李乾也實在是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明安在他的話中,身子忍俊不住顫抖起來,他雙手慢慢地抱住了自己,似在畏懼著什麼,清澈的眼眸,透著恐慌。
「李乾就讓你這麼害怕?」有些意外的瞧著那仿佛听到怪物來襲般得小太監,那張妖異的臉頰,慢慢地收了笑容。朝前邁開了一步,一把抓住了明安的手,說道︰「不如跟了我吧,我可是個對奴才最好的主子,只要你听話,我絕對讓你」
明安突然揚起手,朝著他那張美麗的臉頰上揮了過去,雙眼含赤的嘶吼了一聲。
「你的舌頭?」那聲粗嘎的低吼,讓他一個跨步,抓住了明安的手,不顧他的反抗,撬開了他的嘴巴,指頭往里頭一掏,除了那刺著他的尖銳牙齒外,竟是空無一物。蟲
明安揮在那人的胸口,趁著他吃驚中,忙退後了一步,他撫著胸口,喘著氣,臉頰因憤怒而緋紅一片。
瞥眼,瞧著那正在喘息的小太監,細長的眼眸漸漸地細眯起來,「李乾,還真是個畜、生!」
明安慌亂的抬頭,所見是因憤而冰冷的臉,妖異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抹清冷的寒霜。
他似有些不明在男子的森冷當中
「對了,楚側妃已經離開皇宮了。」男子甩了甩手,徑自轉過身去。
明安腳步不由上前了幾步,可很快就停下了,他有些怯弱的看向前頭。
那人這就走麼?
忽然,前頭的人停下了腳步,一身紅艷隨著他的轉身,卷起千層浪花,一頭耀眼的白發,在紅暈中幻化出如雲的美景。
「呃」明安腳步退後了下,畏懼在他的回身中。
「呵呵,我不會吃了你,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
明安卻搖了搖頭,他居然鼓起了勇氣,朝著他跨了一步,以手指了指他的臉,做了個夸耀的手勢,再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對于那些手勢,他笑得更為的開懷,「越美的人,心髒就越髒,記住了啊小公公。」
明安卻仍是用力搖著頭,他像是在極力的反駁對方的話。
「你是在同情我麼?同情一個要殺自己的人?」好笑好笑,真是好笑啊。
明安挑眉,震懾在他的話中。
「不過,我發現跟你很投緣,雖然你不會說話,可對我來說也許是件好事。」笑著,模了模明安的臉蛋,「願意跟我走麼。」
明安心狂跳起來,他呃了幾聲,就在那人欲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拼命的點著頭,他願意跟著他走。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他就是想要跟著他,哪怕是天涯海角,就願意。
「我叫赫憐祁,從今往後你就跟著我,明安。」
明安突然張了張嘴巴,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不過,今天你還不能跟我走,你必須回去李乾的身邊,為我保護楚側妃。懂嗎?」赫憐祁笑望著明安,手輕柔地揉了揉明安的臉頰。
明安臉色倏然地一僵,他像是以為害怕似地,抓住了赫憐祁的手,他想告訴他,他不想回去,不想再見到那個惡魔了。
「听話,只要楚側妃平安無事,她便會帶你離開皇宮,到時候,你就可以見到我了。」赫憐祁溫柔地說道。
明安茫然地看著他,心里七上八下,為自己這份情緒而懊惱著。
他居然會為了個才不過見面的男人,而做出了背叛李乾的事。
這若是以前的話,他居然不會,不會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做出如此瘋狂的事。
「嗯,明安果然很好我心意。」赫憐祁看著安靜下來的明安,大贊道。
明安心暖暖的,或許僅是因他臉上的笑容太過的溫柔,讓他滋生出貪戀,亦或者是他手上的溫度太過的溫暖,讓他不舍放開。
明安最終點了點頭。
赫憐祁笑著,明安在他的指示下,離開了。
赫憐祁收回目光,看著那趴在牆頭的上官燕青,揚了揚唇,說道︰「我不要你了。」
「可憐了那小太監,居然就這樣被你這妖孽迷得七葷八素了?」上官燕青搖頭嘆息。
「誰像你,不懂得欣賞。」
「不過,我還是頭一次,看你使出半妖族的力量,剛才那是什麼?術嗎?」上官燕青翻身下了牆頭,目光直勾勾地看著那正朝著他走來的赫憐祁。
「我會使用那麼低級的法術?你未免也太過小看我赫憐祁的魅力了。」赫憐祁高傲的翹起了下巴,攤開手掌,說道︰「東西呢。」
「在這里。」上官燕青把一個包裹遞到了赫憐祁的手中,疑惑道︰「你要女人的衣服做什麼?」
「穿唄。」赫憐祁涼涼地把話放下,便轉過了身去。
上官燕青面面相覷,腳步擊跨了一步,說︰「你開什麼玩笑,你要穿女裝?你不會想要救那楚歌吧?」
「我救不救楚歌,關你什麼事,你現在又不是我的人。對了,別忘了給豫堯送個消息,差不多就可以動手了。」赫憐祁哼唧了一聲,便丟下傻掉的上官燕青,腳下輕踏間,縱身躍出了他的視線。
上官燕青本想要追上去,可又停下了腳步,他的手,猛地握了握腰間的令牌,臉色倏然一沉,人躍起,翻身躍出了高聳的宮牆,離去——
幽靜的院落,偶爾傳出耐人尋味的沉吟。
清清一個翻身,躍進了院落,黑亮的眼楮,朝著四周看了一眼。
這柳仙仙也不過進了院子,這會就有了動靜,也未免太快了吧。
清清斂下了目色,輕盈地腳步,仿佛鞋不沾地般,朝著傳出聲響的屋子靠近。
這燕國皇宮的路還真是多的可以,條條曲折,這院子要不是有柳仙仙帶路,她恐怕還真找不到呢。
難怪在龍翔殿都見不到李乾的人影。
想著,人已來到房外,清清快速的環顧了下四周,人一個上躍,跳上了梁柱,雙腿掛在柱子上,人微微地往後一翻,倒掛在柱子上,從那上面微微開啟的窗口處,望去——
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只見房中,柳仙仙衣著完整的坐在椅子上,而那些讓清清感到隱諱的聲音,居然來自于那圓桌上的男人——
是的,從清清這個角度看去,那人胸口平坦,看那身高,也不可能是個年歲過小的宮女,不過,角度的偏差,清清並看不清楚,那人的臉,只知道那聲音確實來自于他。
「你這嗜好,我還是無福享受,找來我到底做什麼?」柳仙仙口氣並不好,顯然對于李乾這次的邀約,以及房中的一幕,很是不滿。
清清順著柳仙仙的聲音,身子更為朝下傾了些,終于看到了最前頭的李乾。
同時發現,原來這房中,不單單有柳仙仙與那圓桌上的男人,還有另外幾人。
李乾正靠在軟榻上,在軟榻的前頭,乖順地跪著一名少年,看上去倒是很安靜,只不過那側過臉龐,卻極為難看,汗液更是順著他高挺秀麗的鼻梁大滴大滴的落下,那暴露在外的白皙皮膚泛著醉人的紅暈。
清清喉嚨滾動了下,將視線轉向李乾,鋪墊著絨毯的軟榻上,李乾正在玩弄懷抱里的另一個少年。
那是個細瘦的少年,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清亮的黑眸里含著乞憐的淚光,潔白的貝齒將自己豐潤嬌俏的紅唇咬得泛白,鼻翼翕動著,發出斷斷續續的申吟。
李乾的手指無情地在少年的後庭翻絞著,一次次將乳白色的的霜膏填入少年後面。
「啊!王奴才好熱停下不要再抹了!」床上傳來少年甜膩的哀求聲,「王救救奴才!」
清清瞧著少年那滿臉的銀慾,心里了悟,看來那乳白色的霜膏是一種催銀劑。
這一切對于清清來說,雖說還構不成沖擊,可也真的嚇了一跳。
幾度從豫堯與楚歌的口中,听到他們咒罵李乾是個變、態,看來他們必定是十分清楚,李乾的特殊嗜好。
「王奴才」
「知道了。」李乾的聲音听起來懶洋洋的,竟是沒有特別的反應,「燻衣,你準備好了麼?紫兒在喊熱呢!」
李乾說著,修長的手指伸向燻衣的後面,像是在口挖著什麼東西,燻衣終于忍受不住吭吭哧哧地低聲抽泣起來。
「哭什麼?王親自動手給你拿出來,你不趕快叩謝王的榮寵,還敢哭?」那躺在圓桌上的少年,居然揚起了頭,向著那哭泣的少年呵斥了起來。
「不要這麼粗暴嘛!這會嚇壞他的!」李乾竟是溫柔的出聲,「他是高興得哭了,對吧,燻衣?」
少年不敢再抽泣出聲,艱難地點點頭,嘴巴卻盡是依依呀呀了幾聲。
「是吧。」李乾的聲音明顯地透出愉悅,「來,把抬高一點,本王要把寄放在你那里的東西拿出來了。」
雖然不敢確定,那放進燻衣體內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從他粗重的呼吸和壓抑的申吟來判斷,清清想,這個東西一定讓他很痛苦。
而這時,清清看到柳仙仙的身子,明顯直了直,滿是厭惡的聲音,再度傳來︰「燕王,如果你是打算讓我來看這些,那我現在馬上就走!」說著,柳仙仙豁然站起身。
「呵呵,仙仙何必這麼急,本王邀你來,自然是為了給你看你想要看得好東西。」李乾軟軟地聲音,不急不緩,不輕不重,居然帶著點蠱惑的味道。
「好東西?這些?」柳仙仙指著那滿屋子的銀亂,嬌喝道。
「這不過是開胃菜,你別急,明安應該很快就會把人給帶來。」
「明安?那個小啞巴,難怪今天我沒看到他,怎麼,你又讓他帶什麼人過來了?」柳仙仙顯然對于李乾這嗜好,亦是反感之際。
「龍清清。」李乾淡淡地說道。
柳仙仙那張開的嘴巴,在這三個字里,倏然收住了,她那站起的身子,也在這三個字下,緩緩地坐了回去。
「呵呵,就知道你會喜歡。」李乾斜覷了眼,柳仙仙,笑得極為開心。
「好熱王救奴才」軟榻上,仿佛傳來天籟之音。紫兒被欲火煎熬的白女敕身子在李乾的身上來回蠕動著尋求解放。
李乾愛憐地看看懷中的小人,音調沒有絲毫起伏地說道︰「算啦,本王的紫兒等不及了,既然他的很熱,就別讓它閑著嘍」
「是!」那原本躺在圓桌上的男子,居然爬了下來,從桌的另一頭,拎出了一個桶,桶里面居然裝了一桶嬰兒手臂般大小的冰柱。
男子將冰柱從桶內取出,又爬回到了圓桌上——
清清莫名在男子的舉動中,可當她看到那男子居然把冰柱,往自己的身下插、去時,她徹底震驚了。
這世上果然沒有單一的變、態!
清清尚未從驚魂中回身,只听——
「呃啊!」
燻衣一聲淒厲的慘叫,讓清清渾身一顫,差點就從梁柱上掉了下來——
燻衣此刻被從梁上垂吊下來的繩索所綁縛住了雙腿,整個人被懸在半空,從旁徒長出來的是兩根粗壯的玉柱,正在隨著李乾手中拉繩的力道,而不斷地侵犯著燻衣身體
粗長的玉柱帶著血水不停地進出那殘破的瘦小身體,燻衣無法著力地吊在半空,身下隨著繩索的擺動,而起伏的一抖一抖。
這已經不是變、態兩個字就能形容的了,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清清想,自己的心髒足以強大了,可對于李乾這種不拿人當人看得畜生,頃刻間起了殺意!
這禽、獸,別說是楚歌與豫堯要滅了他,就是她龍清清也忍不住想要殺了他!
「夠了燕王,我不等了。」柳仙仙似忍耐到了極限,豁然站起身,沖著李乾,嬌喝了一聲,轉身欲走。
李乾笑眯著雙眼,緩緩地說道︰「仙仙,如果楚歌真的有心向你,也不會把你留在芙蓉院五年不聞不問。」
「楚歌不是都快被你殺了麼。」柳仙仙停下腳步,回身,看向李乾。
「是啊,就要被殺了,可本王心里就是不安生,仙仙,你說,本王不用這麻醉自己,可還能活下去?」李乾似在向著柳仙仙訴說著自己的痛苦。
「你現在都已經是燕王了,你還怕楚歌一個將死之人?」柳仙仙聲音有些不信般得拔高。
「那你就錯了,我那七弟,不是尋常人,五年前,我若非是看到了父皇傳予他白鷲,也絕不敢相信,他才是父皇心中的繼承人。」李乾嘲諷般得笑了。
「呵呵,楚歌要是知道,燕王是因」柳仙仙失笑,可話還未說出一半,就被那從前而來的森冷所攝,忙收住了聲音。
李乾目光森冷一露,旋即消失,笑道︰「仙仙,我
李乾跟你可已經坐上了同一艘船,我做燕王,皇後必然是你柳仙仙,我死,你也死,知道嗎?」
「李乾,你是在嚇唬我嗎?」柳仙仙身子抖動了下,「你就這麼害怕楚歌?那你怎麼不現在就去殺了他?」
「你以為我不想麼?我需要時間,我需要時間去找到白鷲跟冰皇。」李乾突然一腳,踢開了床上的紫兒,一把扯下了繩子,令燻衣整個人直直地沒入在玉柱上。
看著,那滿身是血的燻衣與紫兒,他笑了,笑得極度瘋狂,「我真想嘗嘗楚歌的味道,一定很美味吧?就這樣殺了他,似乎可惜了。仙仙,你覺得呢?」
「這不需要來問我,那個男人已經跟我柳仙仙沒有任何關系。」柳仙仙直視著李乾,眼底掩不住的厭惡。
「呵呵,仙仙很討厭本王吧?」李乾踢開紫兒那不斷地扭動的身體,走向柳仙仙。
柳仙仙在李乾的靠近中,往後倒退了一步,她滿目的驚恐。
她確實害怕這個不正常的男人!
要不是為了報復楚歌,她絕不會跟這個男人合作,害死了燕王,篡改了遺詔,讓他登基稱王。
她要的不是皇後的位置,而是想要看著楚歌死!
清清忘了剛才的怒意,現在只是靜靜地望著那在房中對視的兩人。
看來柳仙仙與李乾也不過是貌合神離罷了,現在她也總算是明白過來,為什麼楚歌一回到燕國,就被李乾賜死了。
原來當年老燕王把白鷲傳承給楚歌時,被李乾看到了。
李乾知道老燕王心中的儲君是誰。
現在清清也終于可信楚歌的話,老燕王絕非是死于舊疾,而是死于謀殺!
「李乾,現在你已經得到了你所想要的,而我想要的就是看著楚歌死。」柳仙仙抬眼,即便身體在抗拒這個男人的靠近,可,還是忍耐住了。
李乾湊近柳仙仙,兩人的鼻翼幾乎踫觸在一起,李乾突然低頭,狠狠地咬上了柳仙仙白皙的脖子——
柳仙仙整個人戰栗了起來,她的手禁不住攀附上了李乾的背脊,指尖深深地陷入在他的錦衣中,「李乾,只有楚歌死,你才能坐穩這個王位,而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幫你實現這個夢!」
「仙仙,我就知道,只有你對我是最好的,別的女人只是想要權利,只是想要從我身上得到好處,我不喜歡她們的嘴臉,我討厭那些女人,我恨她們!」李乾說著說著,竟是一把將柳仙仙推向了軟榻上,沖著在房中的三人,吼道︰「滾,都給本王滾出去——」
燻衣,紫兒,那男子,一個個都驚若木雞,一個個忍著一身的破敗,在李乾的怒吼中,慢慢地退出了房間!
清清驚愕的發現,原本還在爭執的兩人,居然滾到了一起,瘋狂的拉扯著彼此的衣衫!
雖然這個世界很瘋狂,可這房里的兩人已經超越了這一切,瘋的很極致!
然,正當清清打算從梁柱上下來時,看到了那名叫做明安的小太監,匆匆打外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