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拂過面頰的紅絲,望著那人眼底永不變的溫柔笑意,清清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是她負了他!
「唔——」
倏然胸口一個緊緊地狠抽,清清整個人開始抖動起來,她的手不覺中攀附上那人的肩頭,眼楮開始變得恍恍惚惚,痴痴迷迷——懶
「憐祁放我下去。」清清知道體內的媚毒仍是沒有消失,仍是在不斷地侵蝕著她每一根神經,妄圖讓她發狂。
「清清?」赫憐祁低眼,瞧著懷中的人兒,她的面頰似乎有些不正常的紅暈浮上。
「放我下去」清清揪著赫憐祁的前襟,趁著她還能克制。
赫憐祁拗不過她,唯有降落在林中,將她扶靠在一株白樺樹旁。
清清靠著白樺樹微微的喘息了一會兒,剛想站起,卻覺四肢一軟,一個踉蹌不穩,眼見又要摔倒在地。
赫憐祁上前,再次扶住了她,清清無力地倚在他的懷中,淡淡的雅香依然是她所熟悉而喜歡的,那顆浮躁的心在逐漸平靜了下來。
赫憐祁扶著她,直視著她的臉龐,「你中的看來並非是一般的媚毒。」
「你知道?」清清側起頭,看著他,忽然淺笑浮上,「憐祁,你不該來的。」語落間,她無力地推開了他,踉蹌幾步,退回到了白樺樹旁,身體軟軟地靠著白樺樹,呼吸愈發的緊致起來,炙熱的侵襲,讓她只覺得口干舌燥,十分難受。蟲
不知那萬秀秀到底用的是什麼媚毒,就算她用力量也無法將其壓制住,反而是滋長了其的力道,讓她被反啄的差點失控暴走。
若非是赫憐祁的出現,恐怕現在的她仍是陷入在混沌當中,任由力量的暴走,直到點滴不剩的從她體內流盡。
千淚鐲也絲毫不見起效。
剛才與赫憐祁的過于靠近,無疑是在點火,若非她及時的克制住了,恐怕現在已做出無法挽回的事。
「丫頭」赫憐祁上前幾步,可也僅是那幾步,便收住了。
「別靠近我,別過來!」難以控制的局面讓清清無力地怒吼著。
然而,那出口的吼叫,卻婉轉低喃,嬌媚酥麻,近似與撒嬌。
赫憐祁那兩道修眉在她的神情舉止中微微輕蹙,這丫頭明明已經無法控制體內的媚毒,既然如此倔強,他就令她如此的難以靠近?
並不理會清清的抗拒和更似嬌嗔的怒瞪,赫憐祁面色清冷地走上前去,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憐、憐祁放我下去」清清無力地靠在他的身上,那淡淡的香味,那份過于貼近的距離,將體內的騷動引得愈發張狂起來。
赫憐祁低頭,看著清清隱忍的樣子,緊抿的雙唇開啟了一道縫隙,柔軟地話語,在她的耳邊響起,「傻丫頭」
聲音低沉誘惑且充滿磁性,卻又掩不住那話語間的心疼。
清清被那火熱的氣息更是惹來一身戰栗,下唇不禁緊咬著唇,紅艷的唇邊滲出絲絲鮮血。
緋色渲染了那一張臉兒,鮮紅的血液更為其平添了一份魅惑,加之那一頭耀眼的白發與額頭的梅花印,赫憐祁真想告訴她,這樣的你才是真正的你,才是真正的龍清清。
可惜,那份欣喜也盡數在她的自虐中,化為了疼痛,暗暗地斂去了眼底的不舍,赫憐祁再次一躍而起,乘風向著嘉木城外而去——
清清靠在赫憐祁的懷中,耳邊貼著肌膚輕風,絲絲涼意沁入,稍微緩解了她的燥熱
微微一抬頭,入鼻的雅香,讓她苦澀地揚起了唇——
漸漸地似乎微光傳來,涼意愈發的清晰的拂來,清清慢慢地睜開那兩片沉重的眼皮,循著光望去,只見不遠處似乎有個湖泊,而那光正是映著月光的湖面,折射而來。
「醒了麼。」赫憐祁低頭,對上的是一雙漸清的眼眸。
「嗯。」清清點了點頭。
「一會我會把你放入湖泊最深處的冰寒處,看看是否能有些用。」赫憐祁說著,擁著她,疾掠向那一池靜如鏡面的湖泊。
清清听著,心沒有來得一個緊縮,她剛才居然會以為——
不禁為自己邪惡的想法而暗暗地罵了自己笨蛋。
憐祁從未做出過傷害她的事,又豈會在這種情況下,有那種念頭。
手更為攀附上他的肩頭,即便這樣的靠近,會燒盡那份僅存的理智,可她知道,憐祁不會那麼做。
赫憐祁擁著身子滾燙的她,來至了湖泊最為寒冷之地,說︰「我現在就放你下去。」
「嗯。」清清鼻子帶上了幾分灼熱之氣。
赫憐祁望著臉色益發泛紅的她,不敢再有遲疑,抱著她直接躍入了冰寒當中。
寒流的襲來,讓清清整個人不禁哆嗦了一下,燥熱確實有片刻得到了安撫,就連那份渙散的神智也漸漸地明朗起來。
她睜開眼,所見是半妖化的他,這不禁讓她想起在燕國時——
那一場驚艷!
「傻丫頭。」赫憐祁瞧著清清那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由笑了。
清清不知是燥熱,還是被赫憐祁那過于好看的笑容,總之臉頰又無端端的滾燙起來。
忙將身子往寒水當中一沉,過深的水域,沒有一會兒就沒過了她的發頂,將她整個人都浸沒在水中。
赫憐祁一個翻身,身體沒入水中,上前,拉起了她的手,就向著那黝黑的湖底游去——
清清望著四周如被真空的湖底,她竟不覺得呼吸困難,宛如在陸地時並沒有任何的差異。
「真是個笨丫頭。」赫憐祁回身,以自己那條雪白的蛇尾,纏繞上清清的腰肢。
「喂,你今天說了我很多次笨了。我確實不該管萬秀秀的事,可這媚毒的事,又不是我能預知的。」清清臉頰一紅,向著赫憐祁橫眉怒目。
「我喜歡你的笨,哈哈——」赫憐祁手指拂過她微紅的臉頰,笑著將蛇尾擺動了下。
頓時清清只覺得四周的空氣,都因他這份震動而泛起了層層波浪。
浪花映著月緊緊地纏繞在他的身上,將那一身雪白點綴的益發明亮如白瑩的水晶,閃著最為耀眼的光澤。
赫憐祁湊過身,目光灼灼地緊盯著她——
「清清」
「嗯?」清清回過身,所見竟是緊湊在自己面頰的她,明明是在湖水當中,可她居然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從前而來的熱氣。
「沒什麼。」赫憐祁微笑著縮回了脖子,牽著她的手,豁然見從湖水中,直直地向著湖面躍起。
清清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就似被風所承載著,這與乘風而行的感覺不同,有些類似于坐雲霄飛車的那種緊張與刺激。
她甚至不知自己何時已經圈上了他的脖子,身體更為靠向與他。
濕透的衣衫掩不住那一身的妙曼——
呼吸又開始變得混亂,清清忙屏住了呼吸,手抵住了他的更為靠近,「憐祁,帶我回岸上。」
「沒事了麼?」赫憐祁目光靜靜地望著她。
「嗯。」清清避過了他投來的目光,點著頭。
「好吧。」暗暗地一嘆,赫憐祁擁著她,降落在了岸邊。
清清雙腳一踏地,便推開了赫憐祁,退後了幾步,垂眸道︰「今天又要」
「不需要。」赫憐祁卻僅是淡淡的望了她一眼,便轉過身去,人一躍而起,又一次沒入了那一池碧波當中。
「憐祁」清清往前追了幾步,最終還是強忍著停住了腳步。
她早已喪失了去擁有他的權利,而她會在嘉木城,是為了楚歌!
勉強的扯了扯嘴角,清清轉身,便要走——
可那本該是褪去的燥熱,居然又如颶風般席卷了她的身體,暈眩的感覺,讓她整個人就這樣扎入了前方的草叢上。
胸口的灼燒讓她不顧一切的扯開了衣衫,低頭一看,就在胸口處竟然出現了一個如火鳳的血色圖案。
火鳳竟似活得一般,在她的胸口燃燒著。
風吹打在身上,卻再也無法為她帶來一絲的涼意。
視線的朦朧,讓清清只覺得眼前一陣紅光妖嬈,那人竟似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不——
那人就是站在自己的面前,正用著他那雙惑人的眼眸,望著她
赫憐祁沒想到自己再次回來,居然會看到她又痛苦的倒在地上,而那敞開的胸口上,竟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火鳳。
眉頭亦被這一發現狠狠地擰成了一線,「看來我們把對手弄錯了。」蹲,他扶起了清清,讓她倚著自己。
肌膚的貼近,讓清清有了短暫的清醒,她略略抬眼,看到是一雙沉凝的眼,憐祁的樣子很沉,這是她所沒見過的,就似正在生著悶氣。
「憐祁」
「沒事,你睡會,一會醒來就沒事了。」赫憐祁低頭,森冷的目光為溫柔所代替。
「不要再為我釋放妖力了不要再為我釋放妖力了」清清知道,她清楚地知道,這個男人想要做什麼。
「清清」
「憐祁,我還不能死」清清靠在他的胸口,或許是因他那一身的微寒,讓她有些舒適感席上。
「傻話,我怎麼會讓你死。」赫憐祁手上的力道不由一重,將她更為摟緊在懷中。
「為我解毒吧」
赫憐祁目光倏然一凝,他怔怔地望著那一臉含笑的她。
「難道還要我說第二次?」清清的笑變得微微扭曲了些。
赫憐祁只是望著她,她可知道說出這話的意思為何?
清清緩緩地轉過身,她目光緊緊地盯著那個一臉震驚的男人,她這話就真的讓他這麼震撼?
「清清」赫憐祁伸起手,可他卻發現,自己居然滋生出了怯意。
他真的可以在如此情況下去擁有她?
「答應我這是你我的秘密」清清低喃的話語,伴著不穩地呼吸,整個人倒在了他的懷中。
赫憐祁望著趴在他胸前,顫抖連連的她,眸低幽幽浮上了淺酌的笑意,他伸手,扶住了她的肩頭,「僅是屬于我們的秘密」
一襲熱氣伴著那回繞在舌尖的話語,一同消失在兩唇相觸當中——
清清眼漸漸地被炙熱的紅光所覆蓋,胸口的火鳳竟似有騰飛而出之跡象。
赫憐祁微微將妖力打開了小許,將這只屬于兩人的空間,暫時與外隔絕。
清清只覺得自己所躺是浮沉的水中央,身體卻意外的不會下沉。
憐祁,今時今日我才真正的明白,你是為我而存在的。
只是為我而存在半妖——
輕柔的撫慰,帶起的是一陣戰栗——
四周都變得朦朦朧朧起來,原來這個世界也可以變得如夢境般的美麗。
那隨風而落的是粉色的桃花瓣,那飄入鼻中的是清雅怡然的百合——
素潔的白蓮儼然成了他們的床,那浮動在半空的荷葉,儼然成了他們的被。
美輪美奐的景致,加上一個美麗妖嬈的他——
上天似乎跟她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
赤紅的發絲與那一頭白發緊緊地糾纏在一起,亦如她與他——
赫憐祁的溫柔,總是會換來她的低喃沉吟——
體內的狂熱在奔騰而上,似無窮無盡,直到榨干她所有的力量。
然,一切又會慰藉中得到平復。
如此周而復始。
柔軟的唇舌,勾引著她,耳朵,脖子,胸前的堅挺,一直向下,向下
她只覺得自己顫抖著,亦開始對他上下其手。
于是,她漸漸的失去了理智。
在這夜幕下,那妖嬈的嬌喘與低吟,顯得更為具有魅惑力。
在這個只屬于他們的空間,他們回歸到了最為原始的狀態。
盡情瘋狂的享受著人類的最美好的運動。
很久,很久,很多次,很多次。
直到清清胸口的那只火鳳漸漸地消失
只道那微弱的火光,徹底的消失在那一片白淨光潔的肌膚上
靜靜地躺在草坪上,赫憐祁黝黑的眼底,浮著一層淡淡的笑意,他望著那東升的紅日,充斥在心間的是一份滿足。
回眸,瞧著那趴在胸前酣睡的人兒,笑意愈發深邃——
他抬手,輕撫著那頭以變為黑色的秀發,嘴角輕揚,「要是可以真想讓你永遠就這樣躺在我的懷中」
指尖一點微紅正在擴大,逐漸將那人兒包裹住,他笑望著恬靜可人的她,「就讓這個秘密永遠只為我所擁有」
慢慢地俯,在她的額頭,輕輕地落下了一吻,「醒來,你還是你什麼都不會改變」
清清微微垂下的眼簾中,一滴晶瑩的淚水滑落,似在訴說著那心中的不願!
「相思本是無憑語,莫向花牋費淚行。」指尖沾著那滴淚,他笑了,輕揉著她的面頰,「真是個傻丫頭」
回眸,他望著那道已在樹後站立許久的黑影,道︰「你來了,看來也是我該走的時候了。」
淡淡的一掃眉,輕輕地將她放在柔軟的草坪上,不舍得望了眼,赫憐祁站起身,目光款款地望著那從樹後走來的綠發男子。
攜呈冰冷的臉上,僅是一抹薄霜覆蓋,沉聲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又有何重要,她還活著,這就夠了,對于我來說,這就是全部」赫憐祁揚眉道。
「赫憐祁,你看來不止是半蛇妖那麼簡單吧,居然連我攜呈都絲毫察覺不到你跟那娃兒的存在,這結界的力量,可是連我都有些意外了。」若非是赫憐祁刻意減弱了結界的力量,氣息的涌現,他也不可能循著氣息找到此處。
「我就是我,一個普通的半妖,沒必要多想,你與我一樣,只是為她所用,何必計較誰是誰?」
「這樣真的好?」攜呈眯了眯眼。
「嗯,就這樣。」赫憐祁應道。
「昨晚上又是怎麼回事,那娃兒的力量居然會暴動成那樣。」
「凰後出現了。」
「什麼?凰後出現了?」攜呈一驚。
「火鳳是屬于凰後的一部分,火鳳出現,這不就代表凰後也就在附近,看來清清是遇上棘手的敵人了。」
「不論是黑龍,還是上古神獸,都與你們半妖有份淵源,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沒什麼可懷疑的。」
「看來你斗龍攜呈對我的印象不錯。」赫憐祁笑望著臉色似乎回暖的攜呈。
「赫憐祁,你是個讓我感興趣的人,至少在你身上,我能嗅到一股不平凡的力量。」
赫憐祁的笑愈發深邃,「機會到了,自然會一切真相大白,時候不早了,我也該走了。至于你見我的事,可否替我保密?」
攜呈眼皮微微地往下一垂,旋即一撐,道︰「那娃兒的事,我懶得去管。」
赫憐祁勾了勾唇角,「謝了。」
攜呈僅是撇開了臉去,目光朝著清清望了一眼,昨夜的異常,是因為凰後的出現?
「你可能感應到凰後的存在?」
赫憐祁搖頭,道︰「不能。」
「看來那凰後的主人,必定是刻意的掩藏了凰後的氣息,這娃兒還真是能招惹是非。」攜呈無奈的再度瞥望了眼清清,不過若是凰後也出現在這娃兒的四周,指不定那千年前的藍月大帝,當真會再度降臨這個世間。
金龍帝君——
「先這樣吧,那丫頭也該醒了。」赫憐祁瞧了眼有了轉醒跡象的清清後,再度看向攜呈,道「這丫頭就交給你了。」
「嗯。」攜呈應道。
「告辭。」赫憐祁話語落下,轉身,大步離去。
攜呈望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沉思著,這個赫憐祁絕非是普通的半妖,究竟是什麼?
這力量分明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
「攜呈?」清清舒服的伸展了下雙臂,當抬頭之際,居然看到化身為人形的攜呈,就直挺挺的站立在自己的跟前——
這章節足足折騰了丫丫一個晚上,垂淚,我家憐祁終于得償所願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