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開吧。」眼前的男人松開對尹沐薰的鉗制,優雅磁性的嗓音傾吐著,冰冷地人,卻讓尹沐薰感到沒想象的那麼冷漠。
「那個……你……」尹沐薰盯著他上下打量,那眼神讓原本臉色鐵青的男人面色變得更加黯淡。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快給我走!」男人皺緊了劍眉,不耐煩地對著尹沐薰吼道。
「可是……我……」尹沐薰的眼神繼續鎖定在他的身上,仍舊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剛要說出話又被打斷了。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麻煩啊,快點給我走。難道要我對你負責啊!」他等著她,深邃迷人的眼眸中閃著警惕的光芒。
「可是……你……我……」尹沐薰伸手指著男人,水漾的美眸瞪得溜圓。
「趕快……滾!」最後那個字幾乎使出了男人所有的力氣。
隨後便體力不支地沖著縴弱的尹沐薰倒了下來,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縴細的肩膀上。
尹沐薰被壓得齜牙咧嘴地撇撇嘴,看著昏迷的男子,才慢悠悠地說出一直都被打斷的話。
「我只想說你要是再不止血的話,你可要和馬克思去下棋了。」……
‘西煞’突然從床上彈坐起來,才發現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陌生,粉紅色,粉紅色,到處都是粉紅色,十足地女人的房間。
一種淡淡的薰衣草的香味竄入鼻中,清新宜神,呆愣了幾秒,他看到趴在他身旁睡覺的小女人,竟然徒生起一種異樣的親近感。
她濃密的眼睫毛微微顫動著,在睡夢中的她明顯睡得不安穩,眉頭緊皺著,不願意有稍稍的放松。
說來也是可笑,昨天他做出那麼過分的事情居然沒有得到她的指責甚至連個辱罵都沒有,還好心好意地將他帶到自己家里療傷。
世界上有這麼反應遲鈍的女人嗎?萬一是引狼入室怎麼辦?!
突然斜眼瞟到身上傷口的包扎,簡直快要氣得從床上跳起來,這包扎簡直跟狗啃得一樣,白色繃帶錯綜復雜地在他的傷口上纏繞著,快要將他綁成木乃伊了。
「☉o☉啊!,你醒了,有沒有感覺什麼異樣?」尹沐薰揉揉眼楮,對著西煞打了個哈欠,說實話,一晚上自己的床都被一個陌生男人佔據著,還真讓她不習慣,畢竟這床只有歐耀崴睡過。
「這是你幫我包扎的?!」西煞沉默片刻,終究還是低沉地開口,明媚的眼神讓尹沐薰感覺一陣錯愕。
「你不用跟我道謝,我是怕你太難受才讓隔壁的李女乃女乃綁了那麼多的。」尹沐薰伸個懶腰淡淡道。
「她是退休的醫生嗎?」西煞頗感懷疑地發問著,感覺對這個李女乃女乃無好感。
「☉o☉…,其實吧,她不給人看病的……」尹沐薰話一出口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麼說她是給獸看病的嘍。」西煞雙手交叉于腦後優雅地靠在床頭,但是語氣中卻帶著絲絲慍色。
「咳咳,可以這麼說,反正被她救了的小動物都活蹦亂跳的。」
「小動物?」西煞腦中有一秒鐘的秀逗,他簡直快要暴跳如雷,她是在暗示他是獸嗎?!犀利的眼光恨不得殺死那個笑容甜美的小女人。
「喂,你別傻愣著了,你受傷的可不是腦袋,木訥訥的。」尹沐薰瞟了眼床上的男人,幽幽說道。
不過說實話,他還長得可以和歐耀崴相媲美,姑且多看兩眼,養養眼!
「喂,我說你說話還真是毒辣喲。」西煞雙手交叉地直視著去端食物的背影,憤懣道。
「別總是跟個小孩子似的。」尹沐薰突然感覺他這脾氣還真是讓她無語。
「我不叫喂,我叫尹沐薰,你呢?」尹沐薰微笑著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走到他的面前。
只見西煞身體有微微的震顫,他似乎情緒在一瞬間發生了改變,眼眸中閃著一種不用于剛才冰冷的暖流。
「西……煞……」艱難地說出這兩個字。
「這不是真名吧,算了,我沒興趣知道你叫什麼。」尹沐薰笑容洋溢地遞給他一碗粥︰「這是豬肝蛋花粥,補血的,你失血過多,要多多補血。」
西煞明顯地不配合,將雙手交疊地依靠在床上,剛才眼波中的暖流被迅速被不可覺察的冰冷覆蓋。
「我現在難受,你喂我吃。」
喂你吃?!尹沐薰細致的眉擰成了麻花,這種熟悉的感覺想讓她狠不得踹上一腳!
該死的大少爺脾氣!怎麼遇到的都是一個個自以為是的天之驕子!
「你愛吃不吃,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血流了那麼多,也不為自己擔心!但也至少為愛你的人擔心吧。」尹沐薰氣憤地將粥塞給驚愕的西煞,淋灕盡致地詮釋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病貓啊!」的真諦!
西煞眸子中多了分興味,對著尹沐薰的表情隱忍住笑意,這個小妮子還是那副倔脾氣。
「喂,你是不是經常帶陌生男人回來啊?」西煞喝了口碗中香味四溢的粥,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少頃,碗中的粥見底了。
「給你,這個是我能找到的唯一的你能換的衣服了。」尹沐薰扔給他幾件歐耀崴剩下來的衣服嘟囔道。
他緩緩掃視她,甜美可人的臉孔,嬌俏的身材,微卷的頭發,精致一如午夜開放的白夜櫻般的少女,全身洋溢著清新的氣息。
「真的很不巧,你猜錯了,你是我帶回來的第一個陌生男人!」尹沐薰隱含慍色的水眸看著只盯著她看的西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