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珍珠,你之前來這里也是為了收拾混球?」鄭倩含笑地看著白珍珠,說道。
白珍珠渾然不知鄭倩的話中帶著幾分試探,只是用力地點頭道︰
「之前來過一次!不過……因為是穿著女裝,進不去!青-樓不讓女子進……」
白珍珠一邊說,一邊皺起眉頭。
「那個家伙太過分了,我都還沒過門,他就老往青樓跑!等我抓到他,非親手收拾他不可!狠狠地收拾一頓,然後再讓爹爹退婚!」
說話間,白珍珠粉拳緊握,眼中充斥著憤怒。
退婚?
鄭倩微微顰眉——程一言那個混球還有未婚妻?
想到這里,鄭倩不禁佩服白珍珠的父親白眉仁,居然敢把女兒嫁給程一言……
真是眼光獨到!
顯然是把女兒往火坑里送哇!
「對了,鄭姑娘你去青樓要收拾的那個混球也是你未婚夫嗎?」白珍珠抬起頭,問鄭倩。
鄭倩好看的眸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目光自然沒有放過白珍珠拿在手里的小皮鞭。
這個小皮鞭抽在身上應該很疼吧?
鄭倩很期待看著白珍珠拿著這個小皮鞭抽在某人身上……
那種感覺一定很爽!
只見鄭倩的臉上帶上了幾分憂傷,低下頭,半斂著眼瞼,小聲地說道︰
「是……我相公……」
聲音細若蚊吶,說話間,眼中是說不盡的傷感,道不盡的愁緒,仿佛春雨一般,迎面朝著白珍珠襲去。
「我相公生性風流……平日里總是流連花叢……」鄭倩說得無比哀傷,「白姑娘,我們女子本不應該來這里的,可是……我現在有身孕在身,平日里家務繁重,我一個人實在吃不消,而他……有了錢都去送個那些狐狸精……所以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鄭倩越說越哀傷,水彎彎的大眼楮就差擠出淚水來了。
「啊——天吶!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薄情薄情的男人啊!」
白珍珠聞言充滿了怒氣,粉拳緊握,看向鄭倩,道︰
「鄭姑娘,你別難過!等下我見了他,一定幫你好好收拾他!」
白珍珠說話間,怒氣沖沖地揮動手中的小皮鞭,原本被她攢在手里的小皮鞭一下子釋放了出來,「啪——」地落地,在地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旁邊的路人無不條件反射性地往後退了一步。
「謝謝你。」
鄭倩一臉感激地看向仗義的白珍珠!
「謝什麼呀!你我因為同樣的目的相遇,這就是有緣!要不我們義結金蘭吧!」白珍珠提議道。
義結金蘭的橋段鄭倩在二十一世紀見了不少!
有因為救命之恩義結金蘭的,有因為覺得彼此投緣而義結金蘭的,也有因為有同樣的目的而義結金蘭的,比如說為父報仇什麼的……
但是,因為一起去青樓收拾男人這個目的義結金蘭的,還真是頭一遭……
這個白珍珠真可愛!
鄭倩沒和別人義結金蘭過,不過也無傷大雅,反正義結金蘭什麼的本來也是鬧著玩,沒什麼實質性的意義,結一個也不妨。
于是鄭倩點點頭,含笑道︰
「好啊!」
「鄭姑娘,你的生辰是什麼時候?今年多大?既然我們要義結金蘭,總要分清楚誰是姐姐,誰是妹妹的。」白珍珠說道。
「我今年十六歲。」鄭倩淡淡地笑道。
「咦——我也石榴耶!你幾月啊?」白珍珠問道。
「冬月望日。」鄭倩道。
鄭倩的回答讓白珍珠愣了一下,她瞪大了眼楮,不敢置信地看向鄭倩,道︰
「冬月望日啊……好巧好巧啊!我正好比你早一天耶!你要交我珍珠姐姐……嘻嘻……」
「這樣啊……」
鄭倩淺淺地說道,雖然她在這個世界上的確是十六歲,但是……鄭倩並不習慣做別人的妹。
就像在二十一世紀,其實她比王允之和徐洋都小,但是她卻從來沒把他們當姐看,大概是因為十三歲就赴美國讀大學的緣故,鄭倩早就習慣把自己當做成人來看……
就連成熟火爆的王允之,鄭倩都沒叫過她一句姐,更別說白珍珠這個小丫頭了……
如果叫她姐的話,鄭倩會被自己活活惡心死的!
說起來,能讓鄭倩發自內心叫一句姐的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個在北大萍水相逢的女孩——夢雪姐姐……
鄭倩不明白一向不習慣叫別人姐姐的她自己為何會听那女孩的話,這樣稱呼她……想來想去,唯一的理由大概就是那個女子太美了,清逸空靈,看到她,鄭倩的第一反應就是下凡的神仙姐姐……
「鄭倩妹妹,你在想什麼啊?」白珍珠見鄭倩不說話,伸出手在她前面揮了揮,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鄭倩搖搖頭。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想你的那個混蛋相公了!」白珍珠道,「倩妹妹,你別難過!我會幫你收拾他的!我們雖然是女人,但是也要有志氣!這種男人,我們要果斷收拾!」
「恩,听你的。」鄭倩點點頭。
「好——」白珍珠見鄭倩同意自己的看法,立馬雀躍地揮揮手,道,「倩妹妹,我們走!現在就去迎春園,把對不起女人的臭男人狠狠地收拾一遍!」
白珍珠一邊說,一邊揮舞著手里的小皮鞭。
「對,把對不起女人的臭男人狠狠地收拾一遍!」鄭倩點點頭,說道。
「不行,你這樣氣勢不夠!來,跟我說一遍——把對不起女人的臭男人狠狠地收拾一遍!打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屁滾尿流!」
白珍珠氣運丹田,喊得各位是驚天地動鬼神!
旁邊路過的男人忍不住側目看一眼,卻見白珍珠一臉凶神惡煞,手里的皮鞭揮得震天響,無比識相地退出一丈之外,耷拉著腦袋,絕對不去惹這位姑女乃女乃是好……
那些尋花問柳的男人們無不在心里暗罵白珍珠這個悍婦,但是鄭倩卻覺得她很可愛,此乃真性情,于是也跟著大聲喊︰
「把對不起女人的臭男人狠狠地收拾一遍!打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屁滾尿流!」
「好——好——好——」
白珍珠滿意地拍手叫好,拉起鄭倩的手往前走。
「倩妹妹,我們一起去迎春園,等下你裝作我的丫鬟就沒事!只要我給那些龜——公塞點銀子,他們應該不介意我帶一個丫鬟進去的。」白珍珠說道。
「好的。」鄭倩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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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原本在迎春園中坐著的男子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覺得一陣惡寒,竟然打了個哆嗦。
「一言,你很冷嗎?」
石磊一臉不解地看向突然打哆嗦的好友,覺得有些奇怪,雖然說秋日天氣轉涼,但是程一言穿得也不少,而且現在又在室內,再怎麼樣也不至于打哆嗦啊。
「該不會是病了吧?要不要我幫你把把脈啊?」石磊關心地看著好友,問道。
「得了吧!一言醫術高明,哪里需要你這個騙吃騙喝的江湖郎中幫忙啊!」黃河打斷石磊的話,道,「我看啊,一言的癥狀很明顯——縱欲過度,腎虛!」
「啊?腎虛?應該不至于吧,一言這個年齡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啊……」石磊道。
「再年富力強也不能縱欲過度啊!」黃河說道。
「敢情你很有經驗?經常縱欲過度腎虛?」一直沒有說話的程一言終于開了口,似笑非笑地看向正滔滔不絕的黃河童鞋。
「……」
黃河嘴角抽了抽,他承認程一言口才絕佳,但多數時候,他都說不過他,但是今天,不一樣。
「縱欲過度,我倒是想啊!可是我沒那個命啊,像你那樣遇到嬌滴滴的美人,金屋藏嬌!」黃河裝出一副酸溜溜的樣子。
「金屋藏嬌?」石磊听到這個詞,揚了揚眉,「得了吧,黃河,你就編吧!他是程一言,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玩具而已,他從來沒用心國,還金屋藏嬌,他有這麼無聊嘛……」
「有沒有編,你去幽靜居看一下就知道了。」黃河說道。
「幽靜居?」石磊的聲音之中充斥著驚訝,「真的假的啊!怎麼可能!一言從來不讓人隨便幽靜居的!就連我們幾個跟他關系這麼鐵了也從來沒有在他的幽靜居過過夜,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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