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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非墨看到溫暖那一刻,心中最初並不是責怪她,而是擔心她是不是被人欺負了,是不是很傷心,很難過,很害怕。
所以溫暖撲過來抱著他的時候,他緊緊地摟住她,那一刻他有些開心。
他的笨丫頭遇到危險,她會不由自主地撲向他,她受了傷害,會情不自禁地摟著他尋找安慰,他是開心的。
然而,那混亂的一幕,又讓他想起了幾年前的韓碧。
讓他想起了這麼多年,他所接觸到形形**為了往上爬的女人,她們的手段,還有她們的心計,他忍不住怒了……
好似歷史重演。
他本身就對藝人有些偏見。
或許溫暖出去陪酒陪唱歌,說不定是她自願的,因為熊哥做得太過分,她才會反抗,才會鬧得不可收拾。
韓碧是如此,溫暖也是如此,是不是每個女藝人都是這麼下賤?
他以為溫暖是不同的,結果,她和那些女藝人也沒什麼分別。
葉非墨此刻心中所充斥的,全部是過去所見的,不堪的一幕幕,幾乎把這些事都和溫暖掛鉤。
葉非墨不知道,他這一席話在溫暖心中仿佛是炸開了一個炸彈,把溫暖所有的自尊和驕傲都炸的粉碎,葉非墨竟然這麼說她?
裝清高?裝清純?歡天喜地去陪酒陪飯局,陪唱歌?廉價?
在他心里,她就是這種女人?
臉上敷著冰塊,她卻覺得被人扇了幾巴掌,這幾巴掌比熊哥扇得更重,更厲害,把她的自尊都打碎了,她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落下。
蔡曉靜深知葉非墨是關心則亂,口不擇言,這些話指責溫暖就太過分了,葉非墨氣得理智盡失,見她哭了,流失的理智又慢慢地回籠。
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麼混賬話,葉非墨懊惱不已,但臉上卻強硬地沒有表現出來,仍然是一副冷漠的模樣,溫暖一擦眼淚,空洞地笑起來,「是啊,我為了出頭歡天喜地跑出去陪酒陪飯局陪人唱歌,陪人上床,是我的自願的,我樂意的,你滿意了嗎?你不知道我有多廉價嗎?我擔心你的胃病,問你媽媽那樣的菜飯對你的胃比較好,我擔心你發病,我再忙再累也會幫你準備三餐盒飯。我還天天幫你**,這些都是免費的,你可以免費享用,你上哪兒找的免費女佣,免費抱枕,我多廉價啊,你今天才意識到溫暖是這麼廉價嗎?你早干嘛去了?」
「溫暖!」葉非墨厲喝,這些話從溫暖嘴巴里說出來,葉非墨心中什麼滋味都有。
他幾乎立刻就後悔了,剛剛口不擇言說那些話。
原來,她再忙再累都幫他做飯是因為怕他的胃病發作,有時候她都吃過了,可一听他沒吃又會立刻跑到廚房給他做夜宵。
「滾!」溫暖含淚別過臉去,葉非墨氣急,又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溫暖吸了吸鼻子,胡亂地扯過紙巾擦眼淚鼻涕,扯動臉上的傷,疼得眼淚一直掉,都不知道是委屈的,還是真疼的。
蔡曉靜第一次見好脾氣的溫暖這麼尖銳地和葉非墨說話,在她眼里,溫暖很良善,也很單純,只要不惹她,她真的很好相處。
總是給人帶來快樂。
即便她和葉非墨總是抬扛,葉非墨總是冷不防地嘲諷她兩句,她也是樂呵呵地反擊回去,可愛又機靈,她還是第一次見她發脾氣。
這胡亂擦眼淚鼻涕的賭氣動作更有說不出來的可愛。
「葉總,我接到張總的電話,他說徐永昌今天下午到劇組探班,看上了溫暖,晚上借口請劇組的人吃飯,飯桌間灌了她們幾人不少酒,接著又不由分說地帶她們去ktv,溫暖她們幾人又不知道徐少別有心思,他怕溫暖吃虧就給我打電話,我一听就趕去酒吧了,半路被你叫到這里,你真的誤會溫暖了。」蔡曉靜說道。
溫暖冷冷一哼,「曉靜姐,你不用為我解釋,他沒誤會我,是我見徐少長得帥,又有錢,我像哈巴狗一樣粘上去,吃了虧是我活該,是我犯賤,他沒誤會。」
溫暖覺得,剛剛一見到葉非墨就往他懷里撲的自己,蠢得就像十頭豬。
「溫暖,你閉嘴,少說一句。」蔡曉靜扯了扯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葉非墨的臉全黑了,溫暖也是倔強的人,在葉非墨那麼說她後,她才不會說半句好話。
葉非墨陰沉著臉起身,走出大門,啪一聲摔上,那啪啪響震得地板都好像在動一般,溫暖不冷不熱地哼兩句,「就他會摔門嗎?我也會啊。」
溫暖扁扁嘴,心中無限委屈,她被人欺負,他好歹哄哄她吧,好吧,的確是她粗心了些,可她又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蔡曉靜瞪她一眼,「能和他 嘴了,你沒事了?」
「誰說我沒事的,曉靜姐,你看我的臉,再看看我的肩膀……」溫暖果斷地扯開衣裳秀一下她傷口,可愛得讓蔡曉靜心情都沒那麼糟糕了。
溫暖這丫頭吧,承受能力好,而且本來心態也樂觀,遇上這種事,別的女孩子怕是要好些天才能恢復,總會害怕,難以忘懷,她才幾個小時就露出笑臉。
剛剛她真是擔心極了,可見她如此,蔡曉靜也安心了。
帶這種藝人,經紀人最舒服了。
她是屬于那種受了多大打擊也能很快站起來的人,這樣的性子很適合娛樂圈的大起大落,這樣的性子也讓她省心不少。
她不喜歡太過矯情的女人,就像當年的韓碧,柔柔弱弱的,受了一點挫折就委屈得好像全天下都欠了她一樣。
「你真是的,看你這樣子,全忘了剛剛的危險了?」蔡曉靜听著都覺得心驚膽戰的,溫暖是神經太粗,還是真的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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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了哦。
(君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