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如姐,別哭了,沒事的,沒事的,不會有事的。」溫暖拍著她的肩膀,幫她擦眼淚,「這件事和舒文哥哥說清楚就好,他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不會不听的。」
「他根本不相信我的話,他一直恨我,如今又恨,恨我破壞他和趙雨凝的感情,那天他是真的想殺我,他怎麼對我都沒關系,我什麼都承受過,只不過是一個人的怨恨,我可以承受,可他怎麼可以對小念那麼冷漠,還罵小念是沒教養的野孩子……我受不了。」陳雪如眼淚滾滾而下,她所有的委屈都能咽下去,唐舒文對她所有的怨恨她都接受,隨便他。
可她見不得孩子受一點點委屈。
陳雪如,「我經不起曼冬媽媽的哀求,答應了她的要求,把孩子接回來,我當初的想法很天真,我想著若是有唐家幫我,顧睿就不能搶走我的孩子。曼冬的爸爸,媽媽看起來是很好的人,就算是他們家的孩子,他們也不會讓我們母子分開。可是,我沒想到,接回小念會讓他承受自己爸爸的傷害。他從小就懂事,像一個小天使,雖然知道自己沒有爸爸,也羨慕別人有爸爸,可他從來不會和我說,也不會問我。那天知道自己有爸爸,還有哥哥和女乃女乃,還有姑姑,還有好多好多家人,他好開心啊,可是唐舒文……」
陳雪如哽咽得說出來,那些惡毒,難听的字眼,對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而言,是多大的傷害,特別是對從小敏感的小念。
他從不會知道,他打心眼里就不承認孩子,這孩子是破壞他和趙雨凝的凶手,他憎恨這個孩子。
「舒文哥哥太過分了。」溫暖抱著陳雪如,不停地安慰她,「別哭了,雪如姐,你不要哭了,唐叔叔和阿姨不是不明理的人,你要是不喜歡,你和小念離開,顧睿知道不是他的孩子,他也不會強求你的。」
陳雪如痛苦地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和溫暖說清楚自己的處境。
「你喜歡舒文哥哥嗎?」
陳雪如搖頭,怎麼談得上喜歡,她和唐舒文完全不熟,以前在雜志上看他也是玩得很凶的人,和顧睿是一類型的公子哥。
她對他印象本就不好,再加上,幾年那一夜對她來說,和強-暴沒什麼區別,被一個陌生男人擁抱,半夜害怕逃命,對她來說都是噩夢。
如今唐舒文對小念的所作所為,更讓陳雪如對他的印象跌倒谷底。
她甚至是恨他的。
當年的事,她也是受害者,什麼都不懂,被顧睿拋棄又被強-暴,若不是有孩子,她怕自己都撐不下去,這孩子不管是誰的,都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小天使。
她被愛情傷得遍體鱗傷了,不想在踫觸愛情,唯獨這孩子是她的全部,誰傷害了她的孩子,她都不可以原諒誰,若不是顧睿權勢太大,她一個人無法抵擋顧睿。
他以為小念是他兒子,都有些偏激了,她怕顧睿知道不是他的孩子後會對孩子不利,諸多考量才會選擇依靠唐家,沒有人能夠保護他們母子了。
可沒想到,月兌離了一個深淵,又跳進了一個深淵。
「既然如此,你帶小念離開唐家吧,唐叔叔和阿姨不會狠心把你們母子分開的。」溫暖說道,雖然帶著一個孩子會辛苦一些,可總比讓孩子受傷的好。
陳雪如道︰「曼冬父母希望我和唐舒文結婚,我不願意,可小念……小念說,雖然爸爸對他不好,說話難听,脾氣也不好,可他喜歡爺爺,女乃女乃,喜歡姑姑,喜歡那個家。曼冬爸媽也是有私心的,希望我和孩子能留下來,所以天天和孩子打親情牌。我從小就不能給他一個家,如今能給他,我……」
「雪如姐,你不要這樣,這樣你會痛苦一輩子的。」溫暖勸著說,孩子是孩子,她是她,「舒文哥哥呢,他怎麼說?」
他有心愛的人,應該不會同意結婚的。
「就是他提出來結婚的,他說既然他爸媽喜歡孩子,他不想他們失望,所以要我和他結婚,但結婚後,兩不干涉,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準管他。」
「荒謬!」溫暖沉聲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溫暖憤憤不平,「這不是當婚姻是兒戲嗎?他是想怎麼樣?難不成包趙雨凝做二女乃,要是趙雨凝也有孩子了,他是不是立刻一腳踢開你們母子,哪有這種事的?」
陳雪如苦笑,這件事她左右為難,一個唐舒文,一個顧睿,她擺月兌一個就勢必和一個糾纏不清,如今她真的好想帶著小念去美國生活。
再也不回來了。
「你知道唐舒文說什麼?他說,讓小念留下來,我以後都不要見她,他會和趙雨凝結婚,他們會當小念是親生兒子。」
「放屁。舒文哥哥太混蛋了,這種話都能說出來。」溫暖蹙眉,陳雪如苦笑,「他是發了狠,如果這樣做,我一定不同意,鬧開了,他爸媽一定會責備他,唐舒文算孝順,不想父母為難,所以打算結婚,但我不能干涉他,這是對我比較好的結果,不是嗎?我不用和兒子分開,也有爺爺,女乃女乃和姑媽疼他。我怎麼樣,不重要,反正我這輩子也只想和小念安安靜靜地過下去,並不想嫁人,如今只不過是多一個形式罷了,我不在乎,我不愛唐舒文,他做什麼和我都沒關系。」
「雪如姐……」溫暖不知道該怎麼勸她,這樣貿然結婚,真的可以嗎?
兩個人彼此之間有那麼多的恨和矛盾,結婚了,能幸福嗎?
如果他們不幸福,孩子又怎麼會有幸福?
「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我不知道。」溫暖說道,「我的人生閱歷太淺了,根本沒辦法有你的體會,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雪如姐,你自己真的要想好,這不是一件小事,是你的終生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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