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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晨說,「本來你們是同病相憐,現在呢,卡卡算是雨過天晴了,就剩下非墨了,話說,非墨,年都過了,你什麼時候能搞定小表嫂?」
提起溫暖,葉非墨眸色一沉,頗有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十分不高興,且有一股陰郁,仿佛不知和誰置氣,那冷漠的氣息令人心寒。
墨遙挑眉,看向墨小白,墨小白無辜,葉非墨說道,「我和她徹底結束了,再沒有可能。」
他說得斬釘截鐵,卡卡挑眉,「上一次也听你說結束,每次說都不算數,這一次能保證到什麼時候?」
葉非墨冷笑了一聲,目光沉沉,葉薇等人出去了,只有幾個男孩子在家,墨晨問,「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他看葉非墨這情況,斷然是不能斷了的。
溫暖對他太重要了。
「沒什麼。」葉非墨抿唇,並不想多說,墨小白翹著腿喝紅茶,玩味地笑著,他說得這麼斬釘截鐵,若是知道那晚的事情,會不會揮起拳頭招呼他?
這是極有可能的事情。
「小表嫂是不是愛上別人了?」墨晨斟酌語氣問,卡卡白了墨晨一眼,非墨嬌弱著呢,怎麼能提這麼重要的疑問呢,他都沒提呢。
葉非墨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淡漠的仿佛不是在說他的事一般,「不知道。」
愛上別人麼?
葉非墨心中冷笑,定是愛上別人了,若是不愛,她那麼固執的性子,又怎麼肯把自己交給別人,這麼快就愛上杜迪,他真是沒想到。
原本以為,她和他只是普通朋友,只是普通朋友。
原來,並不是。
他們本來就是未婚夫妻,或許,他們真的有緣,他不甘心,也要認清事實,哪怕再不願意接受,溫暖若變了心,他挽回又有什麼意思,不如真的斷了干淨,一了百了。
諸人見葉非墨神色如此陰鷙,心中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墨小白咳了幾聲問,「小表哥,你和小表嫂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已經不是你的小表嫂。」葉非墨冷冷地說,墨小白心想,莫非是那天晚上的事,小表嫂又對小表哥說了什麼,所以他才會如此冷漠?嗯,有可能,說起來,小表哥到底知不知道小表嫂是為了詛咒離開他的?
他正想問,卡卡便問,「非墨,你知道溫暖為何離開你?單純是為了孩子?」
「詛咒!」葉非墨極不情願地吐出兩個字,他又不是傻子,就算當時被驚慌和憤怒,無措充斥得沒了理智,一時被溫暖糊弄過去了,不知道她的苦衷,可事情過去了,總會發現不對勁的,他怎麼會不知道溫暖是為了詛咒離開他,她是為了他好,不,她自以為是為他好。殊不知,這並非他所想要的。
「原來你知道?」卡卡挑眉,「既然知道便應該清楚,當初離開你,並非不愛你了。」
葉非墨冷笑,反問,「那又如何?這能成為借口嗎?就算為了詛咒離開我,就算自以為是為我好,她便能和……」他頓覺自己失言,微微眯起眼楮,「我消受不起。」
眾人一時啞然,並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墨小白猶豫著要不要說出那晚的事情,葉非墨說,「就算當時溫暖是為了詛咒離開我,並非為了孩子,我想我一時也無法面對她,那孩子畢竟是我沖動之下才沒了,我至今悔恨不已,當我知道溫暖是為了詛咒才離開我,我想彼此都需要一段時間冷靜,我氣她自以為是,我也恨自己的放不下,我們並非不相愛了,只是逼不得已,我以為我身體徹底好了以後,溫暖的想法會有所改觀,可結果,她卻和杜迪在一起。哼,杜迪本來就是她的未婚夫,她和杜迪在一起也是天經地義的,我一句話也說不得不是嗎?離婚了,還了彼此自由,我還想著破鏡重圓是我痴心妄想,這一切不可能了。」
墨遙說,「你知道卡卡的身體問題,也知道為什麼他拒絕無雙十余年。」
「不一樣。」葉非墨說道,那不一樣,卡卡拒絕無雙十余年,他也愛了無雙十余年,可溫暖呢,她還愛著他嗎?他不確定了。
或許,不愛了。
愛情在她眼里沒有那麼重要,所以才會輕易舍棄。
今天不知明天事,哪怕沒有詛咒,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夠長命百歲,帶著遺憾死去真的是愛人的方式嗎?葉非墨不懂,那晚看見杜迪和溫暖,他更是不懂了,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的堅持,究竟是為了什麼,竟給自己帶來如此不堪的後果,他幾乎恨不得囚著她,讓她永遠也不能離開他。
他做得出這種事,只是不願意勉強她罷了。
「小表哥……其實……」墨小白猶豫著要說出真相,非墨卻說,「我不想再提我和她的事情,你們都給我閉嘴,誰敢再說一句,別怪我翻臉。」
墨小白無辜地睜大眼楮,眨了眨,這是天意讓他閉嘴嗎?他很想告訴葉非墨那晚的事情,可轉念一想,他知道了,會有感觸嗎?
瞧他現在說得咬牙切齒的,看來是怨上溫暖了。
又愛又恨,這是一種難說的感情。
卡卡揮揮手說,「算了,算了,非墨心情不好,就不說他的事情了,暫且擱著,日子長著呢,且走且看著,總有雨過天晴那天。」
他也曾經以為,自己的生命里一直都是陰天,一直到他死去的那天,都是如此,卻不曾想過,原來退一步,勇敢一點,生命便有奇跡。
終究雨過天晴,他和無雙能有今天,固然和無雙的勇敢分不開,可也和他的堅持分不開。
非墨,只要願意等待,屬于你的,總會屬于你,誰也搶不走。